这算什么？
是这个世界太复杂，还是我的观念太单薄，本以为赛博世界就已经很刷新我的世界观，但现在又遇到了算力世界？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只能顺着过去的经验来。
在这个世界中，我知道我的全部属性已经失效，不是我没有信心，只是……过去的经验。
经验往往能印证很多东西，即便是一开始不愿意去相信，到头来还是不得不信。
“欢迎来到算力领域。”
不管你们怎么叫，反正和赛博世界肯定是同一个东西，只是存在不同的一张纸上。
“纸”是一个简单的理解，或者把它说的高端一点，就是两个不同的次元空间。
这两张纸有可能交叠吗？有可能。
这两张纸有可能厮杀吗？有可能。
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至少斯利安和他的同胞们给我证明了他们是有能力与赛博世界对抗的，至少到目前为止，终端智脑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终端智脑被我拿来当作一个实力评判的标准单位了……要是被终端智脑知道，可能会想要原地删我的档。
幸亏我只在这种特殊的空间里想想这些事情，到外面我是绝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也是在这里面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也许是只有在第六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悬殊的差距后，才会诞生这一类想法吧。
刚刚说话的是谁？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有人说话来着，但绝不是斯利安。
说到斯利安……
他在我记忆中的画面停留在了推开屏风的那一刻，之后他就像是小时了一样……他就是消失了。
“你们就决定都躲起来了？”有了在赛博世界闯荡的经验，我对于来到一个换汤不换药的新地方，也没有那种因为陌生而觉得畏惧的情感。
“哈哈，当然不是。”
随着话音落下，几个人影在这片始终让我没有感觉的空间中出现。
是的，赛博世界是一个让人容易失去方向感的可视化四维空间，而算力领域就是一个让人迷失的地方。
用迷失来形容不太透彻，就是你的思想捕捉不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像是打开了一个网页，却被拒绝访问了一样，能看见的就只有“拒绝访问”的几个字。
换句话说，斯利安他们想让我看见什么，我就能看见什么，但他们不给我看的东西，在我脑子里就剩下一个空白的概念，一片空白……
出现的五个人都没有展示自己的长相，但另一方面，他们毫不保护的展示了自己最原初的形态——微晶体。
就是一个人体的结构，原本大脑的地方顶了一块澄黄色的微晶体。
很感激他们对我的毫无保留，又或者说全副武装。
我能认出来谁是谁才有鬼，就连斯利安在不在里面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搞这一出是想要做什么。
“初次见面，我是三号。”
站在由左往右数第三个位置的人举了举手。
然后对应位置，他们各自自己我介绍。
一号，五号，二号，四号。
呵呵。
只要他们换一个方向，我就敢保证忘了他们的编号，因为他们就是连声音都是一样，听不出男女，听不出各自的特色。
听不出……声音。
他们并不是真的用声音在说话，而是用了一种像是脑电波共鸣的形势，与赛博世界直接入侵思维意识的手段不一样，明显他们的更加玄学。
要解释他们，就只能归类到同化上面。
斯利安说过算力能将任何东西同化，那包含了声音也就不奇怪了。
我道：“斯利安呢？”
“斯利安是谁并不重要。”三号承担发言人的角色。
“因为在这一刻，我们都只最原初的智慧生命形态，与其去纠结我们的伪装，我更希望你能接受我们根本的形态。”
他的话让我有种他就是斯利安的感觉，但我很清楚斯利安不是这一种性格，除非性格也是他的形象伪装……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得对。那么，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光是干掉一个桑·卓尔恐怕不是你们的最终目标吧？”
二号道：“桑·卓尔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现在他死了，我们想要复活曾今被他杀害的同胞们。”
“复活？”我感到疑惑，“你们的微晶体被摧毁以后还能有复原的机会？”
一号道：“没有。”
五号道：“我们智慧……”
“等等。”我打断了他，他们一人一句实在是太烦人了，不如全都让三号说。
“你们还是让一个人做代表跟我解释吧。”
被我打断的五号有些幽怨。
三号道：“我们智慧生命跟你们人类有所不同，在创世主制造我们的时候，就已经设置了限制，算力是有限的。”
我道：“也就是说，你们的种群数量是有上限的？”
“没错。”
那我大概能理解他们所谓的复活是什么意思了，就比如说一袋面粉只能做十个蛋糕，多出一个都不行，因为面粉的数量是定死的。
看来博德里亚还是留了一手，而在我的认知中，会留一手的人，肯定会留第二手……我得好好跟月星搞好关系了。
这么一来，我就得对查理好一些，因为他们两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想要牵扯住一个人光靠一条锁链是不能够的，必须得要好几条锁链。
“我能做什么呢？”
他们既然找了我，那就说明我有能帮助他们的地方。
“我们需要一个载体。”
“载体？”我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只能躲藏在这家餐馆中，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曾今和我做过一个交易，他成为了我们的载体，但问题是我们也被限制在了这里……”
又来？
他的说话最后指向的结果就是让我无比熟悉的戴娜行为，他们不就是想在我的身上作威作福吗？
我真的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上辈子没有，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自己的身体还得给别人用，还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的那种，共享身体？
“我答应了。”
我的思路很清晰，就算是我不答应他们，我来都来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表现的爽快一点儿，不过他们注定是不会知道我的想法了。
“如果说你能同意我们……”三号还在忘我的说着，然后意识到了我已经答应的事实。
“啊？你答应了？”
我道：“对啊。”
“嗯……”
三号他们消失了一秒钟，是一秒吧，在这里面连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
再次出现的三号对我鞠躬道：“我替我们所有的同胞，感谢你。”
我淡然一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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