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外滩码头。
这是王默言第五次尝试坐船去日本。
说起这事情，似乎挺容易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第一次在县城外滩，就被特务盯上了。
身中两枪，被人丢下水。
第二次是去日租界买船票。
结果被检票人员拦截下来，理由是他是国军方面军职人员。
单方面被扣押了。
第三次走美国人的船，结果当晚撞到了国军的水雷。
第四次，坐英国人的船只，然后船被征调，改成送英国侨民去港岛。
尽特么是幺蛾子。
也可能是自个被限制活动的范围。
第五次，法国人的客船。
这次果然靠谱了很多，没有出事情。
其实，王默言很早就考虑过一个问题。
如何最大化支援抗战。
游戏么，总需要打出一部分亮眼的操作才行。
他不是天才的军事指挥人员，指挥不了其他人。
他也不是战斗兵王，枪法虽然可以，去前线的作用也很有限。
又或者当个快递员。
可能早期还有一点点用处。
一年以后，基本上就没用了。
大家都物资短缺，自个的仓储功能能存放什么？
在百万大军面前，那些物资就是沧海一粟。
可能就运矿石有一点点用处。
最后是选去岛国。
王默言曾经看过一个网文的情节。
主角空降岛国，破坏敌人的后方。
自己能无限复活，去对方后方捣乱，这不就是自己最佳的选择吗？
所以，他选择去日本。
玛利亚号，一条吨位大约在1500吨的客轮，载客量130余人，隶属于法兰西火轮船公司。
这是民国时期的叫法。
按现代的说法，应该是法国远洋邮轮公司。
一千多吨的船只，在民国时期，算是大型船只。
在现代看来，那就是小船。
小船的特点就是颠簸。
加上这个时代，远东的船只还没有配备减摇装置，横摆幅度很大。
王默言很不适应，只能趴在船上，勉强苟着。
“扣扣扣...”
“进来！”
一个金发淡蓝眼的大波妹走了进来，还穿着暴露的女仆服饰。
她叫波贝，是一名高级服务员。
主要负责贵宾区的服务，兼职亿点点色情的服务。
法兰西国民人均年收入2000法郎，折算成民国法币，大概是230元法币。
“人均”这个东西，看个乐子就好了。
你和首富人均一下，收入就是上百亿。
波贝显然是被人均的那一群人。
反正国民人均收入，大部分人都是被人均的。
此时的魔都，还人均收入300法币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的民国是世界第3经济强国。
法兰西很有钱，但是她的底层国民很穷。
以至于像波贝这种漂亮的女孩子，都不得不远赴万里之遥，来远东找一找活路。
中国人很有钱的，这是欧洲人对远东地区普遍的印象。
因为当时很多有条件的人，远赴欧洲“勤工俭学”。
有钱到什么程度呢？
从魔都到巴黎，一趟单程的旅途，人均消费超过一千法郎。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勤工俭学是多么多么的艰苦。
殊不知这些人消费给人的印象就是，人多，钱多，脑子还傻。
区分中日的区别很明显。
日本人去法国，人均消费不超过300法郎。
那是抠搜到极点的那种。
而民国大师，各个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存在。
玛利亚号现在是从欧洲返回日本的航线，途经中国港口。
到了魔都，这边的中国人都下船了。
正好恰逢战争爆发，去日本的中国人也有不少富豪选择逃难日本。
王默言是为数不多的有钱人，那不可得被狠狠的薅羊毛。
波贝俯身查看，用手触摸王默言的每一寸细节。
这个行为，有一丝变态。
王默言是没有一丝防备，就被这个女孩攻略了。
看起来像是一台较为新颖的法国的雪铁龙，开起来顿挫十足。
“oh flirter!”
王默言听不懂波贝的话语，但并不妨碍两人本能的交流。
这东西，反正简单的很。
外国人喜欢宴会，就像国人喜欢夜晚在夜市上和朋友吃烧烤一样。
明明兜里没有几个钱，非要装的自己很有钱的样子。
什么都追求上流。
男士穿戴昂贵的西服，配置白衬衫，还有昂贵的皮靴。
女士则是精致的洋装，杂七杂八的首饰穿戴在身上，显得贵气逼人。
对比之下，王默言就随意很多了。
白短领内衣，搭配中灰色的西装。
裤子不是标准的西裤，而是更加舒适的休闲裤。
皮鞋有什么好的，闷气又不舒服。
王默言选择的是工装靴，类似于后来的休闲鞋。
不少外国人窃窃私语，大概嘲讽这个土包子是哪里跑出来的。
哪知道船长见到了王默言，屁颠屁颠的上去迎接。
“王先生，休息的可好。”
一旁的翻译同步翻译中文。
王默言微笑的点头：“非常好。”
“这边请。”
一旁的几个富家小姐都看呆了。
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法兰西船长。
今天怎么变性了？
布兰船长：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任何选择头等舱的贵宾，布兰船长都是热诚招待。
热情漂亮的法国姑娘，那是标配。
又不是只有日本人，才懂得色诱富豪。
普通人是无法理解，从魔都到日本的一趟旅途，价值一千法郎的船票是什么样子的。
这都可以去欧洲来回两趟了。
是普通船票的十几倍价格。
没钱的人才需要装，有钱的人不需要装。
王默言已经是有钱人了，还需要装什么？
怎么舒服，怎么来。
西餐的礼仪有很多种，至于哪一种更加正宗，就不知道了。
现在国内流行的，大部分是以法式西餐礼仪改动的。
欧洲人的美食，也就法国菜和意大利菜能拿得出手。
像英国人，一方面鄙视法国人，一方面也不断学习法国人。
德国人更加不用说了，典型的师夷长技以制夷。
法国人什么强大，我们就学习什么。
法国陆军世界第一，这个不是吹嘘出来的，而是法国人几代人真实的打出来的战绩。
即便是没有拿破仑，法国军官的组织和动员能力都是超过其它国家的军队，常常以少胜多。
但是，辉煌总是在过去，现在的法国人，是不行的。
二战直接戳破了法兰西的遮羞布。
同样被戳破的还有大英帝国。
强大的背后，是那么的虚弱。
所以，一个高傲的法国船长，巴结一个中国土豪。
不丢人，一点也不丢人。
挣不到钱，那才叫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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