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只是摇头，“或许吧。现在我们的猜测并没有什么意义，等你到了须弥，这些问题自然会得到解答。
“到时候记得回来说给我听听。我也很好奇须弥的小吉祥草王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白点点头，三人又聊了些关于道听途说的须弥传闻。
例如魔神战争时期统治须弥的神，草神，树神。
钟离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中的茶水，放入唇边。
“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魔神战争时期，须弥是一个相对幸运的地方。”
“这又怎么说？”
胡桃和江白齐齐拖着腮帮子看他。
没有人不喜欢听长辈讲故事，尤其是像钟离这样，学识渊博的人讲故事。
关键是他所讲述的不一定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须弥位于整个提瓦特的中央，曾经，是一块非常宽阔却又贫瘠的土地……”
璃月之所以是七国中魔神最多的地方当然是有原因的。
七国中，在巴巴托斯吹散风雪之前，蒙德被冰雪所覆盖。
稻妻是一片靠近暗之外海，散乱的岛屿。
而须弥，那里只有满目的黄沙。
“当时的须弥只有三位魔神，分别是赤王，神以及大慈树王。”
“这三位魔神结为好友，共同守护须弥这片土地。三位魔神理念不同，所做自然也并不相同。”
“大慈树王在黄沙中开辟出茂密的雨林，建造了适宜人类生活的富饶土地。”
“后来神逝去，爱人逝去的赤王陷入悲痛，于黄沙中沉眠，唯一存活的大慈树王接下天空发下的权柄，很平稳的成为了须弥的神……”
相比起璃月不间断的神战，那段时期的须弥真的可以称得上安稳了。
钟离说的很是宽泛，但江白听的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尤其是听到赤王爱慕神的时候。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钟离，好奇心完全抑制不住。
“师父，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
钟离抬眸轻轻看他，“哦？什么问题？”
“神与神能诞生子嗣呢？仙人与人能诞生子嗣，岩王帝君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爱人吗？没有子嗣吗？”
钟离：“……”
他就知道江白这孩子不会问什么正经问题。
他捏着手中小巧的茶杯，手有点痒。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岩王帝君。”
江白：“……”
这不是在问吗→→
“而且神与人是不一样的。纯水精灵与前任水神厄哥莉亚息息相关，神的眼泪化作了灵一族，你觉得这能被称之为子嗣吗？”
“呃……”
江白抓到脑壳，有点陷入当机。
“所以，不要以人的行为来揣测神。神并不需要繁衍，也不需要子嗣。”
江白想问的其实是他有没有恋人。
冒着被打的风险，江白再一次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爱人呢？既然赤王爱慕神，那咱们岩王帝君呢？”
看着旁边胡桃那兴奋的八卦眼神，钟离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
他将茶杯放下，缓缓道：
“璃月的史料中并未有相关记载。而且岩王帝君并不在意情爱，祂的爱都给了他的子民。”
“帝君……”
听到钟离这么说，原本还因听八卦兴奋的胡桃，此刻感到有些悲伤。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岩王帝君的离世，依旧是人们心中的痛。
“待会儿陪我去倚岩殿上柱香。”
“没问题！”
两人没在钟离院中多留，慢悠悠晃荡到玉京台的倚岩殿，向着空中拜了三拜，在那巨大的香炉中插上香烛。
回家的路上路过百里集市，顺便买了几个岩王帝君的陶偶。
既然要去须弥，当然要带着咕咚出去长长见识。
感应到江白的气息，咕咚兴奋的从水中跳出来，就像一条漂亮的鱼，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它啪叽一下给江白来了一个抱脸杀，两个像翅膀一样的小手抱着江白的头发，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直接把江白的脑袋弄得湿漉漉的。
洛蒂亚从水中显现出身形，“伱是准备来接走它的吗？”
江白揉了揉咕咚的脑袋，虽然变成了水精灵的模样，但摸起来依旧是果冻的质感，冰冰凉凉的。
“嗯，这段时间多谢洛蒂亚女士的照顾啦。”
“好好照顾它吧，只有成长才能不断进化。”
咕咚朝洛蒂亚发出咕的声音。
“咕”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尽管语言不同，但洛蒂亚理解咕咚的意思并没有难度。
听到咕咚说会来看她，洛蒂亚心情很不错。
她在空中翻滚一圈，重新跃入水中。
“来吧，让我瞧瞧你都学到了什么！”
听到江白这要考教它的话，咕咚挺起胸膛，两只像翅膀一样的小手，凝聚出一大团水球。
水球缓缓落地，变成一只水做的大鸭子。
“嗯？”
大鸭子踩在水面上，仰着脖子朝一旁的石头发动了冲击。
那由水组成，本来应该柔软的喙此刻坚硬无比，这么一啄，石块顿时四分五裂。
这一招名为水化万物，就像它的名称那样，可以化作万物。
只不过存在时间有限，水化作的东西也会遵循基本的常理。
比如化作植物就像一株水做成的植物，没有攻击方式也不能动弹。
化作动物就像这只水鸭子一样，只能用鸭子的方式进行战斗。
“不错不错！”江白热情的给予了掌声。
尽管对他来说这种攻击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难以招架了。
江白也没指望过咕咚能在战斗时帮上忙，它保护好它自己就够了。
“还有什么吗？”
咕咚挥挥小手，一个水球将它包裹在其中，很快，水球破裂，一只水做的鸟儿出现在江白的视野中。
它直接变成了一只鸟。
咕咚本身就是纯净的水元素，它能让水变成其他的模样，也能让自己变成其他的模样。
小鸟扇动着翅膀，落到江白肩膀上，蹭蹭他的脸。
“还挺像的呢。”
忽略掉那水的颜色，还那明显水波纹的质感，这只小鸟已经非常的惟妙惟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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