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被当成大怨种
高兴的不只有梅达沃伊。
戴维、索菲亚、马特跟昆汀团伙签署了初步的合约。
接着他们就拍马赶到了位于伯班克的泽西影业。
一个伫立在路边的三层小楼。
昆汀跟劳伦斯，是第一次跟大牌明星合作。
他们很快亲眼见识到了，独立影片有A级演员加入，是怎样一种令人激动的场景。
“里奥·罗素？他打算参演我们的电影吗，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个玩笑。我是说，太特么的棒了。快进来朋友们，你们是怎么搞定他的？”泽西影业的创始人丹尼·德维托激动的让开路。
听名字就知道了，他是意大利裔人。
圈内的特型黄金配角，去年上映的蝙蝠侠归来中，他扮演那个企鹅人。
这样一位老家伙，非常清楚A级咖的能量。
昆汀与劳伦斯对视，两人颇为激动兴奋的进门商谈。
当听闻戴维介绍了情况后。
德维托只是沉默了两秒，询问了昆汀与劳伦斯的意见。
下一刻就立刻拍板，“毫无问题。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绝里奥参演。聚会时我们见过好几次呢，我知道他是个棒小伙。但我不知道，他能这么快，就成为圈内赶超帕西诺的顶级演员！”
“很高兴您这样说。里奥非常忙，他特意请我向您问好，并表达对您的尊敬！”戴维笑呵呵地说：“那么，德维托先生。我们要签订一份合作协议，接下来由他负责为影片寻找投资方，并制作开发。泽西影业的权益会受到合约保障。”
“没问题。这是泽西影业建立以来第一次制作影片。快点签合同也是我的心愿。”德维托比昆汀老的多，像个邻家老头的胖乎乎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他毫不介意里奥主导项目。
老头很清楚，一纸合约不代表就能带来权力。多方参与之下，里奥这个大明星乱来与否，都会受到严格的制约。
大家用了半天时间，搞定了这些。
罗素工作室加入了进来，制片公司变成了三家。其实都是皮包公司。
电影投资操作的方式是这样的。
三星影业负责搞定资金，并提供演员场地、支付一笔费用，将一切租给制片方。等影片制作完成的时候，再把这一切买回来。
当然，前提是，三星影业决定这么做。
一行人，跑去了卡尔弗城的索尼总部。
甚至没有预约。
在三星影业的行政楼下大厅里，戴维报上了里奥的名字。
而后，劳伦斯就见到刚才还态度恶劣的前台女士，换了副面孔，“是里奥·罗素先生吗？”
“没错。”
“稍等。”前台小姐一个电话打给了梅达沃伊的助理。
后者正在会议室内，跟其他高管们，开会商讨着，今明两年准备启动的项目，决定哪一部影片，可以立刻开绿灯。
此前他们合作的是史泰龙、施瓦辛格。可接下来几年手头上没有太好的项目。
许多影片的发行权，全都给哥伦比亚抢去了。
最近的状况实在不是太好。
第一时间，梅达沃伊就告诉助理，请戴维一行人先去另一处会议室等候。
“暂停一下，有个新情况。前期筹划的项目列表中，有一部影片被里奥看中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梅达沃伊扫视众人。
制作副总裁高兴地说：“有这样的好事？看来我们已经可以预定一部赚钱的项目了。就是赚多少的问题。”
“里奥这个演员最新的作品德古拉，在国际上大卖。我想，他要是参与某个项目，我能提前在欧洲、东南亚日韩等地，卖出一些发行权。提早就收回投资。”负责国际部门的执行官说道。
“很好，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
梅达沃伊跟着助理一起来来到另一个房间。
进门后，看到德维托，立刻愣了下。
老头的记忆力很好，立刻在心里暗道，低俗小说？
是这个项目么。
“我要是没记错，泽西与三星签了‘第一眼’交易合同。”梅达沃伊笑着拉开椅子就坐。
马特笑道：“里奥是演员，他不代表任何制片公司。”
“没错。呵呵，说说看，伱们打算怎么样合作？这是个中低成本的影片，可没法承担里奥昂贵的片酬。”
昆汀、劳伦斯相视，眼中带着喜悦的笑意。
此前这位总裁先生，还一副看不上我们影片的样子呢。
现在却默认已经开通了绿灯。
德维托笑呵呵的说：“是这样的迈克，今天我们不是来谈演员合同的。”
“那是什么？”
“告知你新的状况，里奥会是低俗小说的制片人，第一执行制片人。”
“哦，是吗？”梅达沃伊哑然失笑，他用好笑的眼神，打量着昆汀、劳伦斯他们，仿佛在看几个被欺凌的小学生。
他完全把这事儿，当成了年轻的演员，有了成绩后利用自己的名气，胡乱玩闹。
索菲亚翻了个白眼，“迈克叔叔，里奥可不是一时兴起。他有自己的计划，首先是，他会为影片拉来广告商Gap，其次他的想法是，影片在明年的戛纳电影节首映。”
梅达沃伊眼睛左扫右扫。
搞不明白，前脚拒绝了《费城》的里奥，怎么后脚又想着掺和奖项的事情。
他还是觉得这就是那个家伙，闲得无聊想玩一把。
认真思考片刻，总裁先生认为，一切可行。
反正在一个A级演员加入进来后，这部影片的盈利绝对是可期的！
目前梅达沃伊忙着高层斗争，这时候越稳妥越好。
当然，他也不可能彻底放任里奥“胡来”，皱眉沉声说：“最终剪辑权是三星影业的。”
“是的，我们全都这样认为。”戴维高兴的说。尽管知道自己的老板很牛，却也不料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
“其次，你们三家公司，就当作是公司吧。得跟消防员基金签订完片保险，超出交付日期也是违约。”
“没问题。”
“三星要派监制全程跟组，你们要拿出一份详细的项目书，得给一个细致的预算分解表，还要有详细的拍摄日程表。”
“这算是前期筹划了。”马特说，“您得提供前期制作的资金才行。”
“没错。”梅达沃伊微笑，“但我们得签一份合约，这个项目的重点是里奥，一旦演员合约谈不拢。你们要把前期资金还回来。”
他想用这个拿捏里奥降低片酬。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认定‘第一眼’交易已经废除了吗？我们可以决定与别的影视公司合作。”马特不上当。从齐夫伦那儿学到了一些东西。
梅达沃伊摇头轻笑，倒也没强求，“看来一切的关键是里奥的酬劳。我们先搞定新的制作合同吧。”
四方在这个事情上，都没有任何意见。
下午四点钟，一切搞定。
出门的时候，昆汀有些恍惚，“这就好了？我们的项目开了绿灯，只等里奥谈好演员合同。”
“你以为呢。你为什么不早点找他，一位正处于上升期一线明星，与一部投资不超过一千万美元的影片，这就是应该发生的结果！你猜电影公司为什么会给这些明星，开几百万美元的片酬吗？”德维托畅快的笑着，一只手遮挡阳光。
“为什么？”昆汀还没回神呢，下意识地问了这个傻傻的问题。
“因为，资本们非常清楚。每一分片酬，都至少会翻倍变成收益回到公司账上！全球有太多的片商，看主角名字决定买片。”
消息从布罗考，与戴维那儿传到里奥耳朵中。
从华盛顿特区回飞回洛杉矶的时候。
他抽空给吉尔斯·雅各布打了一通电话。
《巴顿·芬克》当年的轰动，仅仅才过去两年不到而已。
头一次拿下最佳演员、导演、金棕榈三个大奖的，空前绝后的电影。
第一次，20岁的年轻人戴上戛纳影帝的桂冠。
而这个年轻人，迅速的在全球，拥有了商业大卖的作品。
吉尔斯非常高兴于，这位演员时隔两年重新带着作品前往戛纳。
“为什么不呢？在巴顿芬克上，你证明了自己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表演，也证明了自己的艺术眼光。94年对吧？来吧，非常欢迎你，但目前我不能给你开闭幕式影片的承诺。”
“真让我受宠若惊，先生。我绝没有奢求什么开闭幕式，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戛纳是我的幸运地，差不多算是第二，哦抱歉，第三故乡。你知道的，我在意大利住了好几年。”
“哈哈哈，第三也不错。你的法国影迷会理解的。”
相比于吉尔斯爽快高兴的回答。
布罗考的是带着无奈的苦笑，迎接里奥的。
回到贝佛利，忙碌的大明星跟潘妮、厨娘、以及通过电话，分别炫耀讲述了有关参加就职典礼的趣事。
紧接着，便准备去wmA，跟齐夫伦等人，一同前往派拉蒙签合同。
提前要做些造型化妆，因为阿甘要开个发布会。
老头叼着雪茄，霸气威武的来到了化妆间，“很满意吧，我的孩子。无论阿甘票房如何，你至少有800万片酬，几乎是所有好莱坞演员里最高的一档。我瞧你恐怕骄傲的做梦都在乐。”
绝不止800万。
合约很复杂。瓜分票房，线下收入的大佬很多。
直接的结论是，阿甘北美票房超过3亿美元，里奥会入账1600万！
派拉蒙不是做慈善的，他们自认为严密的计算之下，没让演员占便宜。
3亿美元是个谁都没料到的成绩。
没谈下全球总收益分成。但等影片下档后，一两年内的其他市场分成，差不多又能补两三百万。
四舍五入两千万，绝对是个这个年代，演员最高薪资。
换成汉克斯会谈的更高一点，他的历史成绩比里奥好太多，十多部影片呢。
不过，里奥他斜视了老头一眼，“别怪声怪气的，我对钱没兴趣，它只是代表我的行业地位。老大，我们签的是演员经纪合约，不是制片人代理合同。你整天叫我孩子，而你又不给我分家产。”
“my son是个亲切称呼，不包含字面意思。别告诉我你不懂！你可真是个小混蛋。”布罗考笑骂，“你说的没错，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不该对你做制片人的事指手画脚。直说好了，非得阴阳怪气嘲讽我。我问了梅达沃伊那个项目的状况。”
“你不看好吗？这不重要。我早就说过，我会自己开发项目。”
“我明白。”布罗考找了个椅子坐下，皱眉说，“那部影片很特别，但电影成功需要的因素非常多。我是觉得你太心急了，你押上了自己刚获得的名气。我们还还没站稳脚跟，至少得有个系列片，或者三五部的过亿票房作品傍身。”
正好遇上了，为什么要放过呢？
低俗小说其实一切都备好了，筹划制作基本上还是劳伦斯负责。
自己掺和进去，就当是提前练练手。
布罗考非常清楚，里奥这位客户的脾气性格。
比经常容易嗑药犯浑的年轻同行们好接触的多。与之相对应的是，一旦有了决定，连哄带骗等等手段都不能劝说他回头了。
“好吧，什么时候谈演员合约。这算是我该关心的吧？”
“2月中旬左右。我象征性的要了20万美元制片人酬劳。演员合同的话，这回能否帮我换一种方式。全球总收益至少10%的分成，不包含什么该死的调整后，收支平衡点。”
“那得票房达到一定程度，你才能确定获得足够收入。”
阿甘是无论票房如何，都到手800万。收回款项的时间，会拉长到至少一年。后续录影带销售分成收回更漫长。
派拉蒙没兴趣用一种变相的类似“对赌”的方式，让里奥分享更多。
他们对影片有一定的信心。
在《低俗小说》上，里奥决定“冒险”，跟电影公司一道承担大风险，以获取大回报。
而这回，想来三星影业会允许，他绑上战车陪着赌一把。
布罗考深深地看着里奥，“看来你很有信心，你认为那不仅仅是一部特别是艺术片对吧？”
“没错。通常一百万以内的小投资影片，才喜欢用所谓的艺术片包装自己，他们需要弄个奖项穿在身上，然后就能收回成本了。”
“好的！”布罗考抱起双肩，用力点着头，“反正你现在手里有西雅图跟福斯特·甘。就让我们期待一下，你第一次担任制作人的影片，会有怎样的表现吧！合约的事，帕特里克会跟你的律师沟通。”
表现是，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那么信任我呢。
难道非得逼着我逢人就说，哥们是未来穿越的，信我永生，打钱？
不过这样也好，装逼打脸什么的，这不就是爽点嘛。
换个发行商，不影响电影票房吧？
里奥忽然有点患得患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根据重生定律，就算现在我把《女巫布莱尔》弄出来，没有互联网病毒传播，不投入上千万的宣发资金，它也得票房超过1亿美元！
没理由……
算了，还是老实点。回头要和梅达沃伊确定一下，合约里必须明确一定比例的宣发资金奖项竞争基金才行。
千万不能翻车，把露脸变成显眼。
“好了，罗素先生，您看满意吗？”化妆师托尼老师说道。
镜子里的家伙，剑眉星目大背头，无可挑剔。
“非常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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