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忽悠便宜岳父去花天酒地
里奥脚步轻快，嘴巴里哼着吉米·克罗斯的《I Got a Name》。
与莱纳并肩走向化妆间，笑着回应，“不，假期总是令人高兴。我顺带见了自己的女伴，嘿嘿。”
里奥跟化妆造型师们问候，随即脱掉牛仔夹克，坐在椅子前。
莱纳挤眉弄眼，扶住椅子靠背，嘿嘿笑道：“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想必你的女伴也很开心。但你可别得意过头，伙计，今晚你要演的是山姆在西雅图电台倾诉的戏。伱得愁苦起来。”
开不开心，你回头问问特蕾西不就行了？
莱纳要是知道内情，估计会气的，抄起旁边咖啡机，砸在里奥的脑袋上。
里奥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放心吧莱纳导演，您忠诚的卫士，时刻准备全力以赴拍摄。老兄，要是你羡慕的话，今晚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就在索伦托酒店所在的第一山街区。我可以找来几个身材很棒的模特。我的一个广告导演朋友推荐的。”
他越说，越来劲。
本来是开玩笑的。
后来一想，要是带着老丈人出去花天酒地，那可太有趣了。
等厨娘老爹日后发现自己跟女儿的关系，哪儿还有任何威严去教训自己呢？
莱纳惊讶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略微迟疑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老婆还怀着尼克呢。她快要生孩子了。不过，你刚刚说第一山，确定不是国会山吗？”
“没错。”
“好吧，这可真有趣。第一山是西雅图大学、圣公会的三一教堂、圣詹姆斯教堂等机构所在地。”
“所以你想去玩玩吗？”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好奇。”莱纳耸耸肩。
里奥遗憾的摇头。
半个小时过去，他的装扮搞定，变成了中青年的山姆模样。
随后，他就在剧组里闲逛起来，时不时给制片人加里、摄影师他们找找麻烦，询问他们工作的详细事物。
今天要拍摄的场景是夜场。
剧组咨询过气象台，大约晚上十点，西雅图的天才能完全黑下来。
众人把船屋布置成节目氛围外型，做好准备后，就到了晚饭时间。
里奥跟着一起吃剧组提供的馅饼、蔬菜汤，跟大家探讨着电视里，预告10月份大选辩论的事物。
在好莱坞拍戏，也经常会遇到漫长等待的情况。
好消息是，工会项目大剧组，会有非工作时间拍摄的补贴。
终于，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
小孩内森都快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里奥对这种事，前世早就司空见惯。他白天睡过一个钟头，在剧务来叫他的时候，这家伙精神饱满的坐在夜空下的码头前，吹着冰冷的海风，玩着Gp游戏机，顺带喂蚊子。
“好的，谢谢你卡罗尔，我就来。”里奥起身，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助理珍妮。
活动着身体，来到不远处的船屋。
“嗨老爹。”内森打着哈欠挥手。
“你好，小家伙。”
此时，大功率的欧比德聚6头灯，远远的照着船屋，让黑夜下，泛着清波的海水水面，变得波光粼粼，仿佛一块黑色荧光幕布似的。
靠近船屋的地方，有一艘帆船，三角帆收了起来，挂上了一串红蓝彩灯。
船屋的三角顶，以及一层一圈房檐，也挂着橘黄色的的灯饰。
里奥跟莱纳几人站在屋子外的露台那儿。
莱纳手舞足蹈，讲解着，“待会儿，你先扶着这儿的铁栏杆，眺望远处海洋。我们拍摄先拍摄一个远景，随后，就是房间内的戏。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里奥果断地说，想了想，“一个很短的镜头，没有特写对吧？”
“是，你不必要给表情。我们通过夜空，空旷的场景来让你显得孤独。”
“嗯，好的。但我不能叉着腰，挺直身体。那会让观众以为，接下来我要事业起飞。”
“哈哈哈，说的对。你准备怎么做？倚靠伏在铁栏杆上。”莱纳问。
“侧着身子怎么样？我有孩子得关心，今天是圣诞节，我不能就这样只沉浸在思念中。”里奥说着，稍稍侧着身子，半弓着腰，然后双手像这样交叉在胸前。”
“哇哦，非常棒，寒冷！告诉观众夜晚寒冷，孤独感一下子就营造出来的。真有你的伙计。该死，我算是明白优秀演员和我们的这些小角色的差距了。”
里奥笑着锤了一下莱纳，怪不得他能跟潘妮搞到一起，这家伙甜言蜜语拍马屁一定在行。
“e on老兄，你是大导演，什么样的演员没见过？你弄得我都脸红了。”
通常，都是我把你女儿弄脸红。
“哈哈哈，开拍吧。我喜欢和你这样的演员合作，不用浪费时间精力指导。”
“各部门准备，演员已经就绪。”副导演拿着大喇叭喊道。
众人顿时忙活起来，几分钟后现场一片宁静，只有远处的海鸟，与海浪扑腾的声音。
第一个远景镜头，按照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莱纳甚至没有要求里奥提前排练，一遍就过。
跟着道具摄影们，一同转战到船屋内。
房间里布置着圣诞树，昏暗的橘色灯光，与空旷的房子，让这儿没有丝毫节日氛围。
里奥扮演的山姆，惊诧的得知儿子给电台打电话，是芝加哥电台，这儿剧本有所更改，诺拉决定让女主在芝加哥行车路上，认识男主角。
被儿子叫回来后，里奥浑身松松垮垮，接通电话的瞬间，转过身来一脸惊诧，把听筒扣在肩膀上，皱眉盯着对面的儿子，略显生气的问，和不解的说，“你给电台打电话了？”
儿子躲在门框后，不敢露头。
山姆继续听到电台主持人解释，他没好气的挥手让儿子过来，“快点，我才不想一个人听这一通电话。”
内森表现得很好，提着另一部电话，脚步迟疑的出来，紧紧靠着门框不说话。
很多小孩子天生就是表演大师，遗憾的是，往往他们长大后，身上的灵气就全不见了。
内森跟里奥对戏，一点儿不落下风。
这里莱纳镜头处理非常简单，就是经典的谈话镜头，分别拍摄双方，时而采取一些过肩镜头。
里奥一开始是男士经典形象，他绝不想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还展现在电台节目里。
直到听着狡猾的女主持人说，“你的孩子很担心你，对他来说跟你讲这件事很困难。这是他的圣诞愿望。”
当然，拍摄时听筒里什么也没有。
莱纳安排一个剧组，躲在旁边沙发下，心中数着时间，给里奥手势。
里奥自己其实也在记，前一秒他还一副坚强模样，没好气的跟关注调皮的儿子。
下一秒，他一下子泄气，眼神看着儿子（镜头），露出感动自责等复杂情绪，转过身来接连点着头，“好的，好的……”
山姆提着电话，调整情绪走向儿子，一边说自己会慢慢接受这一切，将和乔纳一起好好生活。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戏剧腔调。
有些地方还很业余的吃字儿卡壳。但看似是对主持人讲的话，实际上是给儿子的承诺。
作承诺的时候，里奥讲的非常清晰。
影片中，可能是短短五分钟的戏。
拍摄花费了一两个小时。因为时不时得中断，同一个场景，要分别拍摄里奥跟内森各自的方向。
晚上十二点钟，莱纳从安装在在滑轨上的Arriflex摄影机旁边跳下来，拿着对讲机喊，“卡，非常好。全程一遍过，里奥、内森，你俩根本就是父子。哦抱歉，内森爸爸，无意冒犯。但我想说，我们下班了！”
“Yes！”
“好消息。”
一瞬间，安静的好久的夜晚，立刻躁动起来。
几十位剧组成员们，纷纷大呼小叫喝彩庆祝。美国人似乎很喜欢这么做。
热闹的氛围，仿佛让今夜，真的变成了圣诞节。
大家有说有笑的开始收拾东西。
这场戏拍完，沙点基地外景镜头全部结束，明天下午众人得飞纽约。
“节日”的喜悦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忽然间，音效师大声宣布，“请安静伙计们，我要补录一下环境音。”
“哦，天哪啊。”
众人不得不蹑手蹑脚，一天的拍摄疲惫，这时候才浮现在大家的脸上。
只有里奥还嬉皮笑脸，卸完妆变成阳关英俊青年，跟莱纳一起走向停车场，“嘿老兄，干的不错，你做导演绝对比诺拉强。”
“你最好在她面前这样说。”
“哈哈我会的。喂，确定不要跟我去夜店玩玩吗？”里奥还没放弃，想把厨娘老爹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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