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为什么不能？
伯灵格姆位于旧金山半岛，紧邻旧金山国际机场。
以树林小溪步行街等着名，人口非常少。
Gap公司71年在这儿设立了总部。不管是享受税收减免，还是便于管理圣何塞总部仓储、以及周边的门店都极为有利。
他们的总部大楼由砖红色与奶白线条组成方格，看上去就像是一件格子衫。
第六层，一间几十平的中型会议室内，陆陆续续有十多位公司高管到来。
他们围着简约的黑色长条会议桌落座。
首先是执行副总裁，一位棕色头发的中年女士汇报最新情况。
她汇总了进来突然增多的舆论公关资金，随后欣喜的说道：“盖普夏日一周销售额已经收集整理，全美二百三十家商铺，总计营收358万美元！惊人的数据。”
与会成员纷纷鼓掌喝彩，大家很高兴。
在此之前，他们总共有两个品牌，同名的Gap、和83年收购的香蕉共和国。后者走中高端路线，而前者基本上是个销售平台。
全年的营业额不超过1亿美元，净利润就更低了。
与bloomingdale's、A&S这些大型百货公司是没得比。在同类的服装零售商A&F、Anchor blue中实力也是靠后的。
米拉德·德雷克斯勒的到来后，一边重新调整商品种类、改进库存、一边大力开发自主品牌。
显然，这些都奏效了。坐在最中间的米拉德露出矜持而又自得的微笑。他穿着牛仔裤，黑色休闲西装，带着大号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个搞时尚的人。
与身着西装，系蓝白点领带、最上面扣子都系紧的罗伯特·费舍尔，简直是两个极端。
后者是Gap创始人的儿子，公司懂事成员，负责财务监督等各方面事物。
略显秃顶的罗伯特看上去冷静的多，他翻看着文件，笑道：“很大一部分功劳在于那个小明星。他很会营销自己，依靠为兄弟出头，撕碎经纪公司‘发言稿’，展现平权思想，塑造了一个特立独行健康积极的青少年形象。”
最新开张，将版图拓展到东海岸纽约的分部总裁，问道：“这次爆发的销量，由多种因素组成。节假日过后，它必然有所回落。当前看来明星代言的策略很棒，米拉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和那个明星延长合约，加强代言深度吗？”
“你看好那个小明星？”米拉德沉思说，“说真的，这次实验品牌忽然大卖出乎我的预料。最开始是威廉莫里斯的推荐。正如你所说，等一波热潮过后，盖普夏日销售额必然有巨大的回落。那个聪明的小演员，营销包装远大于实际影响力。”
纽约分部总裁摸着胖乎乎的下巴，“他为康泰纳仕新推出才两年的《男士时尚》杂志拍摄的最新一期封面，在纽约引起一点轰动。据说发行量增长了20%。所以我觉得他还有很多可挖掘的地方。但伱说的也不错，那个小家伙得进一步成长，才能为我们带来长远帮助。”
罗伯特·费舍尔要展现自己的存在感，“那就再等一两年，看看他的发展。当前的合作足够了。他在青年演员明星中，各方面表现都还不错。主要是个人形象上……”
列举了里奥性格、品行方面的事。
冷静理性应对公众媒体、很会营销宣传自己、除感情方面以外，私下没有酗酒、嗑药等不良恶心。
这些都能保证品牌，不会因代言人爆出巨大丑闻而遭受重大影响。
不知怎么的，罗伯特笑呵呵的总结，“他还长得高大英俊，和通常矮小的意大利裔演员不同。对吧？”
没人回应他，在职场上，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些玩笑话，而被记录下来，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呢？
这年头美利坚还没有那么政治正确，但这种事情仍然很敏感。
罗伯特反应过来，立刻转移话题，“我们可以试着增加更多明星合作，扩充品牌价值。有可能请汤姆·克鲁斯吗？”
“毫无可能。”米拉德一点不给公司大老板儿子面子，低头看着资料说：“我认为，可以挑选同样的年轻演员，约翰尼、瑞凡、帕特里克·斯威兹、以及布拉德·皮特，来为我们拍摄新的广告。他们都符合年轻时尚，流行的标签。”
“里奥·罗素呢？”市场营销主管问。
米拉德皱眉，“他仍然是代言人，但我们得考虑，他接下来的影视作品巨大失败的可能。我咨询过wmA，他们告诉我，这个演员在影片选择上有极强的个人意志，角色跨度非常大。这不代表是坏事情。假如他以演技派、多变、年轻等形象着称，能为我们的品牌增加深厚底蕴，比单纯的卖脸和身子时尚，显得高人一等。”
“可是这很很困难。演员与偶像明星通常是两条分界线。盖普夏日与偶像明星更适合。”
“这是个野心勃勃的小子。假如他成功了呢？目前来看，他做的不错，不是吗？”
米拉德笑道：“那我们就必须竭尽所能，和他保持长期合作。给他参演的影片，提供大量的广告资金，帮助他拿到一切自己想拿的角色，给他提供媒体资源，提供各种政府关系、公共合作等。甚至于，跟他合作个人品牌服饰。”
罗伯特费舍尔严厉的说：“开什么玩笑，学迈克尔·乔丹和耐克的合作吗？演员和体育运动员可不能等同。”
米拉德耸耸肩，摊开双手，戏谑地笑着，“是的，这是个玩笑。”
为什么不可能呢？
与此同时，正在马里布海滩以西的一处海湾豪宅里，参加布罗考家庭聚会的里奥，产生了这样的野望。
布罗考的家非常大，绝对可以称之为豪华庄园。
在悬崖顶占据了两千多平空地，整体建筑面积更是高达6000平米。
希腊风格建筑，纯白造型，三角顶。
远远看上去，像个古代神殿。
由一条两公里的环山私人公路连接，隐藏在茂密的桦木中间。
布罗考带着里奥参观了所有房间。
全定制的家具、橡木地板、黑色大理石燃气壁炉，四间车库、家庭影院、主卧室一整面墙是玻璃门，直通草品泳池。前院雕塑小喷泉、穿过客厅，也是通过玻璃门、直达后院草品，草质翠绿像刷了漆，一处是另一座泳池，一处是户外厨房吧台，烧烤炉等。
里奥不是没见过这些，只是与布罗考熟悉后，你忽然发现自己的朋友，拥有这样一座豪宅，难免会惊讶。
潘妮阿姨家和这儿相比，像是乡下别墅。
参加聚会的还有六大公司的高管、科技媒体企业成员、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等文体明星、编剧畅销书作家等。
当然也少不了联邦参议员、加州各种组织、乃至于工团代表等。
布罗考仿佛是炫耀，让里奥真正认识到了，传奇经纪人的权势人脉关系。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欣赏着太平洋、夕阳美景谈笑风生。
里奥在这儿，一下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小角色。近段时间，各种媒体舆论，给他了造成了很大错觉。
他没去不知趣的凑到那群科技、房产等高管跟前。找六大影视公司的人聊了聊，然后就与布罗考几个孩子待在一起。
终于，大佬应酬完。
布罗考过来叫上里奥，一起前往一处露台，坐在户外休闲的白色沙发前，眺望着无尽大海，波光粼粼的美景。
喝了口香槟，里奥笑呵呵的说：“哦，尊敬的布罗考陛下，我为以前的失礼向您诚挚的道歉。”
老头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条，他深吸一口气笑道：“这感觉真棒，想得到你的羡慕可不容易。好吧，悄悄告诉你，其实他们中大多数是下届选举的一些活动而来。借这儿场所而已。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当时电影业不景气、禁酒令帮派、工会等等问题横生。我的老朋友大都在纽约，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过往，他谈到一些自己曾代理玛丽莲·梦露、与爱尔兰裔帮派、意大利黑手党的一些交集。
表情颇为傲娇，“换做二十年前，你这样的小子，我只会交给手下人负责。我得忙着操心国际大事呢。”
老头牛皮吹破天了。
里奥不以为然，一脸不信的样子，翻着白眼。
诺曼哈哈大笑，和里奥碰杯，猛然喝完一大口后，变得慈祥起来，微笑着：“过往如云烟，那真是一段美妙的日子。我老了，无数的年轻人正在接手这个时代。里奥，能在退休前认识你这么个小朋友，我觉得很欣慰。你非常特别，有着一切成功的特质，真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认识你我也很欣慰。”里奥口气不小，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思索着，“我也期待着自己能走到哪儿。”
“以一个老年朋友的身份，跟你聊聊。”布罗考放下酒杯，掏出一支雪茄，“你对事业的规划是怎么样的？一开始我以为你想做个优秀的演员。结果你忽然又大张旗鼓地想方设法，树立起偶像明星品牌。”
“为什么两者不能兼容？我想全都要。”
“好莱坞没有这个职业。你想作明星，个人标签就很突出，想做演员，就得尽可能避免在公众露面保持神秘感。有那种假演员真偶像明星的类型。乔治克鲁尼、哈里森·福特就是这样。他们看似有演技，可在所有电影里，演的都是自己。这不由演员决定，由制片商，由市场决定。”
里奥翘起腿来，“如果，我演各种类型的角色，都能票房大卖呢？我的个人品牌，就是无所不能的百变。”
“等你功成名就，你还能像个小丑似的，在镜头前又蹦又跳，脱掉衣服吗？你愿意，你身上的所有利益方，不愿意！”
“我说了，我将不断通过大卖的影片，让人相信我能。假如他们不愿意，那我就自己来开发制作项目，让他们认识到我会有多强大。”
海风吹拂，晚霞无比美丽。
里奥眺望美景，雄心万丈的说：“我能看到市场对我定位固化的时候。比如都市轻喜剧剧情片男主角。所以，我也准备好。自己担任项目制片人，提供创意开启项目，集合身边的企业代言、政客、媒体资源。创作一部又一部毫不相干的角色大卖。不断地让人们惊恐我的无所不能。人们聚集在我身边，尊崇我的旨意，一起攫取利益赚大钱。”
布罗考哈哈大笑，“很好，年轻人就该这么不着边际的幻想。你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堪比六大电影公司的品牌，你将借此撬动无数行业，链接无数政商、拥有无可匹敌的权势名望！然后，人们看到，你在荧幕上仍脱光衣服扮演智障。”
“老大，你怎么总提脱衣服。角色反差大就得脱衣服吗？再说了，真的等我站在巅峰，那我当然就退休了当大佬去了。”
布罗考戏谑地眨着眼，“带着一群女孩，享受生活？”
“为什么要带着她们，她们永远可以18吗？”里奥一脸正经的说，而后与老头一起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里奥放下腿，恢复正常模样，认真的问：“诺曼，据说盖普夏日销售表现很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们与我合作开发个人服装品牌？”
布罗考皱眉，“你真的打算实现自己的野望吗，现在就想，在自己身上绑定利益方？”
你当我逗你玩吗？
里奥打了个哈欠。
布罗考认真思索片刻，摇摇头，“非常难，没有这种先例。演员与体育明星不同。”
“盖普公司也是刚开始发展自主品牌，他们也在成长。我有过成功代言的先例。我很年轻，外貌形象非常好，不嗑药、没有不良嗜好、未来很长一度时间，不会结婚没有出轨丑闻……”
听到这儿，布罗考忍不住笑了下。你考虑的还真周到，不结婚就不算出轨？
“外界形象是职业素养异常强大、花心、为朋友出头、很有理由的暴力打人，不接受形象包装等。年轻人喜欢这些。要是未来三部影片全部超级大卖，北美票房过亿……”
布罗考打断，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仍然很难，Gap公司远不是耐克这种强大品牌，可他们也不会很突破的选个演员……”
里奥不为所动，仍然微笑，“再加上，你全力支持！你能为他们带来政府、媒体关系等等有效帮助，对吧？”
布罗考愣住，陷入沉思。
良久他抬起头来，显得精神焕发，浑浊的眼睛变得锐利，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第一，你得赌，三部影片超级大卖。第二，你得赌与Gap合作的品牌成功。第三，你能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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