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姜估计是已经放弃挣扎对外形象，都懒得解释什么，“康老板，你好。”
“你好，离姜小姐。”
康迈好奇这爱哭包是怎么和大佬混熟的，不过也只是好奇，并未多问。
银苏接过离姜的东西，给她指了洗手间的位置，让她先去洗手。
离姜先从背包里摸出三个瓶子，递给银苏：“苏小姐，这是我攒的，那个……打架和跑路的时候实在是没空，所以就只有这么多。我用游戏出品的瓶子装的，应该没有变质。”
银苏很满意：“这不是挺多的，辛苦啦。”
离姜摆手：“不过是对我没用的眼泪，谈不上辛苦。”
康迈：“？？？”
眼泪？
他还以为那里面是什么生化武器呢！！
但问题是要眼泪做什么？
康老板表示看不懂。
康迈觉得大佬不会无缘无故要眼泪，爱哭鬼的眼泪难不成有毒？
“你这个……眼泪？有什么用？”康老板不懂就问。
“浇花。”
“？？？？”
浇什么？花？
什么花用眼泪浇？小花仙吗？？
……
……
离姜洗完手出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吃。
代绫不吃，所以只有栗新月坐上了桌。
银苏刚才已经给离姜介绍过这两位成员，离姜对长得白白嫩嫩的栗新月没什么抵抗力，一个劲地给她夹菜。
至于代绫……
她要是没在地上乱爬，偶尔还露出诡异的贪婪眼神，离姜觉得她也很可爱。
离姜被辣得眼泪啪啪掉，银苏递给她一个杯子接住，“不要浪费。”
康迈实在是忍不下去，眉心都突突跳：“吃不了辣就不吃，逞什么强。老子给你搞个清汤的！等着！”
康迈起身就准备去厨房。
“啊……”离姜连忙道：“不是，我能吃辣，我也喜欢吃辣，康老板您别管我……我就是控制不住，生理原因。”
“控制不住？”康迈坐回去，狐疑地盯着她眼睛：“有病啊？”
“……算是吧。”
“这还不好治吗？”流眼泪算什么大毛病？游戏出品的药连心脏病、癌症都能治愈。
“治不了……”
她从小就这样。
只是情况没这么严重，最多是情绪激动或者被风撞了眼睛，做激烈运动之类的会流泪，而且也只是掉几滴。
得了天赋技能后，情况一下就变得严重起来。
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能让她落泪。
康迈抓下头发：“你这技能还挺折磨人。”
“除了打架的时候流眼泪影响视线，其他的都还好。”离姜已经习惯与眼泪共存。
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康迈也不好继续说什么，直接扔了一包纸巾过去。
离姜本身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接受它嘛。
虽然在副本里偶尔会因为总是掉眼泪受到白眼，不过也会让人不太在意她，觉得她没什么威胁性，也不算什么坏事。
离姜想起全球播报，转移了话题：“苏小姐通关的那个绿洲副本和避难所有关系吧？”
那个叫绿洲的副本一通关，笼罩避难所的黑色光幕就散了。
是个人都能联想到一块。
“嗯。”银苏点头。
“苏小姐真厉害。”离姜打心眼里夸一句，“如果没有通关，恐怕困在避难所的人都要死。”
哪里还有如今的十万幸存者。
若是有功德，苏小姐必定是金光加冕。
康迈有个邬不惊内应，还有各种消息渠道，比离姜知道得多一些：“这事是人为的，从山鹿县到避难所，对方所图甚大。”
离姜也觉得这次的事来势汹汹，加上一些国外的消息，更像是有人背后筹谋，同时动手造成的如今局面。
可是……
“这些人是谁？有神论一派吗？”
有神论一派坚信禁忌游戏的出现，与‘神’有关系。
康迈面露厌恶，“许是和一个叫噩梦降临的公会有关系。”
“噩梦降临？”
“离姜小姐没听过？”
离姜仔细想了想，摇头：“未曾听过这个公会……这名字听着很怪。”
禁忌游戏对人们来说是噩梦吗？
是。
是无尽的噩梦。
可这个公会取了个‘噩梦降临’的名字，听着便让人心生寒意。
康迈倒不意外，如果不是特意探查或意外接触过，确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噩梦降临。
就连这次的事，大家也只以为是游戏搞的鬼。
康迈对噩梦降临的了解其实也不算多，说不出个花儿来。
离姜听得一知半解，“他们杀掉的都是自己的同族，几十万人……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他们到底图什么？”
银苏呵一声：“图神降临。”
离姜许是想到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以身献祭，吾神降临’八个字。
有神论一派有的只是相信禁忌游戏是神的游戏。
可不是真的想要神降临。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部分是疯子，想要追随信奉神。
噩梦降临也许就是这类疯子……
离姜扯着纸按着眼睛，声音微哑：“我只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站在人类对面的人，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也许并不需要什么好下场。”银苏想到燕白梅，“为‘神’付出生命对他们来说也是荣耀。”
康迈嗤笑：“这不就是洗脑神教，人不当，喜欢当狗。”
银苏认同道：“狗确实很讨厌，闹得过年都过不好。”
这可是她从游戏出来的第一个新年，结果这样度过。
银苏将几片肉扔进咕噜噜翻滚的红油锅里，升腾而起的热浪氤氲了她的眉眼，“迟早宰了他们。”
女生的话语清脆，可落在离姜和康迈耳中，莫名有些森寒。
就连埋头吃肉的栗新月都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向银苏。
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姐姐，你会如愿的。”
稚童面容冷静，眸光澄澈。
银苏：“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
栗新月迟疑了两秒，显然并不太能理解他们刚才说的内容。
不过她重复银苏的话：“姐姐说要宰了他们，坏人都该死。”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却又带着几分童真。
栗新月一直就有些矛盾，先前她就是这样，既害怕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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