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道:“不错,我今天就可以把木剑交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的几个条件!”
徐中玉更疑惑了,不就是一把木剑吗,怎么弄得好像是一个开天之宝一样?
不过他看着这把木剑就觉满心喜欢,“好的,什么条件,能够做到我一定做到。”
这可是十大仙剑之首的飞鸿仙剑!徐中玉这时的态度,张老头可并不怎么满意。
想要斥责两句,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难道现在能告诉他这把剑的神异?
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拿起木剑,神态庄重的说道:
“这把木剑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的要求你要记好,我说一遍,你把意思复述一遍。”
徐中玉受张老头感染,神情严肃了一些。
张老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第一、随时把它放在身边,走哪里都不能落下!”说完示意徐中玉复述。
徐中玉心里嘀咕,这么慎重?
怎么像是说书人说的剑侠传承啊,不过还是按照张老头的要求复述道:
“随时把它放在身边,不能落下,嗯,是不是就是剑在人在的意思?”
张老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第二,不能把它借给任何人,更不能卖给别人或是送给别人。”
徐中玉道:“不能丢、不能借、不能送、不能卖、还得剑不离身,是不是我以后都必须拿着这把剑?”
张老头道:“不错!不过如果你不想要了,可以还给我。”
“借给别人也不行?”
这个规矩,就连在说书人那儿徐中玉都没有听说过,如果好朋友要借去玩玩呢?
“不行!”张老头说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除了我就只能交给你,如果到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徐中玉问道。
“那是你的事情。”张老头很干脆,“男子汉爽快点,能不能做到一句话。”
看着这把木剑,徐中玉打心里喜欢,感觉这把剑特别亲切,看着这把剑,就像见了亲人一样;
他又觉得特别熟悉,感觉这把剑就一直伴在身边,好像这把剑本来就是自己的,只是放在了张爷爷那里。
“我能够做到!”考虑了一会儿,徐中玉才说道。
徐中玉答应后,张老头点点头,爱惜的抚摸着木剑,时而沉思、时而叹息、时而好奇、时而担忧,却丝毫没有要把木剑拿给徐中玉的意思。
徐中玉见张老头迟迟不把木剑交给自己,以为是张老头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说,问道:
“张爷爷,是还有什么条件吗?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是不是要我一定好好爱惜这把剑,不要把它弄坏了?”
张老头这才抬起头,看着徐中玉摇头一笑:“别看它是木剑,结实着呢,放心吧,没有那么容易损坏。”说完他就好奇的看着徐中玉:
臭小子,你拿得动这把剑吗?
如果拿得动,飞鸿仙剑自然传授于你。
如果拿不动,就是自己几年前看错了,你也就与此剑无缘!
想好之后,张老头倒转剑身,将木剑剑柄朝徐中玉的方向把剑放在了桌上,然后就紧张的看着徐中玉。
徐中玉握住剑柄,就感到剑柄处传过来一道暖意,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给他打招呼一样,让他觉得好亲切,于是握着剑柄仔细体会起来。
……
就在徐中玉的手握住剑柄的时候,无尽时空中一处寂灭之地,一个盘膝而坐似乎亘古未曾动弹过的身影猛然睁开了眼。
他眼中似有星辰旋转、宇宙幻灭。
刹那间,方圆百里紫气升腾,道韵缭绕。
微微抬头,他眼光穿越诸天万界,看过层层时空,落在了徐中玉握剑的手上。
“亿万年的僵局,终于要被打破了吗?”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这里重归寂灭。
……
张老头看着徐中玉迟迟不动,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你,拿不动?”
“一把木剑怎么会拿不动?”徐中玉轻轻一提,木剑便到了手中。
张老头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急切问道:“这把剑,你感觉有多重?”
徐中玉把木剑挥了挥,感觉就像挥舞自己手臂一样,答道:“和我自己做的那把木剑差不多!”说完拿着木剑又做着刺,劈,挡等不同的动作。
张老头感到口有点发干,老练如他也激动了。
这把剑的情况他最清楚,根据师门记载,飞鸿仙剑的重量会随着与使用者的契合度不同而发生变化,用剑的人和仙剑契合度越高,剑的重量就会越小。
在他使用的时候,感觉剑身约三十来斤,这已经是有记录以来重量最轻的了。
张老头把飞鸿剑放在桌上,就是不知道剑在徐中玉手中会有多重。
如果把剑直接放在徐中玉手中,飞鸿仙剑又太重,有可能伤着徐中玉。
第二也是考教徐中玉,如果徐中玉根本就拿不动这把剑,张老头就不会把剑传给他。
可这把剑在徐中玉手中,竟然轻若无物!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飞仙鸿仙剑认主了!
多少年了,飞鸿仙剑从来没有认过主!
万剑门历代先人绞尽脑汁,尝试过各种办法都不能让其认主的飞鸿剑,竟然真的认主了!
而且是认了一个尚未修行的小孩子为主!
更想不到的是,与飞鸿剑沟通的灵引竟然是眼泪!
谁能够想到,与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飞鸿仙剑沟通的灵引竟然是象征着软弱无用的眼泪?
张老头清楚的记得五年前的那天,徐中玉抱着飞鸿仙剑哭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徐中玉的眼泪滴落在飞鸿仙剑的剑身上,然后被飞鸿仙剑吸收的过程。
当时他觉得很荒谬,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飞鸿仙剑确实与以往不同了。
那时它就怀疑飞鸿仙剑已经认了徐中玉为主,但是徐中玉当时还小,无法确认,怀着万一的想法,加上徐寄南为人不错,所以他以后一直观察和培养着徐中玉。
最近张老头看徐中玉已经不小了,准备确认飞鸿仙剑是否真的已经认徐中玉为主,又担心出什么意外,才用药物催生胎息大法,帮助徐中玉增强和改善了体质。
张老头回忆起了门中流传的一条祖训:
最为凶煞的武器,只能掌握在懂得仁爱的人手中,否则这个世界将血海滔天!
难怪只有眼泪才能沟通这把旷世凶兵!
……
徐中玉玩得有点累了,想把木剑收好,问道:“张爷爷,这把木剑有剑鞘吗?”
张老头终于从回忆中醒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道:“以前没有,你可以试着自己做一个。”
想到剑鞘,张老头觉得有点麻烦。
飞鸿仙剑从来都没有剑鞘,因为没有任何剑鞘可以承受它的锋芒!
这是张老头师父告诉他的,张老头不信邪,偷偷的打造了一个,把飞鸿仙剑插入后,第二天,剑鞘就自己破开了。
想到往事,张老头揭开葫芦接着喝酒。
徐中玉看着木剑过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它不想要剑鞘,我还是不做了。”
张老头正在喝酒,听到徐中玉的话,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好不难受。
徐中玉赶紧用手帮张老头拍了拍后背。
张老头缓过气来,盯怪物一样看着徐中玉。
他很想再问问徐中玉和木剑之间是什么感觉,竟然能够感受到木剑的意志。
但是他知道,这种人与剑之间的感应玄之又玄,像徐中玉这样懵懂状态之下,是经不起追问的,让他自己体会最好。
看张老头喘过气来,徐中玉又问道:“这把木剑有名字吗?”
想起飞鸿仙剑的赫赫凶威,为了给徐中玉减少麻烦,张老头没有告诉他木剑的原名。
“你自己取一个吧!”
既然认主了,一切都已不同,飞鸿剑也应该换一个名字了。
徐中玉看着剑柄上的龙凤图案,灵机一动,道:
“张爷爷你看,剑柄上有龙和凤,就叫‘龙凤宝剑’怎么样!”
张老头听见后,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这么俗气的名字你也取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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