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同的这番推论，闵文耀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哪边的说辞了。
毕竟，刚才听郑同这么一分析，确实也不排除方正康故意以身设局贼喊捉贼的可能性。
被郑同这么一搞，闵文耀也开始对方正康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真是方正康搞的鬼？
如果按照郑同的这番说法，方正康的嫌疑也确实是不小.....................
眼看着审讯陷入了僵局，闵文耀随即将卢云山单独拉到了一旁：“这是什么情况？”
“郑同还有其他“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团队的成员都一口咬定是方正康自导自演了“黑虫”程序的事情。”
“你确定方正康那边的口供没问题？”
“串供！”卢云山正色道：“署长，我依旧相信我的判断。”
“我觉得很可能是郑同他们在我们突审他们之前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然后提前进行了串供。”
“甚至是——他们早就为这种情况提前做好了预案。”
“而且，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
“所以，当他们面对我们的审讯时，他们应对的非常自如！”
卢云山继续分析道：“署长，难道你不觉得——郑同他们这些人面对我们的突审表现的太完美了吗？”
“走！”
闵文耀随即离开了审讯室：“既然郑同他们这边暂时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去方正康那边试一试。”
“我亲自审一审方正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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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面对闵文耀的质疑，方正康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闵署长，这摆明了就是郑同他们在狡辩。”
“他们一定是串通好了！”
“我这个徒弟还真是能干啊！”
方正康自嘲道：“如果当初不是我看好他重点培养他，他根本就不可能进得了极光公司！”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这个“好徒弟”不仅在技术领域上有天赋，他在临场应变、倒打一耙方面更是有一套！”
“好啊！看来——整个团队让他“凝聚”的不错。”
“我当负责人的时候恐怕都没有他这么有“威望”！”
“方正康，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郑同伙同整个“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团队共同栽赃你一个？”
“当然！”方正康耸了耸肩：“事实和真相就是如此。”
“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郑同一定知道连我这个前负责人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其实，这件事情你们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
“闵署长现在反倒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什么意思？”
“当局者迷？”
“难道你不是当局者吗？”闵文耀皱眉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没功夫在这听你卖关子。”
“有话就直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好...............”方正康笑了笑：“闵署长，现在你们既然已经证实了“黑虫”程序的存在。”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们是不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在极光公司的总部办公楼发现可以操控“黑虫”程序的中枢？”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中枢所在之地，除了仇冰蕊本人之外。”
“那也就郑同知道这个秘密了！”
“不对！”闵文耀突然眉头一皱，审视着方正康：“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我了！”
“没有在极光公司发现这个所谓的中枢之地，是不是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呢！”
“另一种可能性？”方正康不解道：“什么意思？”
“如果郑同他们所说的才是真相的话，那这一切不就立即就全都能解释的通了吗？”
闵文耀正色道：“可以操控“黑虫”程序的中枢之地不在极光公司。”
“仇冰蕊不知道，郑同也不知道！”
“因为，这个地方只有你方大教授一个嗯知道！”
“我说的对不对？方教授！”
“闵署长，说了这么半天您在这等着我呢........................”
方正康愣了愣，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无奈：“看来，郑同他们的表演很成功啊..................”
说着，方正康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卢云山：“卢长官，你不会也和闵署长是一样的看法吧？”
“你不会也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报复戏码吧？”
“方正康，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以前——你和仇冰蕊、郑同这些人都是重点嫌疑人的身份。”
“虽然...............”说到这里，卢云山看了看身旁的闵文耀：“我直到现在还是认为你的证词应该没有说谎。”
“但是，我们署长刚才的这个推论也是不无道理的。”
“说实话——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的嫌疑反倒比仇冰蕊和郑同更大......................”
卢云山也是一脸头痛地说道：“你要知道——现在除了你自己以外，整个“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团队以及仇冰蕊都将矛头指向了你。”
“他们一致指控你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甚至，郑同还提出假设——说乾洲公义在线曝光的视频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这一切都是你报复极光公司的一部分.......................”
“什么？郑同竟然把乾洲公义在线的那段视频也扣在我头上了？”
方正康摇了摇头：“他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能想到我这个老师啊！”
“我真想知道——仇冰蕊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他竟然................”
“也不对！”方正康随即再次摇头道：“就算仇冰蕊没给郑同更多的好处，郑同现在肯定也不会松口的！”
“他要是松了口——身为“黑虫”程序的开发者，郑同的罪过可一点也不比仇冰蕊这个当老板的罪过小....................”
“对于郑同来说——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情往别人身上推。”
“你是想说这个“别人”就是你这个当老师的吧！”
闵文耀以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继续审视着方正康：“方正康，我还是那句话——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敢认！”
“闵署长，你说的很对！”
方正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认...............”
“可问题是——这事它就不是我做的！”
“您总不能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发扬风格”替郑同这个“好徒弟”把这锅给背了吧？”
“闵署长，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对我很不利。”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我才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大恶人！”
“仇冰蕊、郑同他们反倒成了“受害者”？”
“您说这种荒唐事我找谁说理去？”
“我站出来揭发这事那可是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最终做出这个选择的。”
“卢长官，我这条命可就都交给你手里了！”
\"这事你可不能不管我！\"
“我说的句句属实！郑同他们那就是集体栽赃！”
“你们帝国安全总署总不能被仇冰蕊、郑同他们牵着鼻子走吧？”
“不能？”
“我倒希望不能！”
“我倒希望这特么就是一场噩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这就是一场梦！”
闵文耀恼火道：“怎么？现在我们帝国安全总署这个脸丢的还不够大吗？”
“我们被“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的事情牵着鼻子走的还不够远吗？”
“要是让我查出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子一定亲自让这个幕后主谋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方正康，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着，闵文耀死死盯着方正康：“如果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真的就是你一手策划的报复计划。”
“那我劝你现在就坦白事情的真相！”
“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我们帝国安全总署这次的人已经丢到天边去了！”
闵文耀阴沉着脸看了看时间：“两个小时！”
“还有两个小时.....................”
“如果两个小时后，我们帝国安全总署这边还搞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
“那么，你们这些人的审讯就会由星际情报总署那边接手了！”
闵文耀冷声道：“方正康，有些话还用我在这里提醒你吗？”
“你应该知道——要是这件事情由情报总署那边接手，你们移交给情报总署来审...................”
“他们那边的审讯手段可就不像我们这边这么“温和”了！”
“我们安全总署这边是不得刑讯逼供。”
“但星际情报总署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星际情报总署那帮人可不受这条规矩的约束。”
“他们那边最喜欢的就是用刑！”
“一言不合就上刑！”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情报总署那边的用刑手段也是丰富了不少。”
“方教授，你们这些搞科技的高级人才身子骨本来就弱。”
“这要是进了情报总署那边，那可就真要遭老罪了！”
“你现在交代，这事就就还在我们帝国安全总署这边。”
“在我们这边结案处理总比好过交到情报总署那边吧？”
“闵署长，这些话您跟仇冰蕊和郑同那些人说了吗？”
方正康突然激动道：“闵署长！如果刚才这些话您还没有跟他们说那就赶紧去说！”
“没准他们一害怕那肯定就有人动摇了！”
“星际情报总署的威名他们还是知道的！”
方正康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们肯定也不想落在情报总署的手里。”
“闵署长，卢长官！”
“这也许就是个现成的突破口！”
“你..............”闵文耀被方正康的这种反应也是气笑了：“好啊！我让你好好权衡利弊，你倒是教我们怎么去做事了.........................”
“好！好！好！”
“不愧是大教授！”
“到了什么地方都不忘客串一把“老师”的角色！”
“署长.................”
一旁的卢云山小声建议道：“要不我去试一试....................”
“有一点方正康倒是没说错...................”
卢云山无奈道：“情报总署的名号的确比我们安全总署要有威慑力.....................”
“说不定咱们这么一说，让他们自己权衡一下利弊，这突破口还真就能被打开了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
闵文耀摇了摇头：“你是铁了心相信自己的直觉啊！”
“直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方正康的证词比仇冰蕊、郑同这些人的证词加在一起还要靠得住？”
“署长，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报告署长——没错！直到现在我依旧相信我的判断！”
卢云山正色道：“无论是仇冰蕊还是郑同，每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会产生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受。”
“署长！”
\"这种不舒服的感受曾经帮助我抓获过十几名在逃通缉犯...................\"
“而且都是在街上无意中遇到的！”
“你是在告诉我你的闻着味就能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闵文耀没好气道：“行了，我倒希望你的鼻子这次依旧没有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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