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如果我们能获得胜利，谁想要割地赔款？”
“在局势不够明显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坐观事态变化。”
“命令在巴黎的军队最近提高警备等级，对于那些敢闹事的工人全部以间谍罪论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战败了，我会代表我们法兰西的军队去和五国联军的代表签署和平停战协议。”
“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让那些工团知道我们有这个决定！”
贝当犹豫许久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作为法军三军总司令，贝当愿意在战败的时候用自己一个人的屈辱去挽救法兰西帝国。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因此在贝当的幻想中即使这场战争打败了，给法兰西20年的喘息时间，法兰西会向普鲁士发起复仇的！
........
10月20日，沙俄西南方面军的指挥部内，一名从彼得格勒而来的新任总司令——克雷连柯看着那些沮丧的军官们。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为了沙俄奋战3年的军官们讲述一个即将到来的现实——割地赔款，退出战争！
“我很抱歉，我以沙俄陆军最高总司令的名义向你们宣布。”
“我们即将要和普鲁士、大明、奥匈、保加利亚等国家进行和平谈判，我们将会退出战争！”
“这是工农代表大会召开后传达的文件内容，我想你们得看看！”
克雷连柯语气平和的说道，作为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他在工团崛起的时候就立马投奔了布什维，结果这样的投机行为得到了回报，他从一个军长成了沙俄陆军的一把手。
面对这些曾经的上司，克雷连柯很聪明的把投降说成了和谈。
他不敢想象要是现在告诉这些将领他们沙俄投降了。
那么沙俄在过去3年中死伤的600万人算什么事情？
“和谈？退出战争？我的上帝，我们还不如不参加这场战争！”
“是去割地赔款吗？”
“我估计就是去割地赔款，现在人家那五国联盟太厉害了，我们沙俄已经打不过了，咱们后方还内斗，根本不会齐心协力！”
“是啊！今天当家的是沙皇，明天当家的是临时政府，后天当家的是工团，这短短的半年我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谈吧！谈吧！不谈那些士兵就要枪毙我们了！”
自身难保的军官们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他们少部分人情绪激动的想要质问克雷连柯为什么要去和谈，但大部分的军官还是选择接受了现实。
原因无他，因为大部分军官已经失去了军事指挥权。
现在沙俄在前线的军队都是实行士兵委员会制度，也就是士兵自治。
克雷连柯看到这种情况，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多数的沙俄军官还是默认和谈的。
在通过公共电台的联系后，普鲁士方面同意了克雷连柯想要与他们会面进行和谈磋商的请求。
于是双方在普鲁士占领的波兰华沙城镇内展开了军队高层的磋商会谈。
........
10月22日，克雷连柯携带着外交官员们乘坐普鲁士方面提供的卡车来到了华沙城内。
在华沙城内的普鲁士指挥部内进行了第一轮的协商。
负责和沙俄方面对接的是马肯森将军，自从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离开东线后。
东线的军事大权都交给了马肯森将军负责。
作为一个军人，马肯森并不善于谈判，但是柏林方面给他送来了一份谈判底线。
这份谈判底线是根据贝特曼首相与大列巴签署的秘密协约而制定的。
普鲁士最低的要求就是让沙俄割让二毛、波罗的海四国、内外高加索、克里米亚半岛等地区。
割让领土总面积达到了160万平方公里。
赔偿五国总计680亿龙元，分30年还清。
同时逼迫沙俄承认普鲁士、大明、奥斯曼各国已经占领的领土。
永远承认这些领土主权属于五国联盟，并要求沙俄给各国特殊的经济特权和法外豁免权。
这个屈辱的协议如果签署了那也就意味着沙俄在欧罗巴、远东等地区总计损失的面积达到了1200多万平方公里。
沙俄国内的领土仅剩480万平方公里，要靠着这48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养活1亿农奴。
在看到这个协议的内容后克雷连柯就连连摆手，希望普鲁士的代表让他喘一口气，这里面的内容简直太骇人听闻了。
克雷连柯觉得谁要是签署了这个协议，谁必定会被钉在沙俄历史的耻辱柱上，被人唾骂为卖国贼。
如果真的要割让这些领土，那么他宁愿选择和各国签署一个土地租赁协约，租赁的期限为99年。
日后沙俄要是有能力的话，就靠着武力收回这些失去的领土，如果真没能力的话，那只能坐视这些土地被侵占。
但有一点值得提出的是割让和租赁的概念不同，最起码不会被骂的那么狠，回去对国民们也有交代。
“我的上帝啊！你们是在逗我的吗？这么多钱这么多土地？”
“我不同意，整个乌拉尔以东的领土哪怕是极地也都划分给了大明帝国？关键是我们乌拉尔还没有丢啊！”
“是啊！这是和谈的模样吗？我看你们五国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14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是我们沙俄罗曼偌夫王朝几百年积累的财富！”
“哪怕是拿破仑进攻我们沙俄，我们沙俄也没有签过这个协议！”
“对！太屈辱了，如果真要签署这个协议，别让我来，我下不去手！”
“谁要签署？让那些工团的人来签署吧！工团看着还不如临时政府，临时政府也都没有丧权辱国！”
沙俄代表团的成员在依次看过这份协议书后血压直线飙升。
他们不停的在咒骂普鲁士人怎么会如此歹毒。
马肯森以及其他国家的代表们冷不伶仃的看着那些不停骂骂咧咧的沙俄代表。
摆在这些沙俄代表面前的只能是签或者不签。
“诸位，我想提醒你们一下，沙俄只是一栋破烂的房子！”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五国联盟会派出百万联军，把你们这栋破房子给踹塌。”
“等到我们开战的时候，你们仅剩的土地也得被我们瓜分，想想现在，想想未来！”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决定着上千万人的生死！”
马肯森咄咄逼人的盯着沙俄代表们，一字一句的威胁道。
“混蛋！该死的！”
“你们这是趁人之危，要是在1814年你们敢这么说吗？”
“我们沙俄真是衰落了，曾经那欧陆宪兵的称呼是多么的辉煌！”
“打？我们现在可真没那实力，如果不签署这个协议的话，那些士兵可不会理解我们的做法，搞不好要把我们枪毙掉！”
“确实，那些士兵现在只想回家里赶紧分了土地，一点也不想在前线打仗。”
“我们请示一下大列巴同志吧，让工团政府去投票选择到底签不签吧！”
在战争威胁面前，大部分代表立马成了缩头乌龟。
五国联军真要是码百万人来进攻沙俄，沙俄前线没有食物和弹药的军队不出一个月都得溃败。
目前仅是二毛家里闹饥荒就饿死了超过100万人，还不提在大后方的那些饥民。
根据工团政府官员的推测，现在全沙俄饥荒百姓总数达到了5000万，饿死的人数已经不少于300万人。
“先生们，请允许我把这个协约发回国内，让我们的一把手大列巴同志做决定吧！”
克雷连柯脸上露出歉意的说道。
在得到允许后，克雷连柯等人立马就回到了营地内利用发报机将这些苛刻的条件发回了彼得格勒。
6个小时后，大列巴的案牍上就出现了这则协约的内容。
看着五国联盟的要求，大列巴并没有意外，这和他当初与贝特曼密谈期间，普方提出的要求并没有差多少。
现在工团的势力还很弱小，他们的势力范围还没有遍布沙俄的农村，只是控制了七八个大城市。
要想稳住他们的胜利成果，退出战争兑现和士兵、工人、农民的诺言很重要。
“不！大列巴同志，当初我们还很弱小，为了早点回国我才同意你签署这个协议。”
“现在我们有士兵了，我们不能签署这个协议。”
“这份协议会坏了我们工团的名声，你看那些立宪民主派人士和社会派人士组成的临时政府都没有签署这份协议。”
“如果真签了，那么我们沙俄的后人会指责我们丧权辱国，还不如临时政府！”
担任外交委员会话事人的司机同志这次选择反对大列巴要签署协议的决定。
他言辞恳切的劝说着大列巴，并且示意身旁的大哈同志、鞋匠同志跟他一起劝劝大列巴。
可大哈和鞋匠两人是谁？两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跟着老大干。
特别是鞋匠同志更是在大列巴面前表现的像个乖孩子一样。
于是这两人就在旁边装傻充愣，完全忽视了司机同志对他们两个的呼喊。
“该死，这两个混蛋！”
司机在心里痛骂了他们两人，可看着大列巴心意已决的表情时，司机决定最后一搏。
“大列巴同志，我们需要再次召开代表会议，让各个代表们投票表决！”
“如果你嫌弃开代表大会的人太多了，那么我们召开一个小组会议，让我们15个各部门的话事人来进行表决，这样行吗？”
“您也说过得听从大家的意见，主张民主！”
司机的话让大列巴的脸色变得黑了起来，对于这么任性的司机，大列巴很不高兴。
“那些立宪人士和社会民主人士也在要求召开会议，进行选举制度，谁得票多，谁就当话事人，你说我们得同意吗？”
“还有我这是为了我们沙俄的未来好，我们沙俄已经没有能力去和那些敌人再战斗了。”
“谁跟你说了签了条约就不能撕毁了？只要他们发生内斗变得虚弱，我们沙俄就能趁势收回失地，这叫用空间换时间懂吗？”
“割地赔款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工团，我们的人民！”
“只有先结束战争，才能保住我们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大列巴气冲冲的对着司机说道，可司机还是死活要求开会进行表决。
这次会谈也让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纹，这也给了鞋匠同志一个很好的机会。
鞋匠看到了表示忠心的机会，他会想尽办法替代司机，成为候补话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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