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霸气十足，杀气腾腾踏入前厅，想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然上赶着找死？
恰好遇上林天霸大放厥词，最烦别人在她面前装逼，可不得狠狠打他的脸。
林天霸微眯着眸子，从中射出带着寒意的杀气，冷眸着她。
“你就是姜九？”
他在观察姜九的同时，姜九同样抖动着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林天霸。
嗯，瞧着人模狗样的，跟林清清师兄妹两人似乎不是同一个货色，怎么就是两人的师傅？
林天霸这三个字，姜九在落花的入睡八卦里听过。
据说他是老夫人的青梅竹马，当年家道中落只能饿着肚子到外面谋生。
等林天霸有点成色衣锦回乡后，发现老夫人已经嫁人为妻，心疼失望唯有携剑四海为家，漂泊不定。
“你就是我祖母那倒霉的前相好？”姜九收回打量的目光，直接反问。
林天霸沧桑黝黑的脸庞僵住，直接被她的话问住，神情复杂感叹道：“以前的事情，何必再提？”
“你来姜家干嘛？”
“该不会是趁着我祖父已死，你准备找祖母吃回头草吧？”
面对姜九如此直白大胆的话语，林天霸招架不住直接连连咳嗽。
姜生是面红耳赤，被气的。
逆女，天天那张嘴就会胡说八道，能不能在外人面前收敛点？
“你少说点。”姜生赶紧站出来制止，当然现在他学乖了，不敢对姜九说硬话，只能采取迂回措施。
平日里姜九没有把他的狗急跳墙大吼大叫当回事，现在姜生语气小声温柔，她岂能听得进去？
“我跟秀云清清白白。”林天霸支吾半天，粗着通红的脖子解释。
虽然两人年轻美好的青葱岁月是好过一段，但时光荏苒，历经岁月的洗礼沉淀，他早已经放下。
“那你来干嘛？”姜九无聊得打着哈欠，态度敷衍。
“听我徒儿说你跟她起了冲突，竟然找人造谣污蔑她的清白，可有此事？”林天霸深呼吸，平复好心情，开门见山看着她问道。
姜九摇头，“没有，是你徒儿对我的污蔑。”
“姜九，肯定是你。”见她否认，林清清气急败坏跳出来指着她，双眼似乎要喷火狠狠道：“当日我跟你起了冲突，第二天关于我的流言京城满天飞。”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肯定是你！”
姜九心情愉悦，不介意环抱着双臂跟林清清好好唠嗑唠嗑。
“你说是我就是我？”
“你亲眼看到？亲耳听见？”
一连两个问题，把林清清问成哑巴。
“肯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林清清凭直觉认定是姜九搞得鬼，眼眸里的红血丝更加通红，蔓延得更加厉害。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姜九不会承认，何况是林清清应得的报应。
“据他们所说，今日的谣言都出自姜小姐你的手，老夫相信无风不起浪。”林天霸瞧着姜九的眼神很是复杂。
一方面想到她是秀云的血脉孙女，他算得上是其长辈，理应要好好关照她，另一方面则是听着她巧舌如簧的话语，又自相矛盾觉得姜九不简单。
“哦，是吗？”姜九凉薄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见状，林天霸和姜生心里同时升起强烈的不安。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姜九清冷的嗓音在前厅里来回荡动。
“听别人说你年轻的时候已经跟我祖母私定终身？极有可能我爹不是祖父的亲生骨肉。”
“老头，无风不起浪，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姜九掀起耷拉的眼皮，似笑非笑地望向林天霸。
她向来喜欢已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林天霸和姜生不约而同地阴沉着脸色，被她说的逆天的话给震惊到不知如何是好。
“别胡说，我跟秀云清清白白，没有越界。”林天霸脸色铁青，连忙开口解释清楚。
姜九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又问道：“那你又说无风不起浪，难道是他们乱说的？”
“肯定是他们胡说的，我跟你祖母绝对没有越界。”林天霸重复解释，他要是先把事办了，让秀云有孩子又何苦会遗憾错过。
“他们说关于你徒弟的谣言是我说的，也是胡说的。”姜九淡定摆手把锅甩得远远的。
林天霸：......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
“师傅你不要听她的歪理，肯定是她干的。”林清清眼见姜九要甩锅，连忙站出来晃动着林天霸，试图把他晃得更加清醒。
站在一旁的林董斌跟着附和，“师傅，姜九就是脑子转得快，尽会找缝隙钻，我和师妹向来以人为善，除了她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黑心肝的玩意肯定是她找的人去造师妹的谣。”
林天霸耳边是他们怒吼充满怨气的声音，闹得他脑子像是苍蝇在转动嗡嗡响，头痛不已。
“行了，你们别说了，为师知道了。”他抬起手制止两人继续输出埋怨。
对于姜九他也是有点不喜。
毕竟竟然敢造谣自己祖母和他的关系，简直匪夷所思。
故而看向姜九的眼神多出了几道阴冷的寒意，林天霸冷峻板正道：
“听闻姜小姐会武功，连我两个徒儿都不是你的对手？”
被提及的林董斌师兄妹两人神色尴尬，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回想起跟姜九过招的场景，他们压根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收拾得鼻青脸肿。
想想都觉得脸色发烫，丢了师傅老人家的脸面。
“略懂一二。”姜九难得谦虚，看向林天霸的眼睛里流出怪异的蠢蠢欲动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可是要跟我比试比试？”
被说中的林天霸略微僵住，随即眉头舒展拱手，“老夫正有此意。”
“望姜小姐赐教！”
其实比试不过是林天霸找的借口，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要给徒弟报仇。
当然看在秀云的面子上，他会手下留情，给姜九保留最后的体面。
耳畔传来姜九清冷如冰霜的嗓音，“那就请你指点。”
林天霸大耳朵微动，听到划破虚空的摩擦声急速传来，紧接着他身子一轻，直接腾空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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