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还没请教。”李多鱼把核桃揣起来，拱了拱手。
“姓牛，就是个退休的老头。其实，是家里不让玩这个了。”老头有些落寞。
“家里有面上的人吧？老爷子对老东西很懂么？”李多鱼笑着问道。
“谈不上懂，只是有点爱好。”老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却还是谦虚的说道。
“老爷子，有没有这种老东西的路子？”李多鱼问道。
“你对这个感兴趣？现在可不兴这个。你这小子不错，可别给自己找麻烦。”牛老沉吟了下说道。
“您老说的对。”李多鱼没有再谈。
两个人只能算是面熟。
“对了，牛爷，小子叫李多鱼。南锣鼓巷的，不是很远。”
“李多鱼？南锣鼓？那个……那个……”牛老头朝着李多鱼的下半身看了两眼。
李多鱼默默的点了点头。
“人嘛，得朝前看，你还年轻得……”
牛老头此刻感觉自己的语言有些匮乏，竟然找到合适的场面话了。这位好像快走了。
“那个……那对虽然不是几十年的老核桃，也有十多年了。陪烧有点可惜了。”老牛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句。
“合着，您老觉得把我烧了，不可惜了。”李多鱼笑了下，却没有在意。
谁让自己想退休呢，打造这么个人设。享着福，就得把这名声扛着。
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李多鱼也没有多研究他的事，跟着牛老开始逛了起来。
看着李多鱼对啥都挺好奇，不受影响的样儿，老牛倒是佩服了几分。
这种事放谁身上，谁能这么坦然？就这份豁达，日后必成……算了，没以后了。
李多鱼确实好奇。店里分了几个区域，大件，小件，还有一些老玩意儿。
这些有着年代感的东西，以前只能在网上看看。
“老爷子，这东西也能卖？”李多鱼指了指几个瓶子。
“小范围的，碗盆瓶子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也是家里用的。只是大家心里明白这些是老东西。不过，您要是端个青铜器来，马上就被带走了。”
“这东西保真么？”李多鱼问道。
这个时候的假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手艺人，哪个时候都不缺。只是这个时候真的都不怎么值钱，作假的少。
“这些都有老师傅掌过眼，基本都是真物件。但是你要弄好东西，还得去文物商店。不过，那地方能看不能上手，不讲价。一两件还行，别拿太多，会被盯上。”
文物商店？李多鱼倒是听说过一点，56年大批文物小店被兼并，成了国营的文物商店。这东西合营的都少，基本都是国营。
李多鱼倒是记下了，不过，眼前这些还是要看看。
他打算弄点，除了满足一下以前的缺失，主要还是情绪点。
李多鱼确实不懂这东西，而且需要买下才知道是不是老东西，有没有情绪值。
拿别人的东西，没情绪值。
他倒是挑挑拣拣，拿了几个盘子和碗，说是拿回去盛饭。大家都懂，心里明白，面上都糊涂。
大件小件，东西不少。
李多鱼还买了辆自行车，看起来很新依旧是二手的，不要票，也便宜。就是需要拿着证明去派出所改下钢印和本。
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李多鱼就骑着车子去派出所了。
“牛爷，这爷们儿什么来头？手散呢。”卖给李多鱼盘子和碗的那个老头凑了过来，低声问了句。
“说出来，您不信。”老牛神秘的摇了摇头。
“您和我这逗闷子呢？什么道，这么密？比你家那小子更照了？”
“照什么照，您这嘴，可甭乱漏。没盘，不过听过这人。前几天，您家那位念叨的那个可怜的小伙子……”老牛苦笑了下。
“嚯，正主？”
“这种事，还有顶缸的？”老牛低头扫了一眼。
“老牛，您这就没意思了。老子这，能用。”那老头一甩手，背着手回去柜台去了。
“说的好像谁的不能用似的。不过，你对谁用去？”老牛嘀咕了一句，又去转悠了。
李多鱼骑车回家，已经快晚上了。
“多鱼，回来了？这车新的？哪来的票？我可是念叨这东西很久了。”三大爷蹲着摆弄花呢，看到李多鱼凑过来说了句。
眼镜后的小眼睛，不时的朝着绑在后面的布袋。可惜，看不到里面有啥，可把他急坏了。
“旧车子。您老喜欢就去买一辆。反正不要票，又没人抓你，总比您跑去鸽子市换票好多了。”李多鱼笑着说道。
“您这日子还真是洒脱呀。不像我们家，六口人，全靠我这三十块钱的工资，一家大小吃穿都是紧巴巴的。这日子……嘿，这小子呢？”
三大爷掰着指头正算着哭穷呢，一抬头，人没了。
“爹，没要来点啥？”阎解成提着一只五花大绑的母鸡，对着三大爷问道。
“要？有辱斯文。不吃嗟来之食，文人傲骨，懂否？彼其娘之，文人的事，叫赠。”三大爷推了推眼镜。
“天天彼他娘，我也没看你动手。”三大妈嚷嚷了一句。
“一支梨花……”三大爷回了半句。
“什么花不花的，明天儿子相亲，你确定没问题么？”
“调虎离山，明天我约他去钓鱼。你们上午把事办了。山人自有妙计，稳操胜券。”三大爷往那一坐，就差把羽扇了。
“多鱼，这是买了辆新车呀？看着真新。”秦淮如擦着手，看着李多鱼的车子，搭了句。
“旧货，不过看着新。摸起来比新车更上手，就跟秦姐似的。”李多鱼扶着车把，在车铃上盘了几圈。
“呸，不正经。”
“什么时候有空，秦姐，咱聊聊正经的？全是一本的。”李多鱼开车从来不看路。
“一本？一本正经？你还能有正经的事情？”
“那是，我这裆里都是一本正经的道理。”李多鱼笑了下，推着车子走了。
他是看到了贾东旭正站在窗后呢，傻柱也在家里盯着，特意停下来搭两句。
小贾的隐藏寿命估计比他明面的寿命还短，得抓紧多捞点。
“奇奇怪怪的，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秦淮如嘀咕了一句，端着盆子回屋了。
“你和那小畜生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打算让他偷了？”贾东旭黑着脸对秦淮如问道。
“偷什么偷，东旭，你这话太难听了。我只是看他买了车，和他说两句话。再说了，他那玩意儿都烂了，他还能干嘛。”
秦淮如一脸委屈的说道。
“对呀。他那东西都tm烂了，还想吓唬老子。”贾东旭突然悟了。
“不对，他不是还有手呢嘛。”贾东旭又低喊一声。
秦淮如转头去放盆子，没有理会，却暗中撇了撇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呢？
人菜瘾大，只能上手。真不愧是个钳工。
贾张氏眯着小眼睛，拿着张纸在那戳着。不过，那小眼睛却转个不停。
“秦淮如，你去把这两件衣服洗洗。”
“妈，这都晚了。明天再洗吧？”
“让你洗，你就洗。明天洗了我穿啥？”贾张氏甩出来两条裤衩子，扔给了秦淮如。
没得穿，您就光着呗。秦淮如心里吐槽，却又不得不收起来，再出去。
“东旭啊。妈最近发现个好事。”看着秦淮如出去，贾张氏眯着眼睛说道。
“妈，啥好事？”贾东旭凑过去，低声问道。
“你看，那小畜生就快死了。等他死了，他媳妇就成了寡妇。不过，他家有房子车子，还有那么多的家具。而且，就一个小赔钱货。”
“只要你把她娶了，那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的。三间房，足够我们一家住了。”贾张氏嘿嘿一笑。
“可是，我都结婚了。这不好吧？”贾东旭看了一眼外面的水池那。
“那女人还有工作，那赔钱货到时候往乡下一送……嘿嘿。”贾张氏想着美事。
“等我睡了那个女人，就找人和秦淮如当众拉扯一下，不守妇道，把她送回去乡下去。”贾东旭舔了舔嘴唇。
“顺便把这个赔钱货也送走。”贾张氏补充了一句。
“你可要抓紧了。这院里好几个没结婚的呢，特别是那个流氓许大茂，就喜欢对寡妇下手。不过，你可比他们都俊着呢。”贾张氏倒是挺捧的。
“放心吧。就这种乡下来的女人，最好哄了。到时候半推半就的把事办了，她就得咽下去。”贾东旭信心十足。
可能是和傻柱待久了，这信心倒是十足。毕竟那玩意比他小，却比他老。
李多鱼是不知道他置办这点家当，在别人眼里都成了他媳妇的嫁妆了。
杨舒已经做好饭了，陪着小豆芽做游戏，等着他回来呢。
“还是这屋里暖和。专业呀。”李多鱼一进屋，就感觉一暖。他倒是不怕冷，就是感慨了句。
“老师傅给做了保暖，夏天要拆下来，也方便。这是今儿去拿的钱。”杨舒拿出三十多块钱，摆桌上了。
“你倒是挺能背的。”李多鱼看着这钱，就知道得四五十斤肉。
倒是补了一些票，他也没在意，空间里的票还多着呢，一时半会用不完。
“收起来吧。”李多鱼没接。
杨舒笑眯眯的把钱揣起来，赶紧上饭。
她很少花钱，就是喜欢存着感觉踏实。
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容易被感动，却不容易得到安全感。
李多鱼吃过饭，就等着洗脚。
翻看了一下商城，1点购的图标竟然是条狗。
哮天？地狱三头犬？谛听？再不济犬夜叉也行呀。
李多鱼想着，等到杨舒给他捏完脚就赶紧出去了。
来吧，小北鼻，现身吧。
购买。
一直土狗出现在李多鱼的面前，黑，真tm黑，一点杂色都没有。
这要是在晚上，都看不见的玩意儿。
“来吧，哥们，变个身。”李多鱼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脸期待。
半天，人眼对狗眼，啥都没有。
好吧，不超越世界的存在，难道真是只土狗？
李多鱼伸手摸了一下狗头。
“叮，机械守护仿真犬类激活，2051年产出。”
尼玛，原来是个机械狗。
“命名。”
“小黑。”
“已输入。”
“小黑，跳一个。”李多鱼指了指墙。
一道黑影闪过，刚到李多鱼小腿高的小黑没了。直接越过墙去了。
好东西呀，果然高科技。
随着李多鱼默念一声回来，果然，小黑又跳回来了。
跳来跳去，还真是和一条真狗没什么区别。
“坏人，狗。”李多鱼带着小黑回屋了，小豆芽顿时高兴指着小不点。
“重说。”李多鱼回了句。
“爹，你真好。”小豆芽从凳子上爬下来，奶声奶气的说了句。
“它叫小黑，以后就交给你了。有人欺负你，你就让它咬。”李多鱼嘱托了一声。
只是明显，小豆芽就没搭理他的意思。
“安全么？”杨舒担心的问了句。
“它比你都聪明。”李多鱼说了句。
“小黑，去和那傻子握握手。”李多鱼喊了句。
小黑直接挣脱了小豆芽的环抱，跑到杨舒面前，坐起来，伸出个爪子，叫了一声。
“你看吧。它都知道你是个傻子。”李多鱼说了句，就进屋了。
这小东西还挺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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