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厨房,我便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着一件连衣裙,背对着我,正在那里忙活。
竟然是她?
我不由自主地迈起了脚步,走到了她身后,伸出了手,轻轻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别跟姐姐捣乱,一会儿菜糊了。”薛姐说了我一句。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此等手艺。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做饭啊!而且,还是在我家做。”我笑呵呵地说。
“要不是那江梦鸠占鹊巢,你以为姐姐能倒贴啊?姐姐在你这药店做饭,那是在跟江梦那骚娘们宣誓主权,我是在告诉她,姐姐我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我就说,薛姐今天是抽了什么风,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搞了半天,她今天做这一大桌子菜,并不是拿给我吃的,而是拿给江梦看的,目的就是为了宣誓对我的主权。
“拿碗吃饭!”薛姐这语气,一点儿都不温柔,没有半点儿贤妻良母的样子。
“汪汪!”
小馋馋对着我叫了两声,意思它那小肚子早就饿了,催我快些拿碗。
薛姐指使我,看在她是我未来老婆的份儿上,我认了。
小馋馋作为一只小狗,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给它铺的狗窝,还跑来指使我,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一点儿啊?
薛姐做的这一大桌子菜,不仅看着馋人,吃着也美味。
就在我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的时候,大门突然“哐哐”地狂响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似的。不过,这声音听上去,远比敲门的要暴戾。
“不用去,她自己能打开。”
见我放下碗筷要去开门,薛姐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
薛姐说得没错,确实不用我去开门。这不,原本是锁着的大门,在门锁“咔嚓”的响了一声之后,便被那家伙“嘎吱”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她的眼珠子血红血红的,露出的全都是凶光,就像是要把我和薛姐生吞活剥了一样。
“臭婊子,居然敢在我家泡我男人,还给他做饭!”
江梦拿出了女主人的风范,直接走了过来,把桌子给掀了!
“反了你了!”
薛姐也不是吃素的,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江梦的脸上。
照说,正常人在挨了一巴掌之后,脸应该变红,但江梦的脸上,却出现了五根黑色的指印。我再看薛姐的手,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在手上涂了那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江梦惨叫了一声,便夺门而去了。
“你手上弄的这是什么啊?”我问。
“不告诉你。”薛姐白了我一眼,说:“挨了姐姐这一巴掌,够她受的,至少十天半月,她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姐姐我就先回去睡了,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还有就是,那条草,你尽量早些制好,快些把曹老那边的事了了。”
薛姐回她自己店里去了,小馋馋没有跟着她走,而是在被掀翻的桌子旁边,美美地啃着那撒落在地上的糖醋排骨。
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菜,全都撒了,真是可惜。江梦那臭娘们,简直太过分了。就算要掀桌子,也该等我吃饱了来啊!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制药。因为没有东西来打搅,所以很顺利地便把条草给制好了。
曹老的身子恢复得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直觉告诉我,似乎除了我做的治疗之外,他还去找了别的人。
像曹老这种不缺钱,身份地位又如此显赫的人,惜命是正常的。我在给他治的时候就该料到,他肯定还会去找别的医生。
不过,曹老找的那位,肯定是个高手。要不然,他的身体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还有就是,那家伙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影响到我的治疗,只是在暗中辅助我,帮我查漏补缺。
能在暗中对我进行辅助,只能说明,那人对我的本事,对我的治疗手法,那是相当熟悉的。不过,那人到底是敌是友,我现在还分不清。他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用了条草,曹先生又十分爽快地给我封了个六六大顺的大红包。曹老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赚了钱,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给薛姐买礼物。女人最爱的有两样东西,一是漂亮衣服,二是珠宝首饰。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内衣店,想给薛姐买身性感的。店员问我是B,还是C?我这是第一次买内衣,B和C到底有多大,我真不清楚。薛姐穿的到底是哪个号,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便十分傻逼地问店员,她穿的是哪个号。我是很正经的,真没有那些邪恶的想法。但是,那店员却像看色狼一样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了。
薛姐那地方是比较大的,我想了想,决定买个D。
要光送薛姐这玩意儿,说不定她会在一怒之下打死我。于是,机智的我,赶紧去珠宝店给她挑了个玉镯子。
玉这玩意儿,我见过很多,不过基本上都是死人的,全是从坟里刨出来的。
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人在下葬的时候,得弄些陪葬什么的。要下葬的是有钱人家的女人,玉镯子这玩意儿,那是绝对不能少的。爷爷治过不少倒斗的,陪葬的玉镯子,我家也收过一些。
珠宝店里的玉,跟从坟里刨出来的,品相确实太一般了。我连着进了好几家珠宝店,才挑到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
最让我无语的是,我挑的这玩意儿,只要一万多块钱,而店子里最贵的那枚,要十多万。十多万的,质地还远不如这一万多的。
卖玉的都不知道玉的好坏,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还真是传一代,丢一些啊!
“送你个神秘礼物。”
我笑呵呵地走进了薛姐的店子,把那装着内衣的包装盒递给了她。
因为这盒子的外面,我特地多包了一层,所以不拆开,是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的。
“礼物?给我的?”
薛姐的脸上立马就笑开了花,然后猴急地撕开了包装。在看到里面装的是一套价值不菲,还十分性感的内衣之后,那娘们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你个臭小子,居然用这种方式对姐姐耍流氓!”薛姐故作生气地打了我一下,问:“你安的什么居心?”
“哪里有什么居心啊?我只是单纯地想送你礼物。”我说。
“你是不是偷看过姐姐我的内衣,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薛姐看了看内衣标签上的型号,然后像揪住了我小辫子一样,瞪着我问。
“感觉,因为我心里装的全都是你,所以一感觉,就把你该穿什么型号给感觉出来了。”当时在店里的时候,我真是瞎蒙的。只是没想到,老天会这么帮我,瞎蒙居然都能蒙对。
“你把姐姐我当小姑娘哄吗?”薛姐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小娇羞。
薛姐拿着内衣就要上楼,我一把拉住了她,说:“送礼物不能只送一件,我这里还有呢!”
我把那走了好几个店,精心挑选的玉镯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薛姐。
薛姐拿着看了看,还用指肚摸了摸那镯子的表面。
“好东西啊!这质地的,得好几十万吧!上次我在店里看到一个,质地比这差远了,都要十多万呢!”
像我们这种跟牛鬼蛇神打交道的人,对玉这玩意儿,多少都是有些研究的。薛姐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坏,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现在那些卖玉的,跟以前的不一样。他们根本就不懂玉,质地差的,卖十多万,这质地好的,才卖一万多。”我笑呵呵地说。
“一万多?”薛姐的眼睛立马就泛起了金光。
“你这小脑袋瓜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问薛姐。
“要不咱们去多淘点,转手卖,这能赚不少钱呢!”薛姐一脸认真地说。
“这确实是个好买卖,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五行八方玺给弄回来吧!要不然,钱就算是赚了再多,那也没命花啊!”我说。
有一个尖嘴猴腮,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看上去贼迷鼠眼的家伙,出现在了店门口。
“师姐。”那家伙喊了薛姐一声。
“张胜?”薛姐一脸吃惊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出来了?”
那个被薛姐称为张胜的家伙,嘿嘿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我。
“这是夏五味,自己人,有什么可以直说。”薛姐说了一句,然后赶紧跟我介绍道:“这是我师弟张胜,上次我跟你提过,我那开锁的本事,就是他教的。”
“师姐,你这是背着大师兄,找新相好了啊?”张胜这家伙,不仅贼迷鼠眼,这嘴也让人生厌。
“有你这么跟师姐说话的吗?赶紧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出来的?”用师姐的身份来压人,薛姐这是典型的以大欺小。
“有人找我帮忙办事,其开出的条件便是放我出来,不过我得改名换姓。”张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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