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丽挠挠脖子，感觉这事说出来丢人，特别是对韩冰琪。她觉得韩冰琪像个不染尘埃的仙子，本来在她面前就觉得矮了一头，如果再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那就更没自信了。跟别人说无所谓，可她就是不想跟韩冰琪说。
“嘿嘿，当初青春年少太傻了，还是不要说了吧。我和你表妹当初做了不少傻事，像帮肖……啊，哈，当时太年轻，太年轻，哈哈哈！”她差点说漏嘴，赶紧哈哈笑着混过去。
“当时太年轻？”韩冰琪不动声色，“你现在也不大啊。”
孙小丽又挠挠脖子说：“老了老了，头发都要掉光了。”
韩冰琪早就从孙小丽的话里捕捉到了那个“肖”字，她状似随意地问：“你们和肖遥关系很好？”
孙小丽看看她，有些尴尬，“哎哎，那时候经常混在一起，是哥们，哥们。”
她说话的时候不断打量着韩冰琪的脸，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们，你和肖遥，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感觉孙小丽话里有话，如果自己说没有分手，可能就听不到孙小丽后面的话了，于是韩冰琪含含糊糊地说：“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这个“是吧”又算什么。但孙小丽好像没注意到这个。
“没想到你们还是分手了，那次碰到你们一起吃饭我特别吃惊，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
孙小丽一连两个没想到，一会没想到分手了，一会没想到在一起，但韩冰琪听懂了她的意思。
“上高中的时候肖遥就喜欢你了，我们都笑话他，没想到他那么执着，还没忘这件事，到现在了还……上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很吃惊也很为你们高兴，为肖遥高兴，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分手了。其实我还是希望你们在一起，别叫那个艾琳捡便宜。”
韩冰琪一愣，“艾琳是谁？”
孙小丽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忙说“也没什么，就以前一个同学。”看看韩冰琪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想她和肖遥已经分手了，说什么也无所谓。再说那个绿茶太讨厌了，逮住机会孙小丽就忍不住要骂骂她。
“艾琳就是小芹的好朋友，她们住一个寝室，以前很要好的。小芹你知道吧？”
孙小丽这一开话头，信息量就大了。
韩冰琪不动声色，她知道只有保持平淡，才能从孙小丽嘴里听到更多的事情。
“知道，我知道小芹的事。”
“看来肖遥对你还挺坦诚的，连小芹的事都跟你说了。”
韩冰琪心说他是被迫坦诚，不是主动坦诚。但脸上依旧平静，好像置身事外的第三者。
孙小丽叹口气，一脸的同情，“哎，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心痛，小芹只有16岁啊，就那么冲出去……小芹这个人就是太偏执了，又冲动，人都不在这么多年了，我并不是要说什么，就是为她不值。”
“我是先认识肖遥，后认识小芹的，我和你表妹跟他们不是一班的。小芹在追肖遥，看见我们都很有敌意的，防贼似的防着我们。她要是知道她不在了最惦记肖遥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还不得气死。”
韩冰琪问：“你是说，那个艾……？”
“艾琳，草字头的艾，树林的林加一个斜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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