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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咱都去投曹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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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坞堡外蜂拥到至的乡民们,曹干蓦然有了种他前世时参加一些大会时所见场景的感觉。

已经提前在坞堡外规划出了一片场地。

场地占地甚广,昨天晚上,曹干令部曲把这片场地平整了一下,坑或者沟的填了一填,杂草、灌木清理了清理,昨天搭的台子在这片场地的正前方,他部的红旗早已又插了上去。

登到台子上,向台下远近望看,只见人头簇拥,人声如浪。

台子上多竖了一根木桩,这会儿,木桩上绑着一人。

被绑这人二十多岁,胖墩墩的,发髻凌乱,鼻眼乌青,正瞪着一双眼,仇恨地盯着曹干。

此人可不就是任绪。——他鼻眼的乌青,是因为他被抓以后,污言秽语,骂曹干个不停,看守他的义军战士都是曹干的亲兵,对曹干忠心耿耿,哪里容得了他乱骂?少不了拳打脚踢。

任绪倒也是硬气,越是被打,越是不停嘴的骂。

要非是昨天骂了一天、昨晚骂了半夜,他的嗓子实在是受不了,已然快说不出话来,只怕此时此际,在这台子之上,眼看着曹干近在眼前,他又是要痛骂、大骂起来。

革命不是绣花,不是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力的,与敌人间是你死我活的,曹干早有此等之觉悟,因对任绪骂他也好、此刻眼欲喷火的仇视他也好,实话言之,他却是半点不在意。

按后世时间,等到上午八九点钟时,从五乡来的百姓渐渐变少。

敢来的百姓,基本都已到了。

望之台下,所来百姓多是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然亦有老人、妇孺,计已约有两三干人。

曹干和胡仁、王敬、李顺、李铁等略商量了下,决定大会开始。

仍如是昨天,田屯、褚交等环立台下,先向场上的乡民们喊了几嗓子,叫他们安静下来。

随后,立在於上午的阳光下飘扬招展的红旗下边,曹干大声说道:“乡亲们!我很高兴,你们说话算数,今天又来了!你们说话算数,我也说话算数,咱们先开个会,开完会,咱就分田分地!”环顾台下,说道,“我发现啊,不但昨天来过的乡民们,你们又来了,你们中并且还多出了很多昨天没有来的乡亲。昨天没有来,今天新来的乡亲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再向乡亲们做个自我介绍,兄弟便是曹干,就是地主豪绅们口中的那个‘曹贼’!”

顿了下,曹干注意了下场地上那些新来乡民们的反应。

新来的乡民们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昨天晚上,他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各乡。听了他自称是地主豪绅们口中的“曹贼”,新来的乡民们、昨天已经来过的乡民们都窃窃私语。

一人高声叫道:“曹大率!豪绅们骂你是贼,俺们可不看你是贼!你给俺们分粮、又给俺们分田,怎么是贼呢?你要是贼,俺们也都是贼了!”

叫喊这人,曹干非常面熟,正还是昨天的那个高个子。昨天,高子来得晚,挤在人堆后头,今天他来得早,站的位置很靠前,离台子没多远。曹干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相貌了,见他瘦高身量,可能是营养不良之故,面皮寡黄,腰有点驼,但嗓子一扯开,喊的声音还挺大。

曹干问道:“这位老乡,我还不知道你叫啥,你叫啥呀?”

高子回答说道:“曹大率,我叫高子!”

曹干笑道:“高子,这名儿好啊,人如其名,你个头是怪高。不是我记得,我昨天就给你说了,我不是甚么‘大率’,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穷苦人出身。你要记得,不要再喊我‘大率’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来,你叫一声我的名字,让我听听。”

高子哪敢直呼曹干的名字,为难了会儿,想到了个称呼,忙喊道:“曹郎君!”

曹干也知,让高子叫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么与高子说,所为者无非是拉近与台下的乡民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知道,自己和他们一样,其实也是农人出身,因也不强迫高子,听他换了这么个称呼,便亦不再叫他真的直呼己名,摸着短髭一笑,环顾台下的乡民们,说道:“乡亲们!我既然率部来到了你们县,咱们往后见面的日子就还长,我希望乡亲们往后见到我,都能像高子这样,不要叫我‘大率’!大家说,好不好?”

今天新来的乡民,不乏昨天来的乡民的邻居、亲朋,比如面糊,昨天就没敢来,今天被高子拽着来的。这些乡民昨晚就听说,这个叫曹干的“贼渠率”年纪不大,才二十多岁,尽管打下任家坞堡的贼寇都是他的手下,——昨天来的乡民,俱见到了曹干部中诸曲的部曲,或战罢休息,成片的就地坐着,或跨刀提矛,看押俘虏,或出入坞堡内外,搬各类缴获,又有胡仁、田屯等,无不雄壮,在昨天来的乡民们看来,委实威风得很,但曹干其人却打扮朴实,说话和气,他们中本还多不信,却听了曹干的这个开场白和他与高子的对话后,不由都信了。

台下的乡民们,胆子大的就高声应“好”,胆子不大的也跟着哼哼哈嘿几句。

“咱话归正题。我刚才说,咱们今天先开个会,会开完,就给乡亲们分田分地。今天新来的乡民们可能还不知道‘会’是个啥意思,我再给大家解释解释。‘会’的意思就是大家伙聚在一起,说说话。昨天来过的乡亲们,已经知道了今天要开个会,但具体开个什么会?昨天我没说。今天,我告诉大家,咱们开个什么会。咱们要开一个诉苦大会!”

底下的乡民们窃窃私语。

什么是“诉苦大会”?没人明白。

曹干把就此一词昨天向胡仁、王敬等做过的解释,向乡民们解释了一遍,说完,说道:“乡亲们,这就是诉苦大会的意思。我也是苦出身,我知道咱们苦出身过的都是啥日子。我相信,乡亲们一定都有很多的苦可诉!我希望乡亲们能够踊跃地上台,把你们的苦说出来!说出来给谁听?不仅仅是说给咱们都是苦出身们的大家伙听,也说给这个任绪听听!”

曹干指了指边上不远,被捆在木桩上的任绪。

台下的乡民们早就看见任绪了。

任家是任城县的头号强豪,任绪是任贤的小儿子,最得任贤的宠爱,年纪也轻,性格张扬,往昔在乡中骄横跋扈,何止他家所在的南乡,其余四个乡他也时不时的带着一群门客、奴仆,招摇过市,有时是去访亲走友,有时是去打猎玩乐,任城县五个乡的乡民,没有没见过他的,受过他欺负的也不少。有因躲他的马躲的慢了点,被他坐骑的马蹄踢到过的,有因不知何处惹了他厌,挨过他鞭子的,还有因为女儿长得好看,生生被他抢去做了小婢的。林林总总,此类之事数不胜数。此个任绪在任城各乡,诚然是无人不识,恶名远扬。

面糊低声说道:“昨天听说曹大率打下了任家坞堡,刚开始我还不敢信。曹大率到了咱县以后,虽是不曾纵他的部曲掳掠咱,可一直也是驻在县东,没瞧出他有动武的意思。要粮食,他也是派个人去到各大姓家,就下个命令,各家大姓讨价还价,他也都允了。真是没想到啊,突然之间,他就动手了!这么大个任家坞堡,我听说任绪近日着实召了不少部曲,却连一天都没守住,便被曹大率打下了!任绪他也被曹大率抓住!……你瞅他那脸被打的,真可怜。”

嘴里说“可怜”,听其语气,却丝毫无有可怜之意,反是颇有解气之意。

高子说道:“曹大率说了,不让叫他大率,你咋还叫他大率?”

“噫,曹大率说句话,你倒是听得快!”

高子说道:“我昨晚拎回家的粮食,你没瞧见?别的不提,就冲曹郎君给咱分粮,带下了任家坞堡,抓住了任绪,他的话,我为啥不听?任绪这狗崽子,我早就想宰了他了!”

却是挨过任绪的鞭子五乡乡民中,高子即是其中之一。

面糊不跟他较劲,说道:“行,行,你说的对。就冲曹郎君分粮、抓住任绪,咱就听他的!”

“面糊,你是聪明一时,笨蛋一世。曹郎君打任家坞堡有啥可奇怪的?那任绪不老实,在咱五乡招兵买马,逼着咱五乡的大姓出粮,给他招募宗兵部曲。这么大的阵仗,咱都知道了,曹郎君能不知道?他要老老实实的,曹郎君我看是个仁义人,也许还饶他一命,他这把不老实,胆敢聚众,要与曹郎君作对,曹郎君还能忍他?面糊,曹郎君可不是你!蔫蔫唧唧的!”

面糊说道:“对,对,高子,你说的都对。你别吱声了,听曹郎君说话。”

若是面糊说别的,高子还要再和他说上几句,但是让“听曹郎君说话”,这却是号住了高子的脉。高子果是不再与他说话,停下了口。两人再聚精会神,听曹干在台上讲话。

曹干正在说为什么“也要说给任绪听听”。

两人只听他说道:“……,乡亲们,这个任绪仗着他家的势,在任城各乡无恶不作,我虽是刚到任城不久,也已听说过很多他做过的恶事了!看人不顺眼就鞭子抽上去,抢人家的女儿当他的小婢,乡亲们,都是父母生的,都是一个人,为什么穷人这样苦?地主这样狠?任绪跟咱相比,他哪里比咱们强?他是会种地,他是会纺织?他吃的粮、吃的肉、喝的酒,哪儿来的?是不是都是从咱苦出身这里抢走的?他穿的绫罗绸缎,从哪儿来的?是他自己织布织出来的么?不是!乡亲们,也是咱们的老母亲、妻女织出来的布,被他抢走的!凭啥呀?啊?乡亲们?凭啥粮是咱种的,布是咱织的,却吃好穿好的是他?乡亲们,你们说这是凭啥?他吃咱们种的,穿咱们织的,好嘛,他不知道感谢咱们,反过头来怎样?乡亲们,他还欺负咱们!乡亲们,在场的乡亲们,你们有谁受过他欺负的?你们举起手来,让我看看!”

高子第一个高高的举起了手,顺道,他把面糊的手也拽了起来。

先是星星散散,继而未久,在场的数干乡民,至少有数百人把手都举了起来。

曹干已是说出了感情,他说道:“乡亲们!任绪他既然地也不会种,布也不会织,他没有一点儿是比咱强的,那我还是那一问,乡亲,凭啥他这么欺负咱?”

高子高声说道:“他家有钱!有地!有宗兵!”

又有乡民喊道:“他阿父以前是郡督邮,他阿兄现是郡府的主簿!”

又有乡民喊道:“还有他姊夫,是县寺的掾吏!”

又有乡民喊道:“他家有好多门客!”

听乡亲们喊了一阵,找出了几个任绪能够欺负他们的原因后,曹干举起手,示意乡民们安静下来,说道:“乡亲们说的这些,是原因,也不是原因。为啥是原因呢?表面上看,是因为这些缘故,可根本上看,不是因为这些缘故。乡亲们,根本的原因何在?根本的原因是在於,咱们大家伙怕他,咱们大家伙里头,没有一个敢挑头领着大家伙跟他干仗的人!任绪家再有宗兵、再有门客,他家里再有人当官做吏,他总共多少人?咱五乡乡民多少人?咱五乡的乡民如果都不怕他,都敢起来跟他干仗,他还敢欺负咱们么?任绪前几天招募了一群乌合之众,号称干余,他自以为他人多势众了,想和我掰掰手腕,结果怎样?我部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他的坞堡攻破了!为啥我部能这么快就打下来他的坞堡?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部的人比他的人更多!我部的人都不怕他,敢和他干仗!乡亲们,只要你们能和我和我部的人一样,也都不再怕他,或者说,也都不再怕像他这样的地主豪绅,那么任绪也好,别的地主豪绅也好,以后都不能、也不敢会再欺负你们了!乡亲们,你们说,我说的这些话,对不对?”

台下的乡亲们议论纷纷,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曹干说道:“乡亲们,我再给大家说两句话,一句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句是任绪这类的地主豪绅,都是布老虎!什么是布老虎?看起来像头老虎,张牙舞瓜,很吓人,实际上呢?实际上只要咱不怕他们,他们就是布做的老虎,一戳就破,一扯就碎!”

时下已经有纸,但因质量不好,尚不普及,考虑到在场的百姓多是贫寒百姓,可能都没见过纸是什么样子,故此曹干把“纸老虎”的形容,改为了“布老虎”。

字虽从“纸”改成了“布”,但形容仍是极为贴切。

台下的乡民们听到了这个词,都既是觉得新鲜,配上曹干前边的那些话,又觉得形象。

“乡亲们,开这个诉苦大会,让乡亲们上台诉诉苦,把大家的苦说给这个任绪也听听。我不是让乡亲们在任绪面前求可怜,而是要让这个任绪死的明白!让他知道,他做过多少的恶事!你们诉完苦后,我就当众把他杀了!乡亲们,你们现在可以上来诉苦了!有谁愿意头一个来?”

……

演讲是门学问,而且还得看天赋。

曹干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自觉在演讲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对自己能不能讲好心里没数,所以他昨天在台子上发言过后,才会询问胡仁、王敬等他讲的怎么样。

昨天是他头次演讲,今天也算是有点了经验,而且昨天晚上他也专门拿出时间,琢磨了下今天的的演讲内容。今天他的这番演讲,比起昨天不能说强了很多,论鼓动性的话,也不能说非常具有鼓动性,但最起码,演讲中的很多内容是他真心实感的流露,姑且算是以情动人,因对台下的乡民们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少人都听得入了神,乃至被他说的心潮澎湃。

唯是听得入神、心潮澎湃是一回事,让到台子上当众诉苦,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是高子,几乎每次都是积极响应曹干话的,在听得曹干让乡民们上台诉苦后,亦是缩起了膀子,当看到曹干的目光向他投来时,更是把身子往前边的人后躲了躲,不肯上台。

曹干能够理解为何没有乡民踊跃登台。

不外乎几个原因,要么是胆子小,不敢当众说话,要么是好面子,不愿当众诉苦,要么或者就是自己没觉得自己受过什么苦,——虽然日子过得很苦,可大家的日子不都这样过的么?

曹干对此,有所准备。

他等了会儿,不见有人上台,止住台下田屯、褚交等人催促乡民上台的喊叫,摸了摸颔下短髭,与台下的乡民们说道:“这样吧!乡亲们可能还不太清楚到底啥是诉苦。我先来给大家说说。说什么呢?说说我投从义军前,在我家乡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吧。”

顿了下,曹干再又一次的注意台下乡民们的反应。

台下的乡民们逐渐的安静下来,俱望向了曹干。

曹干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好些年,太早之前的不说,这些年来的苦日子都是他亲身经历的,略微回忆了下,他说道:“昨天我说过了,我是东郡人。我家在东郡临邑县的一个乡里。前些年,河水决堤的事,你们知道吧?河水决堤的地方在魏郡。决了堤后,洪水肆虐东漫,我郡几乎成了泽国。莽贼,——就是县官,丝毫不以百姓为念,他家的祖坟在魏郡元城,因为河水此次决堤后,正好避开了他家的祖坟,他竟是任之决堤,任洪水肆虐,不加治理!我还记得,河水决堤那一年,这应该是八年前的事儿了,漫山遍野的洪水啊,从西、从南而来,把我乡中各里百姓的家,不知冲垮了多少!不知我乡中有多少百姓葬身洪水。我和我阿兄爬到了村头的一棵大树上,才没被水冲走。在树上整整待了两三天,洪水过后,我俩下到地上时,三天水米未尽,晚上也不敢合眼,我俩是精疲力尽,虽未被水淹死,也快要饿死、渴死。还好,我家邻居李大兄好心,把他家仅存的半张饼,分与我和我阿兄吃了点,我和阿兄这才活了下来。”说着,曹干指了下台边站着的李顺,说道,“这位就是救下了我和我阿兄的李大兄!”

乡民们的视线都落在李顺身上。

这一下弄得李顺有点不好意思,他扭了扭身子,向乡民们点了点头,呲牙笑了笑。

“命是被李大兄就下来了,可底下的日子怎么过?洪水过处,尽是泥淖,地都被冲坏了,麦子还没收,全被水冲走了!我和阿兄种的地,是租的地,我俩便去求地主,乞求他能免了今年的租子,可是这地主却一粒租子不给免!租子不免,没多久,乡里边的税吏来了,来干什么?来收税、收田赋。乡亲们,苛政猛於虎,横征暴敛,不过如是啊!那一年,我和我阿兄是怎么过下来的,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现在回头想想,我都不敢想!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八年前的黄河决堤,造成了黄河改道,受到波及的地区很广,任城离东郡不是很远,此地也受到了洪水的波及。虽是比不上东郡所受洪水的严重,但对本县百姓也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在场的乡民们,俱皆记得那一年的光景。听曹干说到此处,个个都是感同身受。

曹干接着往下说。

再往下说,说的皆是诸如此类的事。

他说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说到动情处,眼眶都红润了,底下乡民中的老人、妇人,也是眼眶湿润,有的忍不住都小声的啜泣,留起眼泪来,即使是壮年的汉子们联想自身,也俱哀伤。

曹干虽是已经说了多次,他和在场的乡民们一样都是受苦人出身,可他现在毕竟是一部义军之渠率,帐下一两干人,任家这么大个坞堡,他说打,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打下来,是以在场的乡民们,其实本来只是他说说,大家听听而已,并没有几个人当真就把他视为自己人的。

却唯听了曹干自述其起事前的生活经历过后,在场的乡民们是真的相信了他也是苦出身,於起事前真的是和他们一样,亦是一个乡农,不觉间,再看曹干时,就亲切了很多。

曹干说道:“乡亲们,我本与你们一样,亦是乡农,为啥走上了造反起事这条路?我难道不知道造反起事是提着脑袋的事么?就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这些,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不造反,是个死,造反,大不了也是个死!大丈夫处世,是窝窝囊囊、被人欺负到死?还是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出来,帮助到了许多像咱们这样的穷苦人找到了一条活路,然后虽死亦无所悔?我想,应是选择后者!在我的家乡,也有像任绪这样的地主、恶霸,我早晚有一天,要回到我的家乡,把我家乡像任绪这样的地主、恶霸,也都像任绪现在这样,捆起来,当面向他一一数落他的恶行,然后把他杀了!把他家的粮、地,给我乡中像咱们一样的受苦人尽皆分了!乡亲们,这才是大丈夫所当为之事!我就先说到这里。乡亲们,你们有谁愿意上来,继续说?”

高子不再躲闪,他激荡的情绪难抑制,冲到了台子下,喊道:“曹郎君,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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