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义搞定之后，陈江开始去看望明心。
这个师妹，很有想法，比起明净圣女，想法要多很多。
心思是有的，都是一些幼稚的算计，上不得台面。
大殿内，跪拜着的就剩下她一个人，孤单寂寞。
最后的白从义也走了之后，她呢，很是害怕。
一个人，整天被祖师爷雕像注视着，毛发悚然。
每天都不敢睡觉，也不敢闭上眼睛。
其他的事情，更加不敢想，想要逃离此地，最后都是以失败收尾。
可以说，她很惨。
没有被七情蘑菇折磨，可她呢，心神被折磨。
无法想象其他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长生师兄，看在我师姐的面子上，放过我如何？”
“师妹我知错了，我不应该找你的麻烦，可这一切，都是我师父吩咐的，和我无关，我不想来的，师父有令，弟子不敢不从啊。”
“长生师兄，求你了，放我回去吧，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发誓。”
她，一开口，梨花带雨，那副模样，楚楚可怜，是个人见到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这一招，是她的绝招，以前，没有对谁用过。
顶多是在师父面前演习了几遍，效果非常好。
而现在，当着陈江面演习，她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可能要待上一段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
如果是几十年，她会疯狂的。
想到了师姐在真空宗的时间，她头脑要爆炸了。
让她跪拜几十年，她会承受不住的。
“长生师兄，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出去。”
“长生师兄，求你了，你要功法，我给，你要资源，我也给，你要什么消息，我也可以给。”
明心圣女，什么都给。
陈江摇摇头：“明心师妹，不是师兄不放你，而是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师兄我不感兴趣。”
明心不爽了：“那涂山青衫她们怎么就？”
她想知道，朱雀和涂山青衫付出了什么，可以出去。
而自己，什么都可以付出。
眼前这个人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些资源啊，功法什么的。
哪怕是禁术，她也可以给。
琉璃寺的法门，哪怕给出去，也没几个人能够修炼成功。
要和琉璃寺的心法配套，也要拥有佛性，才能够修炼。
这就是琉璃寺的限制，也是这个宗门的限制性，注定了，无法做大做强。
招收弟子有限，需要超高的天赋，比起其他宗门，琉璃寺的人数，要少很多。
可能连人家的一个山头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少得可怜。
可每一个，都是精英。
陈江笑嘻嘻望着明心圣女，没有说话，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之后。
明心圣女身躯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眼神，具备侵略性，好像看光了她一样。
这个人，看上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那些资源和功法。
她人是陈江的，那么，那些东西，自然也是她的。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釜底抽薪啊。
“明心师妹，我想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如此，你还能够付出吗？”
一句话，大殿陷入了沉寂。
明心圣女咬牙，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她，最终，还是怂了。
其他的都可以，唯独她的身体，不行。
这是她的原则。
也是她作为圣女的倔强。
陈江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大殿，寂静一片。
明心圣女许久，抬起头。
凝视外面的陈江背影。
目光转动，眼神迷离。
“想要我吗？”
“原来，她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怪不得她们能够出去。”
一想到是这个，明心心中，也没有了侥幸。
想要出去，代价是这个，太大了。
身体是她的，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而……
那个人，明明可以用强的，他却没有。
而是等着她们自愿提出来，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真的腹黑。
“我……”
“师父，弟子该怎么做？”
明心圣女又想到了师姐，她的好师姐明净圣女。
“师姐，如果是你，你要如何选择？”
“是要答应呢，还是？”
一时间，她迷惑了。
无法做出选择。
这种事情，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对于陈江，她多了一点鄙视。
可恶的男人，明明自己想，却……
不过，这个男人也有一点好，那就是不强迫，你们喜欢。
“无量寿佛。”
明心的心，注定不平静了。
有些事情，一旦摊开来说，就回不去了。
很多事情都如此。
而陈江，出现在涂山青衫的身边。
她的背后，站着方明月这个丫头。
小丫头拘束站在背后，想要上来，又不敢。
“明月，有事吗？”
方明月这才走上来，胆怯看了一眼涂山青衫。
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陈江。
“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明月看着陈江，那双眼睛不断看向其他地方。
“出去一趟，怎么了？可是修炼上有疑问？”
明月咬咬牙，摇摇头。
眼睛恍惚，似乎，也想跟着去。
陈江摸摸她的头，说道：“明月，你还小，不能出门。”
“等你什么时候凝丹了，师父再带你出去。”
明月嘟嘴：“凝丹啊。”
好远的路呢。
以她的修炼速度，估计很久很久呢。
她才练血一重天，后续的路，太长了。
“好了，回去吧。”
“嗯。”
方明月不甘心回去，眼睛，总是盯着陈江。
她知道，眼前的师父是分身。
陈江很多分身，每一具分身都不一样。
可眼前的这个师父，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就是她所遇到的师父。
“我们走吧。”
涂山青衫点头，跟上了陈江的脚步。
两人离开了真空宗，涂山青衫才开口调侃：“长生宗主，你可真会忽悠，凝丹，明月小丫头想要凝丹，至少要五六十年年的苦功。”
这还是天赋好的情况下，资源充足，才有可能做到三五十年凝丹。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天赋好的，走到凝丹，也将近用了五六十年的时间。
而妖族，所用时间更长，至少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当然了，五六十年，那是人类天才的修炼速度。
一般人，至少上百年，甚至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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