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看哪儿呢？”
珊瑚宫温泉池，姜逸正沉浸于美色之中，忽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胡桃抱起他的手，那宏伟的、柔软的触感，是如此不真实。
棕红色的长发束起，露出那雪白的脖颈。
姜逸手肘动了动，盯着看了眼胡桃那粽子一般的白色浴巾。
“……”
也许抱着一床冬天的被子，被子能提供更丝滑的触感。
“咳咳，你不难受吗？”
你这是泡温泉还是泡浴巾？
“为什么难受？本胡桃身材天下第一，不胖不瘦，刚刚好。行走如风，游泳第一。不信，你让她们和我比比？”胡桃这次真的很自信。
知不知道什么叫阻力呀！她可以灵活地调整游泳时的身材。
珊瑚宫心海旁边听到这句话，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前温泉水雾里，应该没比她更擅长游泳的吧。
虽然说今天神君继位，大家都得应和着他，但第一个晚上，就叫来这么多女孩子泡温泉，果然太荒唐了。
周围端进来水果、茶点的巫女都面红耳赤了。
“你似乎不太自在？”申鹤看向脸色发红、一直没消退的神里绫华。
“太……太难为情了。”神里绫华的脸仿佛可以掐出水，紧张地捂着胸前的浴巾。
这算什么，温泉外交？看着来自各国的少女，她双腿并拢，缩成一团，差点想要用冰元素的力量冷静冷静。
那温泉衣架上，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神之眼，简直跟玩具展览摊位上的宝石一样，一点也不珍贵。
派蒙准备把那衣架称为“千手百眼神像”。
来表示姜逸那越发宏大，想要带着所有女孩子泡温泉的愿望。
一千只手的情圣姜逸爱好始终如一，夺取所有有神之眼女孩子的神之眼。
荧裹着浴巾，脖颈上的一缕没束好的金发湿漉漉贴在肌肤上，金色的眼眸望着那边正一个鲤鱼打滚，甩动白嫩修长的双腿，向姜逸展现自己游泳第一的胡桃。
“嗯！要是姜逸不在，这里简直完美。”她吐槽那混在这女子温泉池里的姜逸。
太格格不入了，还不如变成“真”的样子，更加养眼。
但“真”出来，大概会把暧昧的现场，吓的只剩下一片寂静。
目光忽然和姜逸对视。
荧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胸前，然后把派蒙拉到前面。
“哇！荧，你别拉我，太深的地方，我会淹死的。”派蒙吓了一跳，珊瑚宫内的温泉池大的可以游泳，周围装点珊瑚、贝壳以及珍珠。
这奢华的温泉池也不知道哪一代现人神巫女建的，以前都是众巫女们一起泡温泉聊天的地方。
姜逸就是步入此地的第一个男生。
明明裹得比平常的服装还严实，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色气呢？姜逸看着众多浴巾包裹的少女，就因为露出了肩膀和锁骨吗？
丢下四层浴巾后，躺尸般在水面飘过的胡桃，带着浴巾下的若隐若现弧度，完美展现那珠玉般的脚趾，那秀气可餐的脚丫。
“甘雨姐姐。”八重神子伸出罪恶的狐狸之手，去挠甘雨的痒痒。
“不！不要！”甘雨缩着身子，好像明白了八重神子为什么过来给姜逸发福利。原来是瞄准了她。
难道为了避开八重向着姜逸那边躲吗？
芭芭拉和诺艾尔倒是因为和姜逸泡过一次温泉，此刻稍微放松，芭芭拉在珊瑚宫心海旁边，一起聊海只岛的诗歌。
“打起来，打起来，撕衣服，撕衣服！”蓝发小萝莉恶魔低语。
“……嫣朵拉，你在说什么？”诺艾尔疑惑道。
“哦！嫣朵拉只是幻想一下，轻小说剧情该怎么发展！”嫣朵拉抬头，大眼睛满是纯真，她只是觉得这个场合，作为人类男孩子的姜逸，或许会喜欢什么剧情而已。
只不过，她描述的不太对。
轻小说剧情该是……在温泉池玩耍的少女们一不小心掉落了浴巾，给男主角发了福利，然后，胡桃瞬间到来，一个脚丫子踹在姜逸脸上，遮住一切福利。
男主角咕噜噜的沉底，晕倒前看见了无数白色。
而这段剧情的精髓，当然是需要那唯美的插画，否则文字的描述，实在不够让人遐想和付费。
经费不足没有插画的作者，只能希望读者自力更生了。
八重堂编辑八重神子如是评价，小说作者荧和派蒙望着这温泉场景，想到的和嫣朵拉差不多的灵感。
将时间法则那伟大的力量用来解决修罗场，将梦境虚实变化的诸多法则用来在祖窍昆仑制造温泉池，给真和赫乌莉亚泡温泉。
姜逸打个哈欠，和赫乌莉亚一起泡，就是天然盐浴呢。
美食街的狂欢会持续几天，陪着众人游玩倒是不必着急。
……
狂风呼啸入山巅，达达利亚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月光照耀在少女那宛如六翼天使羽翼的发饰上，深色长发，发丝顶端红色晕染。
双眸微闭，仰望月光，网格状的白色眼罩下，睫毛微颤。
一身至冬愚人众的服饰，抵挡着海风。
“可惜了，听说海只岛马上有巫女选拔，但今天看了那神君的实力，不好混进去呢。”
“只能跟着博士的计划，去须弥了。”
她用无人听到的声音呢喃。
“女士的愿望和力量被保存的很好呢。”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起来。
“龙前的纯白之雪和红莲之火。”
“真是让人感兴趣的异世来客。”
“嗯……差不多该走了……”
“停留久了，容易被发现。”
少女的身形消失，唯留达达利亚还在山巅。
……
从中午到下午，从黄昏到月色，从烟火随着朝阳一同升起……通宵达旦的“继位典仪”，翻开了新的一天。
维持海只岛秩序和安全的五郎，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换班给其他人。
睡在珊瑚宫的姜逸，体内神力汨汨流淌，寻声感赴的神通，带来诸多嘈杂的祈祷之音。
“千手千臂，端坐莲台，”
“菩提妙叶，我主慈悲。”
盛大的法会在八酝岛上召开。
村庄里的护卫队，护卫着花散里和花散里背后八位穿着白色上衣，黄色裙摆，手持麦穗和药草叶子的菩提巫女。
乘坐海只岛为了创收，提供的海兽航线、巨鲸乘坐和旅游观光服务，来到八酝岛的夏洛蒂，拿着留影机挤出人群。
口袋里，还有不少海只采珠海女的相片，娇美容貌，独特服饰，无疑互利互惠，为海只在枫丹进行旅游业宣传，为夏洛蒂提供珍贵的素材。
“海只二代神君在八酝岛的化身——神尊，菩提妙叶主。”夏洛蒂眼睛发光，看着随着朝阳阳光一同缓缓打开的庙宇。
今天是八酝岛的神庙建造好后，第一次彻底开放，供奉神尊的日子。
诸多信徒穿着简单朴素的衣裳，来表示不沉迷享乐，不忘记苦难，以简衣拂去心中的浮躁。
手中持着一串菩提树开千百菩提子，处理后得到的珠子，珠子十二颗，上刻咒文。
自庙中取得的神赐之咒。
六字大明咒。
细微的诵经念咒之声，嗡嗡如在耳边荡漾起来重叠千百次的回音。
声音所过之地，皆化作庄重肃穆、祟神不扰的净土。
此地是和海只岛风格完全不同的供神之地。
夏洛蒂混在被允许去参拜的人群之中，在一处金灯笼罩的水池旁，得到了一微微卷起来了如舟的碧绿妙叶。
眼前的神官以妙叶捞取了一叶那看起来发着金光的净水，示意她喝下。
作为记者，入乡随俗，夏洛蒂并不抗拒，将水饮用。
“苦海无边，以叶作舟。”
“神尊普度天下，度众生前往彼岸。”
“希望你喜欢这洗去尘埃和烦恼的净水甘露。”
神官双手合十，声音带着不疾不徐的一种吉祥和慈悲。
夏洛蒂学着双手合十回礼。
头顶，金色巍峨高耸的菩提树垂下无数气根，主树干上缠绕着粗大的注连绳，繁茂的树枝上，挂着诸多彩带和法铃，在风吹动中，带来空性的声响。
菩提树如伞盖遮蔽绯木村，透露而下清晨阳光，婆娑如金碎。
跟着向前，前往那树下庙宇的众人，走在阴凉的树荫下。
明明是遮蔽阳光的树，但让人并不觉得幽暗，宛如这棵树本身就是温暖的太阳，发着微微的光。
心灵在这里格外平静。
“仿佛这就是稻妻人说的禅？”夏洛蒂想到这，看向前方，那位于所有人前的菩提巫女。
手持持着菩提枝，一路洒下如春雨的露珠，地上的草变得绿油油的。
明明在走，却让人感觉她的舞蹈。
就像是狐狸在走路一样。
而且是一只白狐。
不是错觉，夏洛蒂好像真的看见了巫女身上有白狐的重影，但周围的人好像见不到。
“是神之眼持有者的专属？”她猜测，那似乎是元素的力量。
狐的周围，似乎有代表不同情绪的面具。
巫女回身时，目中是金色的瞳孔。
有仙狐在另外一个维度舞蹈，宛如神的使者。
在那久远的异邦传说之中，在菩萨身边修行的狐狸叫白狐，象征着智慧和灵性，是菩萨的护法神，常常出现在修行者的身边，帮助他们克服困难，提升修行境界。
巫女们手中持着供香，供花，供灯，供水，供果，供茶，供食，供宝……香是檀香，花是琉璃百合，灯是莲花灯，水是净水，果是时令的水果，食是那花生米般绯木村神赐大米捏成的饭团，宝是摩拉、玛瑙、珍珠……
巫女旁，是凶神恶煞带着面具的一队男子。
这些男子手持金刚杵，头有青色双角，在那狰狞面具下，状如修罗夜叉。
“鬼族？”有人认出那些男子的身份。
在稻妻人传闻中，妖怪里最一般的鬼族，此刻似乎格外有气势。
那凶恶的样子，仿佛可降服人的恶念。
巫女和鬼族走入了庙宇。
游客们稍微等待，等待她们放下供物，礼拜神尊，从中走出后，再进入面见神尊神像。
夏洛蒂非常遗憾地收起留影机，根据神官所说，虽然神不在意，但作为凡人当礼敬神，不可在庙宇内对神像拍照。
夏洛蒂双手合十，跨过那高高的门槛，第一眼看见的是宝塔般层层叠叠的红色莲花灯，环绕那法坛。
庙宇很高，空间巨大，上方有厚重满是神秘花纹的帷幔垂下，使得人不走近神像，抬头仰望，就不可知道神像的真面目。
空气之中是一股让人静的香气，檀香、蜡烛香、水果供物的气味混合，给人一种从心底露出的安宁和满足。
周围无蚊虫，纤尘不染。
那股安宁是让生病的人来到了一妙手回春的医师所在的医馆，从心底相信自己会被治疗好，获得健康的安宁。
那股满足是饥饿苦寒之人，得到温饱，被帷幔和食物包围的满足。
还有一种漆黑不祥难以侵染的光明之感。
就像是怕黑的小孩子，最好的躲藏之地。
这样的神异，夏洛蒂从未感受到过。
若是比较枫丹的水神大人……她念头转动了一下，眨眨眼睛，抬头向上看去。
于此见得了神像的全貌。
这尊“菩提妙叶主”的神像和海只岛“天藏御龙君”的神像，除了在相貌上相同外，其他完全不同。
不再是身着白龙袍，头戴珊瑚冠，脚踏四海波澜，如明月光照虚空。
而是千手千臂，端坐于五股降魔金刚杵环绕的莲花万叶法台上，以慈悲低眉、眉心有慧眼的神圣姿态，俯视人间。
千手千臂宛如竖立而起燃烧在人世的心形金叶，世界之树，手臂白皙鎏金，各有姿态，或举、或托，拿着诸多法器，捏着神通咒印。
夏洛蒂和周围仰望神像的人一样，一下子被震撼住。
白衣金身，菩萨低眉，明王度世。
耳中，似乎有那永远颂唱的神音，化作金色的咒轮宛如大日在神像背后流转，照出了周围帷幔后墙壁上的诸神众生。
“唵、嘛、呢、叭、咪、吽……”
宏大的声音，宛如要净化一切。
带着无上的智慧和慈悲。
这庙宇是金刚胎藏界，大悲胎藏界曼陀罗，金刚界曼荼罗，那方和圆的天井，墙壁，法坛上，繁杂肃穆的两界曼陀罗图案，组成了一个小如庙宇，大如世界的净土。
那环绕“菩提妙叶主”，在墙壁上出现的诸神众生并不是绯木村的匠人雕刻的，而是在庙宇建成后，神迹显化，自动生出的。
万物皆虚皆实。
一切皆如，梦幻泡影。
众人眼前一花，看见的只是那帷幔。
对呀！他们刚才是怎么透过这些帷幔，看见帷幔后隐藏着的众多诸神众生的呢。
那诸神似乎是“菩提妙叶主”千千万万的化身。
那众生的脚下，似乎是吞没一切的漆黑，比魔神遗骨更不祥的不祥，那万千的度世之舟上，似乎还有一位金发的少女和一位白色的使者，立于菩提妙叶主的身侧。
在这庙宇底部，帷幔没有遮住的地方，似乎还描绘着绯木村在战争和祟神侵扰下，建立为净土的故事。
夏洛蒂的手摸向了那庙宇里祈福的转经筒，金色的流光化作六字大明咒缓缓转动。
耳边响起了自己前些天对此地村长的采访。
“海只岛那边要举行继位典仪了，那么在众人口中，拜同样一位神明的八酝岛，有什么活动吗？虽然是同一位神明，但形象似乎不同，是为什么呢？”
村长鹫津那位高大健壮，面容慈祥的老人，双手合十，对其还有周围各国的记者、游客回应道。
“在伟大慈悲的神君大人继位的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菩提庙宇的门户将从彼岸而开，开在此岸。”
“八酝岛行布施大会。”
“此为广结善缘，不分贵贱、僧俗、智愚、善恶都一律平等对待的斋会。布施财物给贫困孤独者。”
游客称呼八酝岛的信仰者为神官和信徒，但实际上八酝岛内部的信徒称呼自己为供奉“禅”的僧。
有百鬼之独眼小僧、野寺坊、大坊主一同礼神。
甚至有来自须弥沙漠的神秘癫狂的游方僧人，曾出现于绯木村，口颂难懂的预言，带来古老的文化交流。
“我梦见太阳在岩和海的那边和这边升起……我梦见吞噬太阳的巨蛇……在沙暴之中现身……我梦见……天地遮蔽在伟岸癫狂的身影下。”
游方僧人七窍流血，目中似有禁忌的狂乱血色。
梦中的伟岸身影……他嘴唇呢喃着不清晰的话语，走过绯木村，疯疯癫癫地走向海只岛。
布施。
食物供奉、妙音布施。
在须弥教令院里有一本《空游饿鬼布施法》，文笔诘屈聱牙，内容艰深，有不少巫术和神秘的部分。
《空游饿鬼布施法》是《琉璃岩间国土纪行》的一节。
是讲述安抚夜叉仙人的民俗仪式。
为凡人向仙人夜叉布施。
布施是双向的，菩萨布施慈悲和智慧，凡人布施妙音，供奉食物于神明。
八酝岛的布施大会，也是双向的。
予于众人，众人再予于神明。
鹫津说完了活动，
“想要了解‘菩提妙叶主’神尊的形象，那我就说一个故事吧！”
夏洛蒂记着笔记。
“千手千臂，金刚不坏，神通无量。”
“慈悲之心，普度众生。苦海之中，千手扶伤。”
“在那还未成为神的日子里，尊者从岩之国而来，见到了雷之国的众生。”
“从鸣神岛，过神无冢，落于名椎滩，这传说中神灵之手轻柔抚摸的沙滩。”
“神无冢无神，名椎滩也没有神灵之手的轻柔抚摸。”
“那时的稻妻还在动乱……”
鹫津说着人尽皆知的稻妻战事。
“尊者一路走来，见血斛花遍地盛开，于是站在名椎滩上，看那两军对垒。一军正通缉于他，一军则是陌生的无关之人。”
“慈悲的尊者在炮火、刀剑和箭矢之中发出了叹息。”
“尊者的神通可阻止战争，但他知道，战争的起源是于人心，他无法阻止人心。”
“于是，在战争之中，尊者颠倒众人眼前所见，于战场之上，普度人心。”
“遭遇欺骗者，不该因他人的不义而牺牲；愿意回头者，莫忘曾经的罪；欲往和平者……厌恶战争者……家有眷顾者……”
长长的话语是无尽的慈悲。
“……尊者以手臂阻挡刀剑，抚摸伤者，救下了所有原本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
能在同一时间救下所有人的大神通，刀剑火焰雷霆不伤的金刚不坏，手心是慈悲，手背是阻挡杀戮的盾，这是众人眼中的千手千臂，慈悲无量。
他们记住了姜逸的身影。
“战争的空隙，尊者从名椎滩来到绯木村，见到此地祟神肆虐，病魔猖笑，人们在死亡的边缘，在漆黑的血海之中挣扎，哀嚎，癫狂嘶吼。”
“于是，施神通，熬神药，治悲苦者……”
“脚踏红莲，身染业火，承载祟神之恨，降魔祟神之灾，令粮食生长，让净土到来……”
“这世界的苦海和黑暗被撕裂……”
“让天藏御龙君之名和菩提妙叶主之尊，一同回荡于两岛。”
夏洛蒂知道里面有一段历史被避讳了，那神君和雷神的大战，但无碍。
“后面，你们尊者在璃月的故事你们知道吗？”她问道。
“岩之国，普度魔神障，开琉璃净土。”鹫津笑着道，“我让人采来琉璃净土的花，让琉璃百合在此盛开，这药师琉璃界，这大日净土，会随着海域的风，一同在藏在我们的心中。”
“这苦海之中，亿万的妙叶舟船，这从彼岸而来的亿万手臂，会接我们去那无漆黑，无病痛，无困苦的世界。”
“唵、嘛、呢、叭、咪、吽……”鹫津口颂六字大明咒，布施神的慈悲。
神的功绩，神的形象，神的教义……将凝聚在岁月之上，永永远远随着他们的后代流传。
夏洛蒂走出庙宇，望着那菩提树透下的阳光，看着那一侧，坐在那边继续讲述神的信徒“鹫津”，还有布施于物给贫困者的巫女。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写出文章，在蒸汽鸟报上讲述这神明的故事。
戏剧般的反转，是那姜逸先生“神的一面”和昨夜“人的一面”那颠覆人想象的不同吧！
或许，那花花公子的“人之一面”变成了“神的一面”的故事，才是枫丹子民最感兴趣的。
这锁国后开放的国度，遗留的宝藏，由她开启。
该取什么样的标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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