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合适吗？”
姜颖把手从水里收回来，点点头。
“嗯，很好……”
“那，小羊羔快进去吧。”
齐尚站在浴缸边上，已经挽好了袖子，准备妥当了。
姜颖抱着浴衣，穿着拖鞋，有些犹豫的看着他。
“怎么了，小羊羔？”
“葛格……”姜颖羞答答的轻轻跺了跺脚，“葛格不能先出去吗？”
“诶？出去干嘛，我是要给小羊羔洗头的啊。”
“出去了，我才好脱衣服啊……”
“就这么脱呗，我又不是没看过。”齐尚的眼光竟然上下扫了扫姜颖的身上。
姜颖的脸又红了，还有些气呼呼的。
“讨厌，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好吧好吧……小羊羔也真是的，我不看你就是了……”
“那……”姜颖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妥协了，“那葛格背过身去，我没喊你不许转过来。”
“好吧……真是的，都现在了，小羊羔还跟我这么见外……”齐尚嘟嘟囔囔的转过身，“其实，这又有有何必要呢？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小羊羔就自动没有衣服了……”
“啊！！”姜颖脸红透了，吓得把浴衣都扔了，双手抱住自己。
“葛格胡说什么呢？！不害臊……”
“额，没办法……我看看啊，小羊羔又穿上衣服了，然后，又脱下来了。啧啧……”
“啊！！讨厌！！葛格真色！不许再想了！”
“这个……我也控制不住啊。”
“讨厌！大色狼！”
“诶好了好了，脑子里已经没有那些画面了……”
“真的？”
“嗯，真的真的，看来，刚才小羊羔骂我还骂对了，效果很好！”
“哼，葛格不老实……”姜颖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葛格要保持住这种状态，我真的脱了……”
“嗯……保持着呢！嗯……有点困难，但我坚持着呢……”
姜颖一听，吓得动作加快了一些，急急忙忙的脱完了衣服，然后哗啦一下跳进了浴缸，把自己泡进水里。
水面上漂浮着香香的泡沫和玫瑰花瓣。
齐尚给她准备洗澡水的水平不错，经过多次的练习，果然是水准上升很快。
“好了……葛格可以给我洗头了。”
水面上热气缭绕，姜颖的小脸更是被蒸得红扑扑的。
“来了。”
齐尚转过身来，看着乖乖坐在浴缸里的姜颖，呆呆的盯着看了她好久。
姜颖等了一会没有等到齐尚过来，只好扭过头来看，正好撞上齐尚深深的目光。
姜颖惊得微微张了张嘴，脸上腾的一下涨得通红。
“哎呀……”她小声惊呼一声，连忙转回头，双手捂住了脸。
哗啦啦……
姜颖在水里踢了踢脚，肩膀也扭了扭，把水面上的花瓣都搅乱了。
“葛格不要这么看着我！”
“额……哦……不好意思，我该给小羊羔洗头的。”
齐尚抱歉的挠挠头，却仍然舍不得挪开自己的目光。
他走过来，坐在姜颖身后的浴缸沿上。
齐尚把手伸进水里，让热水的温度先把自己的手加温到同样的温度，然后，慢慢前伸，穿过她漂浮在水面上的黑发，触碰在姜颖的颈脖上。
姜颖全身麻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羊羔，你可以略微后仰一点，这样水就不会钻进你的眼睛里。放心，我会扶着你的背……”
说完，齐尚的右手手掌张开，从姜颖的颈脖上慢慢下滑，贴放到姜颖两个肩胛骨的中间。
姜颖听话的往后微微一躺，头也跟着后仰了一些。
感觉还挺舒服的，姜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我来了。”
齐尚用一个玻璃杯盛起浴缸里的水，一杯一杯的从姜颖的头顶浇下去。
水顺着姜颖的头发往下流动，也浸润了每一根发丝。
在这之后，他又放下玻璃杯，挤了一整个手心的洗发露。
他把洗发露轻柔的涂抹在姜颖的头发上，然后慢慢的揉搓头皮和发丝，打出丰满的泡沫。
姜颖闭着眼睛，面容舒展开，睫毛微微霎动。
齐尚给她洗得很舒服。
姜颖微微扬起嘴角，“想不到葛格这么会洗头。”
“那……小羊羔还满意吗？”
“还真是挺满意的。”
“嘿嘿，那就好！那……小羊羔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摩一下脖子呢？”
“葛格还会这个？”
“这个也不难，略知一二……”
“那……好吧……”姜颖确实是被齐尚洗头的功夫给惊艳到了，所以也动摇了，但仍然没有丧失警惕。
“但葛格不许摸到其他地方去！”
“那当然了，我可绝不会乱摸的。”
“嗯……”
就着清爽绵密的泡沫，齐尚的手在姜颖的发丝中间滑动，从头皮滑到了后颈脖上。
他顺着脉络给她轻轻的按压。
这种事他常常给自己弄，毕竟自己码字时间太长，必须通过这样的动作来舒缓颈部脊椎。
久而久之，他也渐渐熟悉了。
所以，还别说，给姜颖的脖子也按得挺舒服的。
“小羊羔，还可以吗……”
“嗯……还……还可以……呜……”
姜颖只觉得身体有些瘫软，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发抖了。
怪只怪这温暖的水，清香的泡沫，还有齐尚轻柔的触摸……
简直太舒服了。
“小羊羔，出差不比在家，往往都会比较累，你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
“待会儿洗完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准备好以饱满的精神和热情去出差就好了。”
“嗯。”
齐尚用水把姜颖的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好了，洗好了。”
齐尚用干毛巾包在她的头发上，让毛巾吸走她头发上的水分。
“小羊羔再洗下身子，我先出去了。”
齐尚说完就准备站起来，结果姜颖突然从水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拉住了齐尚。
“怎么了，小羊羔？”
姜颖的脸通红通红的，眼睛在缭绕的水汽中也满是迷离的光。
“葛格……葛格要不，帮我把身子也洗了吧……”
姜颖说话的声音比水龙头的水滴到水面的声音还要小，但齐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诶？！我吗？小羊羔是说，要我来给你……洗身子？”
齐尚震惊得脸上笑都藏不住了。
这是哪门子的好事？
刚才不是还专门强调了不许吗？
怎么洗了个头，这些禁忌的事情……就变了？
“嗯……葛格来吧……”
“真的可以？”
“可以的，反正……反正葛格又不是第一次……”
“嗯……”
齐尚还真的悄悄想了想。
小羊羔的身子……
好像……还真不是所有地方都……
比如……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齐尚很快打消了疑虑。
毕竟，能得到小羊羔的主动邀请，这样的好事应该不多!
“愿意效劳……”
齐尚干脆单膝跪在浴缸的旁边，两只手伸进水里。
哗啦啦啦……
温暖的水流、亲密而柔软的触摸……
齐尚觉得自己手中的姜颖，仿佛已经变成了水，融化在了这一池水中。
他洗得很仔细，也很细心。
并且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是自然的了。
即便是每天都要给小羊羔洗一次，自己也乐于效劳。
齐尚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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