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渝又把自己偷偷在回春楼帮忙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舅舅,舅妈,对不起,我也瞒着你们,我一直在回春楼帮若风编排节目,出谋划策。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看到若枫的努力和坚持,我想帮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其实若风是一个好孩子,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人。他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才华,只是他的梦想,不符合你们的期望而已。”
“舅舅,舅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若风好,怕他被人欺负,怕他过得不好。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不能因为你们觉得这条路不好,就逼着他走你们选择的路。
唱戏怎么了?凭自己的本事吃饭,靠自己的才华赢得别人的尊重,这没有什么丢人的。相反,若风能坚持自己的梦想,克服这么多困难,我觉得他很了不起。”
叶知渝说完,房间里一片寂静。吴氏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眶也微微泛红。陶伟行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陶伟行才缓缓开口说道:“知渝,其实…… 其实我和你舅妈,早就知道若风在回春楼唱戏的事情了。”
叶知渝愣住了,惊讶地说道:“舅舅,你们…… 你们早就知道了?”
吴氏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是啊,大概一个月前,我和你舅舅就听说回春楼有个很有名的角儿,叫陶若枫,唱得特别好。我们心里就犯嘀咕,觉得这个名字太像若枫了,就偷偷跑去回春楼看了一眼。结果一看,真的是他。”
“我们看到他穿着戏服,站在舞台上,唱得那么好,台下的观众都为他鼓掌,为他欢呼,我们心里其实挺骄傲的。”
陶伟行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可是我们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唱戏是被人看不起的,是下九流的行当。我们怕他以后被人嘲笑,怕他娶不到媳妇,怕他老了以后没有依靠。我们也是为了他好啊。”
吴氏接着说道:“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说破,就是想等他自己主动告诉我们,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走这条路。我们装糊涂,装得也很辛苦啊。每次看到他回家后沉默寡言的样子,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我们也在反思,是不是我们太固执了,是不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叶知渝听到这里,顿时哭笑不得。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原来舅舅舅妈早就知道了真相,还偷偷去看过若枫的表演,心里其实是为他骄傲的,只是因为观念的问题,一直没有说破。而陶若枫,却因为害怕被父母反对,一直不敢坦白,白白承受了这么多的心理压力。
她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心里充满了感动。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深爱着对方,只是因为沟通不畅,因为时代的观念,才产生了这么深的隔阂。
叶知渝笑着说道:“舅舅,舅妈,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跟若风说开呢?你们不知道,若风心里有多委屈,有多害怕。他一直以为你们会反对他,会看不起他,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们。”
陶伟行叹了口气:“我们也是怕啊,怕我们说了,他会觉得我们不支持他,会跟我们产生矛盾。我们也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他谈谈。”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啊!”
叶知渝说道,“舅舅,舅妈,若风其实很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只要你们能跟他好好沟通,告诉他你们的想法,也听听他的想法,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解开这个心结。若风现在已经长大了,他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们也应该相信他。”
吴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说得对,知渝。明天若枫回来,我们就跟他好好谈谈,把一切都说开。我们支持他的选择,只要他能过得开心,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当父母的,还能指望什么?只要孩子们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万事大吉了。”
陶伟行也点了点头:“是啊,以前是我们太固执了,总觉得读书、学医才是正途,其实只要孩子喜欢,只要能凭本事立足,干什么都是一样的。若枫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们为他骄傲。”
叶知渝看着两人终于想通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道横在两代人之间的隔阂,终于要被解开了。陶若枫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工作,再也不用承受心理压力了。她相信,只要一家人坦诚相待,互相理解,一定能过得越来越幸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带来一片宁静。叶知渝的心里,也像这月光一样,温暖而平静。
她想起了梁彦祖,想起了王小,想起了自己在这个时代遇到的所有人和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此刻,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意义和温暖。
回春楼的排练厅里,锣鼓声与演员们的唱腔交织,热闹非凡。
叶知渝站在舞台一侧,手里拿着一本写满台词的本子,正专注地看着演员们排练新短剧。
她时不时皱起眉头,对着演员们喊道:“这里的情绪不对,女主角得知王爷心意时,应该是又惊又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再来一遍!”
演员们连忙调整状态,重新开始表演。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叶知渝抬头一看,只见古丽娜和钟伯一起小跑着过来,两人脸色都十分紧张,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有急事。
叶知渝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本子,迎了上去,疑惑地问道:“古姐姐,钟伯,你们这是怎么了?看你们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古丽娜一把抓住叶知渝的手臂,语气急促地说道:“知渝,出大事了!刚刚抚宁侯府的管事亲自过来了,说三天之后就是侯府老夫人的寿辰,让咱们回春楼准备一台全新的节目,到侯府去表演!
到时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去,这可关系到抚宁侯府的颜面,咱们必须严肃认真对待,千万不能把这台演出办砸了!”
钟伯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啊,叶姑娘,抚宁侯府可不是一般的权贵人家,这次老夫人寿宴规格极高,要是咱们的节目出了差错,不仅回春楼要遭殃,咱们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
叶知渝听完,心里顿时一沉。抚宁侯府的名头她早有耳闻,那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勋贵世家,能接到这样的演出邀请,本是荣耀,可背后的压力也大得惊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好奇地问道:“古姐姐,这个什么猴很厉害吗?看你这么紧张,难道比定远伯府还厉害?”
古丽娜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知渝,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知道这位老夫人是谁吗?她是当今皇上母亲的亲大姐,也就是皇上的姨母!到时候寿宴上,说不准连皇上都会出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要是出了丑,皇上一怒之下,咱们这回春楼恐怕就得关门大吉,别说你这条‘臭鱼’,就是我这个定远伯府的小姐,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次,咱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编排节目,一定要哄得老夫人开心,这样咱们回春楼才能在京城稳稳地生存下去!”
叶知渝听完,忍不住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权贵家宴演出,没想到牵扯这么广,连皇上都可能到场。
她暗暗心想:看来这件事真得抓紧时间准备,想要在这个时代平稳生活下去,还真得好好卖卖力气,不能有丝毫马虎。
古丽娜的目光落在舞台上,看着演员们穿着戏服表演,好奇地问道:“知渝,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新短剧吗?叫什么名字来着?之前你说的那个名字,我总觉得不太合适,后来你不是说要改吗?”
叶知渝脸上立刻挂起讨好的笑容,凑到古丽娜身边,笑着说道:“古姐姐,之前那个名字确实不太好听,我琢磨着改了一个,现在叫《霸道王爷非要爱上已经绝经的我》,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更有戏剧冲突,也更吸引人了?”
古丽娜听完,“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叶知渝的肩膀上锤了一下,无奈地说道:“你这丫头,脑子里净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咱们大武朝现在可就只有一位王爷,就是那位赵王殿下,你这短剧里的王爷,不就是以他为原型嘛!
他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就偏偏和王爷杠上了?那位赵王殿下权势滔天,在京城里没人敢惹,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报复咱们回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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