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那她为什么总是拿尖酸刻薄示人呢?叶舟充满好奇的问,是不是想用尖酸刻薄这种外壳来保护她美丽的灵魂,以免它受到伤害,要想感受到她灵魂的美,要像猫头鹰吃刺猬那样,先把它带刺的皮剥开,据说刺猬的肉特别鲜嫩呢。你会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你家小姐。
明玉终于从刚才的完全沦陷状态恢复过来,幸亏叶舟没看出来,如果他看出来了就算他直接去脱她的衣服,她都不会反抗的,不仅是这样,甚至他随便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说不定她自己就会把衣服脱下来。她知道纵然叶舟看出她那种丢了魂的样子也会用话岔开,肯定不会趁人之危的。如果他真是个大色狼,清扬城的姑娘得让他霍霍一个遍,一想到这里,明玉又马上否定了自己,不,不是那样,若他真是一个见色起意的败类就不会有那么多姑娘仰慕他了,一个人只有漂亮的外壳,是不足以撑起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的,不论是一个女人,还是男人,如果能让一个漂亮的外壳迷恋的失魂落魄那该是多么浮浅呀。
她说:你想我把你的话告诉小姐还是不想?
叶舟两手一摊,又翘着嘴角笑了笑,说道:无所谓,既然我说了就不怕你告诉她,况且又不是什么坏话,你真告诉了,说不定他会觉得这个比喻特别完美呢。
这次明玉仿佛对于叶舟这翘起嘴角的笑有了抵抗力,她的心只是狂乱地跳了两下,并没有像魂魄被勾走了那样,她说:好吧,我就把你的话一字一句地告诉小姐,你就等着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吧。
回头你再把她是怎么骂我的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广打喷嚏多没意思。
明玉说:行,你说的话我说不定学不囫囵,小姐说的我一准儿能学得一字不落,明玉突然想起一件事,走近一步用央求的语气说:公子我求你件事。
叶舟说:姐姐可别这么说,有什么事让我干,你直接下命令就行,还求,往后可别叫我公子,显着生分。
那我叫你什么?总不能直接叫叶舟。
叶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道:直接叫美男子也不合适,就直接叫叶舟吧!更亲切。
这样好吗?
好极了,有什么事,姐姐快说就是。
明玉刚来这老林子的时候看到那边树上有一个鸟窝,还看见有很可爱的小鸟探出头来,她很想掏出来回去养着,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上的去那么高的树呀,寻思回家带个小厮来给她掏,这回又想起来了,既然叶舟在这儿,让他掏来回去养着和小厮掏的大有不同。
明玉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叶舟。
叶舟得意的笑笑说:这有何难,若比爬树在清扬城我说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哪儿呢?看哥哥手到擒来。
明玉带着叶舟进了林子转了好一阵儿,也没找到那棵有鸟窝的树。
叶舟说:是不是真有鸟窝,你不是有别的想法吧,故意把我领到里面来。
明玉的脸一下红了,所幸这林子里面光线暗看不太清,她说我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万一是想让我亲一口什么的呢。
在那儿呢,明玉看见了那个鸟窝,她几乎是同时和叶舟说的话,她有点懊悔在不恰当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鸟窝,叶舟既然说了“万一你想让我亲一口什么的呢”,她接一句“是啊”,他说不定就真亲了,可这时叶舟已经到了那树下,他挽挽袖子,可还是觉得这褂子有些宽大。
明玉说你干脆把褂子脱下来吧,别让树枝刮烂了或磨破了。
叶舟说:褂子脱了,可就光着上身了。
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怕看是怎么了。
我倒是不怕看,我是怕你看了我这比脸还漂亮的上半身,你会睡不着觉。叶舟一边说着一边往下脱褂子。
明玉一撇嘴没有说话,她看了叶舟脱去褂子赤裸着的上身,似乎有一根弦把她的心抽了一下。他是见过男人的上半身的,三伏天在街边卖肉的、打铁的、各种出力气干活的男的,无不是打着赤膊,可那和看了手脚也没什么两样,叶舟太白了,由于喜欢运动,两块胸脯微微隆起,肚子上面明显的肌肉块像是镶在小腹上面的,明玉不懂得对于男人来说这几块肌肉整是美与性感的象征,只觉得身上酥酥的,由于想得太多,所以分了神,一个不注意叶舟已经爬到树上去了。
叶舟很轻松的把两只叫不上名的可爱的小鸟从鸟窝里掏出来,叶舟把鸟拿在手里叫明玉的名字时她才回过神来。
叶舟在树上喊道:看,是不是如探囊取物。
明玉在下面喊道:小心别掉下来摔着。
我身轻如燕,掉下去也摔不着的,说完真就从一丈多高的地方跳了下来,从树上跳下来摔是没摔着,可跳到一半的时候被一个干树枝在胸口上挂了一道差不多两寸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流出来。
明玉吓的哭起来,她都想到了叶舟会不会因此而死掉。
叶舟见明玉哭反而越逞起英雄来,他也不碰那伤口,忍着疼,脸上带着笑说:你哭什么不就流一点血吗,快把这鸟收好了,说着把两个鸟放进她的蘑菇筐子里。你有没有帕子,我摁一下这伤口。
明玉止住哭把帕子拿出来给叶舟。
叶舟看到那帕子上还绣着一对鸳鸯,闻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他说:可惜了儿的。
明玉跺着脚说:你别说了,快摁在上面吧,叶舟往地上四下里瞅瞅,脸上露出喜色,他走两步从地上一根野草上捋下一撮叶子放进嘴里嚼起来。
明玉问:你这是干什么?
叶舟把嘴里嚼碎的东西放在手帕上,然后又把手帕摁在伤口上面,他说这是艾叶,止血的,看吧,一会儿就不流血了,可惜你的帕子是洗不出来了。
一个帕子值什么,只要能止住血就行,可吓死我了。
一个帕子是不值什么,可惜了那一对鸳鸯,是谁送你的,还是你准备送给谁的。
什么时候你也只顾闹,还流血吗?
这种艾叶止血效果可好了,主要是伤口又不深。
会不会留下疤呀。
明玉想到他刚才看到的雪白的上身和漂亮的微微隆起的胸脯,不无担心的说。
不会的,再说了,身上留个疤怕什么,又不是脸上。
还流血吗?明玉又问。
叶舟把手帕从伤口上拿下来,那嚼碎的艾叶粘在伤口上,真不流血了,然后又把手帕敷回去,他说:一定要把这两只鸟养好,这可是用我的血给你换来的。
疼吗?明玉关心的问。
疼是有点疼,可这是为给你掏鸟才落下的,我觉得值得。
早知道这样我不如不让你掏了。
幸亏我把褂子脱下来了,肉挂破了还能长的好好的,褂子挂破了自己不会长。
明玉总算笑了出来。
叶舟说:你先回去吧,我随后走。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明玉撇了一眼叶舟问。
一起走也可以呀,你不介意就一起走好了。
明玉提起筐子,摸摸那可爱的小鸟说:别了,我介意,和你一起出了这林子,回到城里,不用到明天,今天夜里全城人就都知道我和你钻树林子了,我没吃到羊肉可别落一身膻气味儿,说完往外走去。
叶舟说:这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明玉边走边说:不用,你扔了吧。
叶舟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洗帕子,血已经渗透了又掺了艾叶的绿汁,如何洗的干净,最后叹着气说:真是可惜了儿的。
他这一句可惜了儿的,正让过来找东西的英玲听见,英玲便问道:什么可惜了儿的。
叶舟赶紧把那帕子在手里攥成一团,他说:没什么,我就是……叶舟在脑子里快速的找能把这话圆过去的话,是司奇……
英玲本就是个有点儿事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听叶舟说可惜了儿,又牵扯上司奇,心想里面必有文章,就追问,司奇怎么了。
没事大嫂,别问了,这么闷事儿,属什么的呀。
英玲看着叶舟攥手帕的手又问:老三你手里攥的什么?
大嫂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英玲笑道:呵!小屁孩还有秘密了,你和我说实话,说了我替你保守秘密,你若和我打马虎眼,你别怪我编个故事给你往外传。
大嫂你挺卑鄙呀。
英玲也不生气,像是还因为叶舟说她卑鄙感到骄傲一样,没错,这种事我是做得出来的,她盯着叶舟的手说,攥的什么?
你真的肯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大嫂是说到做到的人,说给你保守秘密就保守秘密,说编故事就编故事,。
叶舟把手伸开,英玲把被他攥成一团的手帕拿过去抻开,惊讶道:绣的这么好的帕子,你这是弄的什么呀?血吗?你是说这帕子洗不干净可惜了儿的是吧?还扯上司奇,这是谁给你的,又是怎么弄的血,谁的血呀?
叶舟把褂子解开,露出胸口上的伤口让英玲看,英玲一看“哎呦”一声,我的祖宗你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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