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耶鲁显筹齐了清扬依借的名义要的金子,珠宝,粮食和女人。
温猛面带小人得志的笑,向耶鲁显和耶鲁赫抱拳说道:多谢,两位殿下果然是爽快人,往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有一大把,但愿两位会不改初衷一直爽快下去。
耶鲁显和耶鲁赫心里的火若烧到外面来足以把他们的头发烧光,可他们又不想金子财宝都搭上了,却在态度上得罪人,所以脸上只得陪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笑。
清扬和叶宁看着温猛带回来的东西眼里并没有守财奴或掠夺者的贪婪。
清扬问叶宁,我们真的是为了要这些金子和奇珍异宝吗?
叶宁从嘴角撇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说道:我们是为了让两位殿下和图兰王心疼失去这些金子和奇珍异宝,粮食其实比金子更有用。
从清扬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叶宁的话很让他满意。清扬觉得有时候他们两个就像一个人一样,仿佛一个灵魂里分出来的两个躯体,他可以读懂叶宁的欲言又止,叶宁也会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在葫芦谷时他有一种预感,叶宁肯定会来,他出去后他真的就在外面,虽然他从未在叶宁面前展示过云雀飞梯,可见到后叶宁一点都不稀奇。就像虽然叶宁不说他是怎么过去的刚被命名为叶宁峰的山峰,但是清扬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叶宁也能猜到他知道,至于为什么谁都不说,大概是为了各自都要装作有个秘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清扬说:你说将来这些金子和宝贝该怎么处置?
清扬的话刚一出口叶宁温暖的眼神和清扬一贯有点冷的眼神默契的碰在一起,他嘴角一翘给了清扬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没有说话。
你说话呀,调什么情,清扬故作不耐烦的说。
把它藏起来,然后让后人去找,你是这么想的吗?叶宁脸上露出胜利的笑。
清扬更确定他们共用一个灵魂了,他说:这么多钱如果分给士兵们,战争一结束他们真的就会不好好过日子了,他们只会打仗,可一但没有仗打了身体里的力量和热情必然会用另外的形式释放出来,若没有钱只分给他们些土地,他们还能把力量和热情在土地上释放,若有了很多的钱,有地他们也不会去耕种,本来是一个穷小子,突然有了超乎自己想象的钱,这些钱只能害了他,到时候赌局成了他们工作的地方,青楼成了他们的家,过一段太子的日子后,会比失宠的太监更穷困潦倒。
叶宁脸上的表情和目光中都是赞许,他说:两位图兰殿下其实就是想用这些金子做武器把咱们打败,他们以为咱们少不经事,会被这些东西所腐蚀,可他们不知道月亮岛不仅给了我们超凡的武艺,也给了我们脱俗的灵魂。
叶宁一说月亮岛,清扬又想起了欢欢,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叶宁和欢欢又发生了什么,又不好问,他本以为叶宁会和他说的,没想到他从来不提起。
叶宁说:将来得到这些财宝的人,难道不一样也是会挥霍无度,过上太子一样的日子吗?
清扬摇摇头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将来必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才会找到这些财宝。
我觉得他所找到的会比现在这些会多很多。
清扬说:是啊!藏现在仅有这些东西的地方还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体面的宝藏。
把所有的藏在一起吗?现在的和将来的。
清扬点点头,说道:你想啊,将来有一个如你或是我这样的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宝藏该多有意思啊。
你确定会是你我这样的人找到吗?
确定,我已经有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两人说着话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表示自信,一个表示信任。
你没想过咱俩分了那些金子和珍宝吗?清扬突然把话题扭了一个头儿。
叶宁翘着嘴角笑了笑,这些东西对平庸的人来说是好东西,我觉得你我不算是平庸的人,用师父告诉我们的话来说,我们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赚钱的。
所以我们对这些世人愿用生命换取的东西不感兴趣,清扬补充道。
等没有战争了你去干什么?
清扬脸上泛起一层笑意,那笑像水纹一样,在鼻子两侧荡漾,他心里有了一件他自以为非常美妙的事,但没有说出来。
你不想当皇帝吗?叶宁的话问的非常平淡,就像一般人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当皇帝肯定很有意思,可以按照我的意愿对这个国家进行治理,比如哪里需要挖一条河,哪里的税收要减免一些,并且我死后我的儿子还可以继续做,有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无所谓,只要是我的儿子就行,咱们把图兰打下来后,你去那里做皇帝怎样?那样汉国和图兰国就是兄弟国了,就永远不会有战争了,你看怎样?
我会想家的,叶宁非常认真的说。
然后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半月后余枫来到了石虎镇,清扬和叶宁见了师兄当然是激动万分,又给师父行了大礼,然后大摆宴席自不必细说。
余枫夸赞了他两个在很短的时间做出了非常卓着的成就。
清扬和叶宁当然说是仰仗师父和师兄的栽培。
叶宁问余枫,这即州酒喝着比月亮岛上他酿的酒差多少。
余枫说:酒香也差不多少,只是这酒香似乎停留在嘴里和鼻孔里,而月亮岛上的酒香是往心里和肺腑里面透的。这也不是这里的师傅酿酒技术差,问题是差在水上,即州即水河里的水适合酿酒,但月亮岛上的水更适合,还有一个地方比月亮岛上的水适合酿酒。
哪里?叶宁问。
过了七狼山往北有一个山口,从山口往西走三百里就是沙漠,在沙漠中间有一片绿洲,有一条河绕绿洲而流,叫月亮河,月亮河的水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比月亮岛上的水更适合酿酒。
清扬问:师兄你去过七狼山?
余枫说: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在里面转了个遍,那个地方最好是别去。
为什么?清扬问,那里挺美的。
就是因为太美了,太接近天堂的样子,人去了就不愿意离开想在那里过一辈子,真羡慕温将军。
师兄,里面雪狼河里的水酿酒怎么样?那也是雪山上流下来的水呀。
我试过,比月亮河里的水还是差点。
又说了一些闲篇后,余枫和清扬、叶宁说了建议他们与图兰人在决胜场决胜负的事,并告诉了他们何为决胜场,以及各种规矩。
清扬和叶宁面面相许,很快清扬有了主意,他说:这样也好,铁骑兵就不用受到任何损失了。
叶宁说:一次上场五个人,打三场,如果再有平的时候,说不定得打四五场,可咱们只有咱俩,再加上温泰,肖云,剩下的从铁骑兵里面选吗?
你不信你自己可以顶得上图兰人的千军万马吗?清扬盛气凌人的说,仿佛每一场胜利对他来说都是欲取欲求的一样。
叶宁眼神里的自信也很饱满,只是不像清扬那么盛气凌人,这么说吧,若有将领和清扬交战,他的眼神可以杀伤对手一部分气力;而看到叶宁的眼神和似乎总带着嬉笑的表情,对手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好欺负的小白脸,往往会觉得对付他自己不必使出全力。殊不知“鹰立若睡,虎行似病,正是他攫人噬人手段处”。一个人的本事,会因为对手的惧怕而增加,却不会因为对手的小觑而减少。
也许我一个人顶不了图兰人的千军万马,若真需要一个人面对图兰人的千军万马,我会非常兴奋的。
听叶宁说话时的语气和看他脸上的神情,对他不了解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可对于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这时无法现身的隐身人咳嗽了一声,整个房间里都回响着他的咳嗽声,谁也看不见他,他又好像无处不在。
三个人一起叫了声“师父”。
隐身人说:你们两个人的武艺如今能战胜你们的只有骄傲,和自大的自己,只有尊重对手,才能使自己变得更强大。这话仿佛不是从人口中说出来的,因为他不是来自一个固定的椅子或是床上,好像是房间说的话一样。
余枫面无表情,清扬收敛起与生俱来的傲气,叶宁脸上的嬉笑像是被藏进了耳朵眼儿里,三个人都一本正经地等待师父对他们谆谆教诲。
我出去转一圈,你们继续吧,然后是两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余枫第一个开口说话,师父说的太对了,一定要尊重对手,当然还有一句话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人不轻狂枉少年”,师父当然是希望你们做得更好,可天性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改变的,当务之急你们还是从铁骑兵中选拔几个最能打的。
清扬和叶宁找到肖云告诉她从铁骑兵中选十来个武艺好的。
肖云满脸疑惑,又不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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