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又不记得。”
“……那不还是有么！”
涸泽懒得和云尘解释，从冰箱里拿了一堆的零食后便盘着腿坐在了沙发上，
云尘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说道：“虽说那小溪的水质还算上乘，但是你这刚从河里出来，还是去洗洗换换的好，要不然沙发弄脏了，你可要洗哦。”
涸泽这会子正自个和自个生着闷气听到云尘这话便有些赌气似的说道：“我洗就我洗。”
“……”云尘是不想再说什么了，怕是就算他再说了什么涸泽也不会去洗的，不过他让他去洗换一下总归是为了他好。
他也真的不是在意谁去洗沙发套的事的，不过他既然这么想，他也懒得去解释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走过秋天渐红的枫叶，穿过冬天皑皑的白雪，进入了年节的鞭炮声中。
陆柒铭和扶苏早也在十一月月初的时候便回来了，而如今也已经是正月份了，林笙也有小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过时初瑜了。
最后的一场小考试中，莱恩交上了最后一张密密麻麻的卷纸，半个学期的学习到此结束，紧接着的是一个为期十五天左右的小假期。
零澈先前晾晒在院子里的柿子，有的还未晾干便被嘴馋的零澈给吃掉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成功晾成制成柿子饼并保存到年根的其实也没有多少了。
但是在临近年关的时候，零澈还是提着一包又一包柿子饼去给他的那些个同窗们每人送了一小袋。
一众人收到来自零澈的新年礼物的时候其实都是有些意外的。
林笙从屋子里拿出在鬼市里买的糕点，作为回礼，送给了零澈：“新年快乐。”
零澈穿着红红的小棉袄，头上绑着两个小羊角。整个人都跟个福娃娃似的，看着就讨喜。
“林笙姐姐，新年快乐，晚上一起放鞭炮呀！”
“嗯。”
“我彦朵姐姐呢？”
“你彦朵姐姐她不在，她呀，去找涸泽了，零澈要等你彦朵姐姐回来吗？”
零澈摇了摇说说道：“不用了，我还要去找胄纪哥哥呢，这份柿子饼林笙姐姐先替彦朵姐姐收下吧。
一会简单她的时候，林笙姐姐代零澈给彦朵姐姐问个好呢，零澈就先走了呢。”
“嗯。”林笙轻轻的应了一声，把零澈送到了门口，“路有一些滑，零澈走路慢一点。”
“林笙姐姐不用担心，摔不坏的，晚上见！”
“晚上见。”林笙站在门口，对着不远处一层一跳的零澈挥了挥手，待零澈走远后，林笙这才关了门，回到了屋子里。
屋内开着暖气，暖洋洋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红色的小纸袋，袋子里装着几枚零澈亲手制作的柿子饼。
零澈一路小跑到了陌恂和莱恩的住所，肉嘟嘟的小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地响了好几声后，莱恩穿着和薄薄的T恤打开了门，“零澈？有什么事吗？”
“你不冷吗？”零澈看着只穿了一件T恤的莱恩，那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
“冷？不冷的，屋子里开了暖气，热乎乎的，零澈是冷的吧！要进来吗？”
零澈怔怔地在原地站着，没吭声，莱恩直接蹲了下来，一直手把小小的零澈给抱了起来，带进了屋子里，顺便带上了门。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杠铃，餐厅里的展柜上放着歌大大的铁饼，看起来就很重的那种。
陌恂从小厨房里端出了些小点心，“这么早过来，零澈是还饿着肚子呢吧，吃点东西？”
“我吃过了，不饿。”零澈说着从随身的小竹篮里拿出了交给红彤彤的小纸包，灿烂的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哥哥们，新年快乐，这是新年礼物，零澈自己做的柿子饼。”
陌恂愣了一下，新年？他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过过这个节日了。几年还是几十年？日子太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新年？是说新的一年吧！嗯，新的一年会快乐的。”
陌恂笑了两声解释道：“这是个节日。”
莱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原来是一个节日啊，我们那好像没有这个节日，好像还是第一次过呢。”
“你就当做是你们那最盛大且热闹的节日就好了。”
零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对莱恩说道：“那……第一个新年呢！”
“好好好，新年快乐，这是零澈送的礼物对吧，在这等着，叔叔也去给你弄个礼物。”
陌恂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这群人中，也就零澈的岁数大了，但是偏偏五百来岁的零澈还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模样。
平日里虽说爱胡闹，调皮，又天天想着做老大，但是吧嘴就是甜，对于这些他们年纪其实没他大的……弟弟妹妹，一口一个哥哥姐姐的叫着。
一开始吧他们偶尔还会纠正一下，但是时间长了，大家伙的也都认了，只是莱恩……却是一直都是以叔叔自称的。
“零澈，等一会，哥哥也给你个礼物。”陌恂回了趟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一个小锦盒，打开看了看，对了，就是这个了。
“回去了再拆哦，”
“嗯嗯。”
“陌恂哥哥，师父说新年这个节日，有时候能可热闹，有时候却过得特别冷清，零澈想过的热闹点，哥哥，晚上一起放鞭炮可以吗？”
陌恂点了点头，“可以的哦。”
“零澈，快看，这是叔叔给你准备的礼物，小豆，快，说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哇，会说话的小鸟！”
“那是鹦鹉。”
“对，鹦鹉！”
“哦！会说话的鹦鹉，零澈好喜欢。”
莱恩爽朗地笑了笑，“零澈喜欢的话就拿去吧！这是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新年礼物！你才是新年礼物！”
“叔叔，他说你是新年礼物！”
陌恂笑了笑，看了眼莱恩，这只鹦鹉……可是莱恩好不容易淘过来的宝贝，这……就这样送给零澈了，看来……是真的挺开心的。
“零澈呀！你可小心点照顾它，它呀，可受不了寒也受不了热，娇气着呢。”
零澈开开心心地笑了笑，一件的纯真：“师父说，我也是个娇气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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