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年华

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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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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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古丽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因为……因为那是族里的老话传下来的。”

“不是。”秋沐摇头,“是因为圣树的根系能感知还魂草的生长周期,掉叶是为了给它输送养分。这些,《苗叶秘录》里没有写,是我这几日在药谷亲眼观察到的。”

她看着阿依古丽震惊的眼神,继续道:“你熟悉的是族规里的文字,却没真正看懂圣树。就像你熟悉药谷的收成,却不知道还魂草需要用晨露浇灌才能发挥最大药效——这些,你怕是从未留意过吧?”

阿依古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确实不知道。她向来是按族老们教的方法打理药谷,从没想过要去观察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你以为守着规矩就能做好圣女?”秋沐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圣女的职责是守护族人,不是做规矩的傀儡。你连圣树和草药的习性都懒得深究,就算坐上这个位置,又能给族人带来什么?”

“我……”阿依古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秋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用“资历”和“努力”包裹的外壳,露出里面的懒惰和傲慢。

可这份震惊只持续了片刻,就被更深的怨恨取代。她猛地抬头,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就算你说得对又怎样?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在族里的名声,爷爷的信任,还有……还有我喜欢的人,他现在肯定也在嘲笑我!”

秋沐这才明白,她的恨里,还藏着这样隐秘的心思。想来是哪个年轻的族人,因她失势而疏远了吧。

“真正的喜欢,不会因为你的处境改变。”秋沐叹了口气,“若他因你被关在这里就嘲笑你,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用不着你假好心!”阿依古丽像是被踩了痛处,猛地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荷包——那里藏着她偷偷从药谷带来的“噬心蛊”。这蛊是她偷偷养的,本想在祭典后用来对付那些不服她的族人,如今,正好用在秋沐身上。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秋沐,你说得对,我不该恨你。毕竟,你也是被圣女推到这个位置上的。来,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就当……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秋沐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心中警铃大作。阿依古丽的眼神太不对劲了,那笑容里藏着的算计,几乎要瞒不住人。

“不必了。”秋沐不动声色地往门口退了一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别急着走啊!”阿依古丽忽然上前一步,假装要拉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悄悄打开了荷包,想将里面的蛊虫弹到秋沐身上。那蛊虫只有米粒大小,通体漆黑,一旦沾到皮肤,就会钻进血管,啃噬宿主的心脏,让人痛不欲生。

可她的手刚抬到半空,就被秋沐死死攥住。

“你以为我没看到?”秋沐的眼神冷得像冰,“这种级别的噬心蛊,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阿依古丽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是噬心蛊,还知道它需要用养蛊人的精血喂养,三个月才能成型。”秋沐甩开她的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竹筒,“你养这蛊的时候,怕是没少割自己的血吧?可惜啊,白费力气。”

她打开竹筒,里面爬着一条通体赤红的虫子,比噬心蛊稍大些,头上有一对细小的触须,正不安分地扭动着。

“这是‘牵机蛊’。”秋沐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比你的噬心蛊厉害十倍。它不会立刻让人死,只会让中蛊者每天午时和子时痛不欲生,像有无数根针在骨头里钻。更重要的是,它认主,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它。”

阿依古丽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秋沐,你不能这么做!族规禁止用蛊害人!”

秋沐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用噬心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族规?阿依古丽,我本不想对你赶尽杀绝,是你自己找死。”

她说着,指尖一弹,那牵机蛊就像一道红线,精准地落在阿依古丽的手腕上。阿依古丽只觉得手腕一麻,那虫子已经钻进了皮肤,留下一个细小的红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啊——!”阿依古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拼命想把虫子抠出来,可皮肤光滑一片,什么也找不到。“秋沐,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知道怕了?”秋沐收起竹筒,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温度,“记住这种痛。以后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想想今天为什么会这样。若你安分守己,这蛊我可以暂时压制;若你还敢耍花样……”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足以让阿依古丽胆寒。

“滚!你给我滚!”阿依古丽崩溃地尖叫,抓起床上的被褥就往秋沐身上扔。

秋沐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拉开门,消失在夜色中。兰茵连忙跟上去,直到走出很远,才敢开口:“公主,您真的给她下了牵机蛊?那蛊……”

“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她痛不欲生。”秋沐摸了摸脸颊的伤口,那里已经开始结痂,“我只是想让她安分点。她是大祭司的孙女,杀了她会引来麻烦,但不教训她,她迟早会成为别人对付我的刀子。”

兰茵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可牵机蛊毕竟太狠了……”

秋沐冷笑一声,“比起她想对我下的噬心蛊,这已经算仁慈了。兰茵,你记住,在这个地方,心慈手软只会害死自己。”

她的敌人太多了,若是连阿依古丽这样的角色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查明真相,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回到听竹轩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秋沐坐在窗边,看着圣树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木牌。

禁地里的尖叫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阿依古丽那张扭曲的脸,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她并不喜欢用蛊害人,可有些时候,对付恶人,只能用更狠的手段。

“公主,您一夜没睡,要不要歇歇?”兰茵端来一碗热粥。

秋沐摇摇头:“不用。去备些干粮,我们今日就回南灵。”

“现在就走?”兰茵有些惊讶,“不等和圣女告个别吗?”

“来不及了。”秋沐想起古灵夕信里提到的密函,“古灵夕还在等我,迟则生变。至于师父……”她看向主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等我拿到密函,会回来找她的。”

她必须尽快离开苗疆,不仅是为了密函,也是为了避开那些守旧族老的眼线。阿依古丽虽然被制住了,但她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继续待在这里,只会给洛淑颖添麻烦。

兰茵点点头,转身去收拾行李。秋沐走到墙角,拿起那把银饰弯刀——这是她小时候用过的,刀柄上刻着苗叶族的图腾。她将刀系在腰间,又看了一眼窗沿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惗”字,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门被轻轻带上,将听竹轩的寂静和回忆都关在了里面。秋沐没有回头,脚步坚定地往谷外走去。晨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而此时的禁地里,阿依古丽正蜷缩在床角,浑身冷汗。第一次牵机蛊发作的时间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底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秋沐……我绝不会放过你……”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石屋的屋檐上,嘎嘎地叫了两声,仿佛在应和她的诅咒。瘴气从沼泽里升起,将石屋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朦胧中,也将这份深入骨髓的仇恨,悄悄蔓延开来。

北辰的雨,总带着一股子浸骨的凉。

南霁风站在书房的廊下,看着雨丝斜斜地织入庭院,打湿了青石板上的青苔。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声音空落得像是谁在远处叹息。

案上的密报已经堆了半尺高,最上面那封,字迹潦草,墨迹还带着些微潮湿——是影卫从苗疆边境传回来的,说秋沐带着侍女,已于三日前离开苗叶族,正往南灵方向赶。

“终于肯回来了。”他低声自语,指尖摩挲着密报边缘,那里还沾着一点暗红的泥,像是苗疆特有的红土。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不算疼,却泛着密密麻麻的痒。

苏罗从廊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件玄色披风,低声道:“王爷,雨凉,披上吧。”他将披风搭在南霁风肩上,目光扫过案上的密报,补充道,“张奎那边动静不小,今日一早,就有三位御史联名上奏,说王爷独揽兵权,恐有不臣之心。”

南霁风冷笑一声,拿起那封弹劾奏疏的抄本,上面的字迹规规矩矩,却字字都藏着刀。“南焊锡的人?”

“是。”苏罗点头,“张奎许了他们,若能扳倒王爷,便保他们入阁。”

“一群跳梁小丑。”南霁风将奏疏扔回案上,纸页相撞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厉,“南焊锡的亲信已除,他现在就是个没爪牙的老虎,还敢蹦跶?”他转身走向内室,“去,把他贪墨军饷的账册,还有他与慕容府私下交易的书信,一并送到御史台。记住,要让李御史看到。”

苏罗应声:“是。”

“还有,”南霁风顿住脚步,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飞檐,“让影卫去南灵边境接应秋沐。告诉他们,若有人敢拦她的路,不必请示,直接动手。”

苏罗有些惊讶:“王爷不亲自去?”

“北辰这摊浑水,总得先清干净。”南霁风的声音沉了沉,“南焊锡还在蹦跶,本王若离开,他们只会更放肆。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本王自会去南灵。”他拿起案上那半截玉簪,指腹抚过断裂的截面,那里的棱角被摩挲得光滑,却依旧硌手,“本王等了她这么久,不在乎多等这几日。”

苏罗退下后,书房里只剩下雨声。南霁风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玉簪在指间转了两圈,忽然想起三年前忘川涧的雪。那时秋沐穿着南灵的宫装,站在雪地里,睫毛上结着霜,问他:“姬风,你敢不敢跟我走?”

他那时怎么说的?好像是沉默了很久,久到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才哑着嗓子说:“等我。”

等我扫清障碍,等我给你一个安稳的将来。

可这一等,就是三年。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最上层那本《南疆风物志》,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秋沐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南灵的樱花开了”。

那是她偷偷塞给他的,那时她以上官惗的身份,是秘阁的阁主,而他是影楼的楼主姬风,站在对立面,却偏生在无数个深夜里,借着这张纸条,描摹对方的模样。

指尖拂过那行字,仿佛还能触到她写时的温度。南霁风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些微自嘲。他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唯独算漏了,思念这东西,会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来,勒得人喘不过气。

雨势渐大,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的响。南霁风想起影卫密报里说,秋沐离开苗疆时,带了一把苗疆的银饰弯刀,还有一枚刻着“惗”字的木牌。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些年她在南灵,到底活成了什么模样。是依旧像当年那样,会在他生气时偷偷递一块樱花酪,还是……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不会的。”他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性子犟,认定的事,不会轻易变。”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沈依依的侍女。那侍女捧着一盏热茶,小心翼翼地说:“王爷,王妃说您今日没进早膳,让奴婢送些点心来。”

南霁风瞥了一眼那精致的食盒,里面是水晶糕和杏仁酥。

“拿走。”他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

侍女吓了一跳,嗫嚅道:“王妃说……”

“本王说,拿走。”南霁风打断她,目光落在侍女捧着茶盏的手上,那指甲涂着蔻丹,红得刺眼,让他想起秋沐眼底的恨,“告诉沈依依,管好自己的事,别来烦本王。”

侍女不敢多言,慌忙收拾起食盒退了出去。门被带上的瞬间,南霁风将玉簪狠狠攥在手心,指节泛白。沈依依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她以为用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捂热他的心,却不知他的心,早在三年前那个雪夜,就被秋沐带走了。

他忽然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北辰舆图前,指尖落在南灵与北宸交界的“落霞关”。那里地势险要,是南灵通往北辰的必经之路。南焊锡若想对秋沐动手,那里是最好的地方。

“看来,这摊浑水,得快点清了。”他低声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三日后,北辰朝堂炸开了锅。

先是李御史弹劾张尚书贪墨军饷,证据确凿,连张尚书与军需官的密信都被呈了上来。北武帝震怒,当场下令将张尚书打入天牢,抄没家产。

紧接着,有匿名信揭发慕容府与岚月国私通,说慕容老将军暗中给岚月国输送粮草,意图颠覆北宸。北武帝本就忌惮慕容家的兵权,当即派禁军包围了慕容府,一夜之间,曾经煊赫的将门,成了阶下囚。

史太妃在宫里听到消息时,正陪着淑妃赏花。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只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刘嬷嬷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娘娘,慕容府……慕容府被抄了。禁军把府门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老将军被按在地上的时候,脊梁骨好像断了……”

史太妃端坐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手指死死攥着膝上的锦帕,指节泛白。锦帕上绣着的并蒂莲,被她捏得变了形。她是慕容家的嫡女,慕容傅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慕容府是她在这深宫里唯一的娘家依仗。可现在,这座屹立了百年的将门府邸,竟像纸糊的一样,说塌就塌了。

“去,把霁风给哀家叫来。”史太妃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惊痛压下去,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就说哀家病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刘嬷嬷连忙应声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被史太妃叫住:“等等。”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让他……一个人来。”

刘嬷嬷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下史太妃一人,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指尖——这双手,曾经牵着年幼的慕容傅在慕容府的花园里放风筝,也曾在南霁风幼时,给他喂过一口桂花糕。可现在,这双手能抓住的,似乎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窗外的雨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沉闷的声响。史太妃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悲凉和嘲讽。她以为自己布的局天衣无缝,用张尚书牵制南霁风的兵权,用慕容府巩固自己的势力,再借着选侧妃的由头,一点点蚕食他在朝中的声望。可到头来,却被他反手一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儿子,从抱来的那天起,就不像她,也不像先帝。他骨子里的狠戾和决绝,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对谁都不留情面,哪怕是血脉至亲。

半个时辰后,南霁风出现在寝殿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未戴冠,长发用一根玉簪束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摆,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母妃。”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史太妃抬眼打量他,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儿子,眉眼间依稀有先帝的影子,却比先帝更冷,更让人看不透。

“你来了。”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南霁风依言坐下,姿态端正,却带着一种疏离的气场。

“听说,你这几日在朝堂上,动作不小。”史太妃端起茶盏,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颤抖,“张尚书被你送进了天牢,慕容府……也被抄了。”

南霁风没有否认:“张奎贪墨军饷,证据确凿。慕容家通敌叛国,有书信为证。儿臣只是按律办事。”

史太妃猛地将茶盏掼在桌上,茶水溅出,打湿了桌布,“慕容傅是你的亲舅舅!慕容府是你的外家!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南霁风抬眸,眼底平静无波:“在其位,谋其政。儿臣是北宸的睿王,不是慕容家的外甥。若因私情废了国法,何以服众?”

史太妃冷笑,“你跟哀家谈国法?当年若不是慕容家在战场上拼死护住先帝,哪有你今日的睿王爵位?你小时候在慕容府住过三年,傅舅舅亲自教你骑射,带你打猎,这些你都忘了?”

南霁风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他没忘。

可这些,与北宸的江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儿臣没忘。”他声音依旧平淡,“但舅舅知法犯法,与岚月国私通,输送粮草,已是铁证。儿臣若徇私,便是对北宸不忠,对百姓不义。”

史太妃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所谓的‘铁证’,是谁找出来的?是你安插在慕容府的人,还是你伪造的?南霁风,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早就布好的局?”

南霁风迎上她的目光,没有退缩:“母妃若不信,可去天牢问张奎。是他招供,说慕容家与岚月国的交易,他全程参与。”

张奎?史太妃心头一沉。张奎是她的人,怎么会突然反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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