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是的，我没有怪你！”
“行了，就这样，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烦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着他不耐烦地挥手，姜淼带着一肚子委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眼前的壁画还是原样，只不过真理存在过的位置都被纪宁一巴掌抹除了，但不影响观看就是。
“像我这样的人，果然很没用吧……”
现在想再多都是空的，她虽然失落，但还是照着壁画进程继续看了下去。
真理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死寂，祂似乎在吞噬所有东西，包括金色方神明本身也不放过。
而且真理似乎没有固定的形象，在许多不同的画面中祂给姜淼带来的气息和感受都截然不同，杂乱无章，随着深入其中，她也逐渐明白了何为真理。
“世间一切法则的化身，所有规则大道的集大成者，超越理解的巅峰之神？！”
还没等这边姜淼震惊，某个不情愿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为她补充道:
“天地未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源初生灵，诸天最古老的存在之一。”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的神通在真理面前都等同于无，祂能吞噬同化万物，而且操纵全部法则。”
“想要对付那家伙，除了咱几个的看家底本命神通或者天赋神通能够跳出规则外或者改变真实之实的能力，没有人能触碰到祂。”
“全知全视，贯穿时空，操纵因果，主宰纬度，扭曲现实……wc那个畜生是真的逆天，很难想象全能到这种地步正常单挑该怎么打，哪怕是我上也顶天用本命神通钻空子和祂一换一。”
纪宁咬牙切齿地说道，对真理之神的能力他是如数家珍，毕竟曾经正儿八经打过。
说实话，哪怕他不想承认，但第八至尊终焉之主正常情况下决胜负拼高下，不是第一至尊真理之神的对手。
但纪宁能力极其特殊，只要他够狠，能和除了拥有不死不灭的第五至尊以外的任何至尊强行一换一，他会被罚给劈成灰，对方也得饮恨西北。
“真的，太恐怖了！”
姜淼倒吸一口凉气，她光是在旁边听着都感觉汗毛倒立，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绝望感，凭借自己目前的实力连直视真理都做不到，恐怕连杂鱼都不如。
如果老师真的是猜测中的某位至尊，也就是壁画中另外一位金色神明，那她该怎么帮助老师对抗真理呢？答案是完全没有办法，纯粹的累赘。
“我真的能变得那样强吗？”
她对此充满了浓浓的怀疑，纪宁听闻眉头一皱。
“不能。”
“欸？”
还不等如此沉重的打击感袭来，终焉之主继续补充道:
“但是，也能，严格来说是可以的，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你理解了吗？”
理解就有鬼了，姜淼差点当场无语住，这种逆天谜语人到底是怎么用37°的嘴说出这么逆天自相矛盾的话的。
然而此时纪宁早就跑路了，再想刨根问底是别想，而且现在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终焉之主，只能回头继续观察壁画。
“总而言之，真理之神太强了，祂能做到完全压制住光明一方神只的势力，到最后弱势方所有剩余的种族只能龟缩在一隅之地，但那样无疑是慢性死亡。”
画到此处忽然有了转折，所有的结局走向了一场决定命运的旷日持久战争，金色神明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一位至尊，但祂此战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击伤了真理之神，然后……
戛然而止。
“消失了？！后面的历史完全没有记载吗，不对……”
看着那几枚象征着真理碎片的混沌光点没入一道忽然出现的旋涡中，整个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后续那些残余势力的进展和情况也都犹未可知。
“这幅画在这里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而且天空城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貌似就是这个东西……对，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之所以在极短时间内拥有如此科学技术就说得通了！”
“所有的疑团都在这轮时空旋涡之中，只要能搞清楚它存在的意义，那么其他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其实看到这里姜淼心中粗略已经有了猜想，她逐渐明白了自己所处世界的真相一定和那位未知的神明有关，而且看真理碎片的落点至少也是从古战场中遗留下来的。
“Seisen，您就是祂，对吗？”
少女沉默了，她逐渐已经完全确定了陈闲身上的问题，无论是从老师所描述的细节还是纪宁那边的线索，尤其是再结合了此时此刻的所见所闻，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祂几乎是拼上性命换来整个世界的苟延残喘，赌上全部去寻找那一线生机，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身为至尊的老师会如此羸弱了。
姜淼不知道陈闲是怎么想的，他本来应该有对自己来说更好的选择，虽然不敌真理之神，但是如果愿意放弃他人流亡其它宇宙，或许才是最稳妥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赌上性命选择和整个世界一起同生共死，应该说真不愧是老师吗……
事实证明，祂目前为止是成功了，虽然不清楚真理之神此刻身在何方，但既然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毁灭那就说明他们是绝对安全的，否则以对方的残暴根本不可能放过目标。
“那么我最后的敌人就是你了，老师已经圆满完成了他应尽的责任，作为学生，我也应该继承您的衣钵。”
她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眼中寒光彻骨，纵使真理之神再强大，胆敢和她最重要的seisen为敌，那么哪怕是付出生命代价都一定要抹杀祂！
纪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并未开口赞同或者是否定，随着很多事情的浮出水面，九尊计划链的每一步也都在紧张但有条不紊进行着。
有的时候，实在是身不由己，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真正的禁忌，是不可言表的至高存在。
“等着吧，我等终将夺回属于诸天的一切……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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