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爱你遥不可及
黑林肯不紧不慢地在一片漆黑的街道上行驶着，在它回家的路上行驶着。
如果，少了某个人存在的，还能被称之为家的话……
“……”“……”
没有任何话语，似乎是故意而为之的沉默。
张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在隐约之间，觉得这件事与余果有关.
“哥.”
最后还是张茗主动打破的沉默：“我饿了。”
“……哦。”片刻迟疑之后，张溢才从神游里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回答道：“……吃什么?”
“螺蛳粉?”
螺蛳粉这种像臭鼬屁股一令人一言难尽的食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张溢“明令禁止”的小吃。
“哦。”
“嗯?”
张溢的同意让张茗相当意外，换作平常，不管她乞求的多么生动多么深情，张溢都只会表示拒绝。
“大概……”张茗时不时盯几眼张溢的侧脸，对这件意外到甚至诡异的事自我安慰道：“……只是……玩笑吧……”
......
“真的假的……”
当反应过来时，张茗已经端着一超大份的螺蛳粉，站在自家门口。
“什么?”张溢打开门，没有回头看她。
“不不不没什么。”
打开门，家里的灯没关，客厅不乱，但给人一种躁动的感觉。张溢没说任何话，进了门就回了自己卧室，闭门不出。
“额……”张茗不明所以，本想在客厅里开饭，考虑到螺丝粉的气味届时到明天也恐怕散不了，又不想让自己房间受到污染，那么，有一处能供自己安心品尝这碗螺丝粉了——书房。
当然，在书房吃饭也是被禁止的。
张茗才懒得管那么多，怕被张溢察觉于是蹑手蹑脚，轻轻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的灯也亮着。
原本应该是温馨的黄光，不知怎么的却让张茗不寒而栗。书房一向整洁，今天也是自然，诺大空阔的书桌只有一个信封与一张纸显得格格不入。信纸上，似乎还湿了几块.
“嗯哼哼~嗯……嗯?”
那封信的落款，吸引到了张茗，是——楚思。
“楚思?”
耐不住好奇，张茗放下螺蛳粉，把手伸向了信.
“致店长先生……大家都很喜欢都很爱楚思……楚思，喜欢，店……”
“你在看什么。”
“嗯！?”张茗吃了一惊，原本伸出的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了回去：“没......没什么……”
张茗刚转过身，张溢就已经走到了面前，他迅速收掉了那封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信，却没有留意到张茗正在吃什么禁忌的食物。
“别乱翻。”张溢神色慌张地扫了张茗一眼，没说任何别的话，通红的眼圈在黄光下显得压抑，他转过身，正要离开……
“哥。”
张茗叫住了他.
张溢只是停下脚步，连转身也没有。
“余果姐呢?”
“……你看到那封信了.”
“对.”
“明白了吗。”
“没有。”
“……也对。”
“你……”张茗想问，但她说不出口。
“我做了很多蠢事。”张溢背对着张茗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又或者在忏悔：“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不知道每一件事情殊质……以为，自己看穿了很多人，到最后，我连我自己如何所想都不知道……抱歉，我说的太多了，打扰……早点睡。”话说完，张溢不作任何停留，逃一样走开了。
“等等，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尽管没有回答，但张溢还是停住了。
“哥，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你还好吧?”
“我很好。”
“那就好……我……对你的选择不感兴趣，真的。楚思姐姐也好，余果姐也好，大家……都不在乎你怎么想，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余果姐与楚思姐，她们也一定能理解你的……”张茗平静、真切地说着这些话都是实话，她在做的，是在尽力维护这个家。
话说到这，张溢回过了头，他看着张茗，疑惑之中，又有求助，很久之后他才开口:“……哦……”
“哥……我……很任性，但在这个家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因为……有家的温度……”张茗自言自语，她知道张溢在聆听，她也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妈妈给我的信里……她很害怕你受不了我的任性，她害怕我没有了家……可漫生活的每一个人对我都很好，大家都会包容我，所以无论在哪，只要和大家在一起都有家的温度……哥，张茗我……真的很爱大家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吗……”张溢明白，她话里有话，如果他再如此不作为，那样的大家，也许真的一去不复返……
“我知道了……”
“......”
“哥……”
大门打开张茗靠在门边，张溢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她由衷希望.这一切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给了我一个家，我……还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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