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予墨不愧是警察，锐利的眼神几乎要炸毁林荃歌的心墙。
“真抱歉，刚才没认出来。你别介意，随意拿，我请客。”林荃歌满含歉意地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施予墨索性拿了个购物篮，往篮子里装零食、饮料、卤味。
见他不再多问，林荃歌的冷汗才收了回来。
二人同时拿起了货架上最外面的那瓶红色能量水，施予墨笑了笑：“金主最大，给你吧。”
林荃歌笑了笑，多拿了几瓶：“我俩口味差不多。”
“是啊！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很注重，只喝矿泉水。”
“出国留学几年，口味都变了。”
“是。口味变了，脸也有些变了。”
这话，让林荃歌的脸都变了，这话她之前和大使馆也解释过，再照搬一遍还是心跳如雷：“之前出了车祸，做了修复手术。是不是不自然？”
“对不起，我无意的。”施予墨立刻道歉，赶紧修复，“我结账。”
“别，说好我来。”林荃歌一把推开他，从他手里夺过购物篮，奔到收银台，直接出示付款码。
这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如此执着地刨根问底？
他到底是何用意？
回去的路上，林荃歌默默不作声，拎着购物袋，走在前面。
“你不会生气了吧？”施予墨跟上来，一脸歉意。
“没有，我只是在回忆之前遇到你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林荃歌也满是歉意。
“加个好友，下次再一起打球。”
“好。”
林荃歌暗自庆幸，幸好这人没有和表哥有过多交集，幸好她和表哥个头差不多，还特意将假胸肌增大增厚，不然真的很难圆过去。
再回去包厢，里面安静极了，原来是女神在唱歌。
女神不仅长得好，而且歌声也好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
二人将满满的四大袋子东西，各放了一些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将饮料带回了自己的位置。
陈泽森取了瓶气泡水：“女神就是不一样。”
“女神在哪儿高就？”林荃歌顺口问道。
“好像是永铭证券。据说入职年薪就有70万。”陈泽森喝了口气泡水回复道。
永铭证券！那不就是姚霖彦的公司？
“他俩为什么分手啊？刚才在外面聊了很久，是要复合吗？”林荃歌继续八卦。
“谁知道呢！”陈泽森拿过薯片拆了，“这是四川火锅味。”
“明少爷横插一脚是怎么回事？”林荃歌也捞了一把薯片。
“就是校园恋爱嘛！两人一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明少爷的追求明目张胆的，一点也不惧怕老师，各种高奢礼物，不过女神都没收。后来三人都出国了，只是回来，越神是孤单影只，我们猜是明少爷的手脚。”
“可是明少爷是要联姻的人。你们是不是想多了？”林荃歌有些无语。
“明家这么有钱，他还需要联姻？你是不是和女人一样偶像剧看多了？”陈泽森很是震惊。
林荃歌想翻白眼，还是生生忍住了：“哪家豪门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助理是白干的？你妈妈是不是也想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
“如果女生能力特别强也是可以的。”陈泽森赶紧解释，转念一想，看来这个何钦州的确是要比他成熟。
眼看都快凌晨1点了，明天她还有要事，林荃歌便拍了拍陈泽森，和他说了声，便起身准备走人。
没想到，施予墨也站了起来，准备溜了。
二人出了包厢，径直往楼下走。
“开车了吗？我没喝酒，送你？”施予墨很是主动。
看来，此人是要对她调查到底了！
可是，施予墨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据林荃歌了解，表哥家世清白，父母过世后，他就出了国，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更不可能是渣男。
索性大大方方的，看他有什么目的：“我们正好是打车来的。我家在闻潮凤鸣，如果顺路那是最好不过了。”
“有钱人，那里很贵啊！”
“还好，也有些贷款。”
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被身后赶来的人叫住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越希泽，林荃歌一脸莫名：“大哥，我是因为明天还有工作，你这么早就出来干嘛？”
“头晕。想睡觉了。”越希泽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我今天去你家对付一晚。”
“你有情况啊！大哥。”
“走吧！”越希泽一把捂住她的嘴。
林荃歌掰开他的手，使劲抹了抹嘴唇：“呸！干嘛呢！予墨说带我回去，你也蹭个吧。”
三人上了车，林荃歌坐了副驾：“辛苦啦！”
“别客气。都是朋友。”施予墨开车又稳又快，车是路虎揽胜，看起来是高配，家境很不错的样子。
后排的越希泽一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林荃歌摸了摸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天还要干活，看来助理不好干啊！”施予墨主动开口。
“是。不就是专门伺候cEo的牛马嘛！你这么早出来，明天也要加班？”
“有个骗取出口退税的案子要调查。”
“经侦也挺忙哈！为人民服务。”
“别说的这么高尚，就是混口饭吃。当年的理想早就磨没了。”
林荃歌余光瞟了一眼，施予墨的神情中带了些，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落寞。
“你干多久了？”
“大学毕业到现在，五年了。”
“那是激情褪去，只剩责任了。”林荃歌不无感慨，“我现在就想着，老子再挣几年，等攒够了钱，就周游世界度假去。”
“你不结婚生子？”施予墨侧头看了看她。
“老婆孩子都是累赘。我爸妈都没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如果真想给他们留个后，以后找人代孕就行。我早就在国外冻了精子了。”
“你活的真通透。”
“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快乐就行啦！哪管得了别人啊！”
后排的越希泽突然插话：“你倒舒服没人管，我还有爸妈呢！”
林荃歌回头看了看，直接做了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手势：“我的错。少爷，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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