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回自己屋收拾准备睡觉了，明早还得上班。
那边骂累的贾张氏一回头，看见小当和槐花一人抱了半个馒头正在大口啃，她急了，赶紧冲过去把另外一个馒头抢在手上，往嘴里塞。
秦淮茹就知道会是这样，好在家里还有玉米面，去打个糊糊，也能将就，婆婆在家一天也不做饭，还得靠自己回来做饭，俩孩子在家也不知道饿成什么样。
去灶台生起火，加了水，开始做饭。
何雨水吃的有点多，睡不着，就想着起来在院子转转消消食。
在漆黑的院子里转了几圈，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后院，抬头一看，林立家的灯光亮着。
她和林立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以前还经常一起玩。
林立家条件好，他爸妈人也好，经常叫自己去他家吃饭，有好吃的也给自己留着。
就是没想到叔叔阿姨那么好的人，会出事情，林立可怜的就剩一个人了。
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他吧，其实要是可以嫁给林立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俩一个年纪，林立得再过两年才可以结婚，在一个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说的矫情一点，太熟了，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
上前敲了敲门，轻轻的。
“小立，我是雨水，你睡了吗？”
正躺着无聊的林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跑到门口给雨水打开了门。
“雨水，你这大半夜来找我，想干嘛，我给你说，我可不会愿意和你睡觉的。”
何雨水看着林立搞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是他俩小时候的约定，要是俩人十八岁了，就要一起睡觉，不许和别人睡。
小时候懂个屁啊，没想到林立还记得呢，要不是林立说，自己都快忘了。
这样一说，瞬间把两个人拉回到了小时候那亲密无间的状态里。
看来林立已经从父母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何雨水太了解他了。
林立看雨水笑了，把她让进屋了，这丫头真是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黄毛丫头的样子了，出落的水灵了。
何雨水看着屋里整齐的摆设，这家伙还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爱干净。
“对不起，最近都没来陪你，叔叔阿姨走了，我也很难过，不想回来睹物思人。”
“没关系的，我已经走出来了，你忙着谈恋爱就说谈恋爱，文邹邹假惺惺的，咱俩谁跟谁，你屁股上有颗痣我都知道。”
何雨水气的掐着林立的腰使劲掐了好几把，没好气的瞪了他好几眼。
“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个样，出去可不能乱说。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林立疼的龇牙咧嘴，还朝何雨水做鬼脸。
何雨水这才松开手，还给他揉了揉腰。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又不是周末，要不是有事，何雨水是不会回来的。
“你不是说我谈恋爱了吗，我真的谈了个对象，可能快结婚了。”
“真的就不能等我吗，你就这么狠心嫁给别人吗？”
林立一把握住何雨水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别演了，你觉得咱俩能在一起过日子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这日子怎么过。”
林立把何雨水拉在怀里，静静的站着，何雨水也不说话。
感情这种东西，又哪是可以说的清的，两个人可以像是一家人一样生活，但是就不能像是两口子过日子。
站了一会，何雨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腿站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一身汗味，臭死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刚洗的澡，你再闻闻。”
何雨水跺跺脚，在凳子上坐下，看着他。
林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跑到床边，装作从床铺底下拿东西，心念一动，手上多了一把东西。
他来到雨水旁边，和她挤坐在一条长条凳上。
把手上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缝纫机票，收音机票，布票，糖票，奶粉票…，一张一张的摆了一大片。
何雨水惊讶的看着他摆出来的东西，捂住了嘴。
“小立，你该不会干什么坏事了吧，你可不能贪污单位的东西。”
何雨水知道他在供销社上班，能接触到这些东西，可别是偷单位的。
“你就这么小看我，弄点票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你要结婚了，这算是给你的嫁妆。”
何雨水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自己哥哥没有说是给自己准备嫁妆，林立这倒是给准备齐全了。
“小立，我不想嫁人了，我等着你，嫁给你好了。”
“我愿意啊，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何雨水皱着眉头，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想法。
“对了，你对象要是发现你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办啊。”
这话让何雨水又想起了十六岁的时候，两个人偷偷在家里喝酒，喝醉了就偷尝了禁果，这姑娘没结婚就失了身，在现在可是大事，会被婆家人认为不检点的。
“没事，我有办法，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要真是没办法，我就只能嫁给你了。”
“那要是这样，咱们是不是可以再感受一下，那时候喝醉了，没感觉。”
林立不要脸的抱住了何雨水，粗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何雨水想要挣脱，却被箍的紧紧的。
在挣扎中，反倒让她体验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慢慢的喘气声急促起来。
“关灯，关灯。”
林立伸手关了灯，他住的偏僻，在犄角格拉里，左边是聋老太太，右边是许大茂。
聋老太太听不大清楚，许大茂喝多了，唯一醒着的娄小娥又不会说啥，她听见了也没事。
两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窗外的月亮都害羞的躲在云层里，偷偷的露出一点眼睛，好奇的看着这座屋子，看着那年轻的人儿。
娄小娥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她家和林立家紧挨着，隔了一堵墙，这时候的房子隔音又不好，声音传的清清楚楚。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暗啐一声，不害臊，不一会又侧耳倾听，羡慕的不得了，怎么那么久。
聋老太太感觉自己又听到歌声了，比上次还清晰。
她感觉，这院子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她赶紧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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