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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已经隐忍了两月之久的新皇朱由检,再也按耐不住对魏公公动手的耐性了,当众将魏公公开革出宫中,发配至中都凤阳守陵。
就算李元庆对明史不甚精通,但这个细节,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魏公公刚刚走到河间,朱由检接下来的催命符,也随后而至。
魏公公自知必死无疑,加之他毕竟是上位者,不想死在这些卑贱的侍卫、锦衣卫手里,他用最后的一点碎银,吩咐侍卫们买了些酒,在一间破败的小土地庙里,大醉一场。随后,用三尺白绫,结束了他这辉煌、却又充满了争议的一生。
虽说李元庆对此事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了这个消息、并知道它马上就要发生……
李元庆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魏公公的确有罪。
他戏弄皇权,蒙骗皇帝,把持朝廷,迫害异己,将整个朝廷的大局,搞的是烟雾弥漫,简直是污秽不堪。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魏公公甚至该千刀万剐!
但事物都是相对的。
对此时整个大明的大局,包括他李元庆本人,魏公公却并非就没有功啊……
尤其是魏公公死后,东林一家独大,阉党却一泻千里,已经再没有利益集团,可以制约东林集团膨胀的野心了……
朱由检自以为除掉了魏忠贤,他便可以大权在握……却是不知,失去了平衡之道,失去了帝王之术,一家独大,那后果~~~,怕是比魏公公在台上时,还要更加不堪啊……
此时,算算日子,这个节点,怕就快要来临了。
若李元庆此时连夜从长生岛出发,或许还能赶上,见到魏公公最后一面……
但思虑片刻,李元庆却忽然摇头失笑。
如果他现在去见魏忠贤,恐怕,这却也并非是魏忠贤所愿。因为李元庆将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魏公公这个曾经的上司,这对骄傲的魏忠贤来讲,并非就是一件好事。
恐怕,到了此时,他对他这一生,也有了真正的审视。
李元庆就算过去,也不会改变他的命运,更不会去救他,反倒还要引起新皇朱由检的猜忌,这对于两人之间,都并非是益事啊。
将这情报收好,放进口袋里,吩咐杨磊离去,李元庆来到窗前,点燃了一颗雪茄。
窗外,寒风呼啸,一片苍白的迷茫,整个世界,仿似一下子变的萧条起来。
河间距离京师不算远,虽比辽地的纬度靠南一些,但也远不了多少,此时河间的天,怕也绝不会暖和到哪里去啊。
魏公公……
“呵呵。”
李元庆忽然摇头失笑。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历史啊。
胜者王侯败者寇!
失败者,注定~~,只能是孤独的吞下这失败的苦果啊。
此时,意气风发的朱由检怕也绝想不到,十七年之后,煤山上那颗歪脖子树……
人啊。不能输啊。
尤其是男人,一旦输掉,那就是满盘皆输,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所以,哪怕此时大局在握,他李元庆,也绝不能有任何懈怠放松。
血淋淋的现实,可是就摆在眼前啊。
李元庆忽然很想念客氏,不知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尤其是客光先、侯国兴,都已经被就地处死……
客氏虽然不地道,但毕竟……
想着,李元庆对着门外隔间里值守的杨磊大呼:“杨磊,过来。”
“是。卑职在。”
杨磊被吓了一大跳,忙急急奔了过来。
李元庆思量片刻,贴着杨磊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杨磊忙恭敬点头,快步离去。
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带有雪沫儿味道的寒冷空气,片刻,李元庆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
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
官厅后间,李元庆又陪着他的孩子们玩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他们都困了,把他们哄睡着,李元庆这才回到了张芸娘的院子里休息。
越是体会到了现实的残忍,李元庆也越珍惜跟他的老婆、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今晚,李元庆虽然已经在赵梅那边‘偷吃’了一次,但他年轻体壮,正值人生巅峰,完全没有大碍。
加之张芸娘是他的发妻,昨夜时,李元庆已经在她身上浇灌了不少‘营养’,今夜,自然不用太过拼命,点到便可。
舒适的卧房内,张芸娘打发掉伺候的侍女,亲自服侍着李元庆洗澡。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背叛他李元庆,但李元庆却是知道,哪怕是山崩地裂,山呼海啸,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也绝不会背叛她。
因此,在张芸娘的身前,永远是李元庆最为放松的时候。
但张芸娘却有些紧张,一边小心帮李元庆擦拭着身体,一边偷偷打量着李元庆的神色。
似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好一会儿,张芸娘这才小心开口道:“哥哥,昨日之事,对不起……”
李元庆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着抓住张芸娘的小手,“芸娘,这回知道错了?”
张芸娘委屈的点了点头,“哥哥,奴家,奴家不该跟她们争那些……”
李元庆一笑,踩着小凳大步从宽阔的浴桶里爬出来,拿起毛巾,自己擦拭身体。
张芸娘忙要出来服侍李元庆,李元庆却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芸娘,别动。这回,哥哥来服侍你。”
说着,李元庆亲自、细心的帮张芸娘擦起身体来。
片刻间,张芸娘的俏脸上,已经升腾一片诱人的红晕。
哪怕她早已经为人母,又是李元庆的正妻,但在这种私密的事情上,她一向是相当保守。
这一点,她比之渠敏秋、杨娇~娘和张宝珠她们,着实有些差距。
小心帮张芸娘擦干了身体,李元庆拉着张芸娘的小手,来到了床边,笑道:“芸娘,咱们进被窝里慢慢说。”
“嗯。”
张芸娘此时当然也感受到了李元庆的情谊,知道,李元庆似乎并没有跟她真生气,忙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切任凭李元庆安排。
被窝里有几个热乎乎的暖水袋,早已经将里面暖和的非常舒适了。
说实话。
此时,李元庆的妻妾虽多,又位高权重,还有雾雨阁这种宝贝在手,但事实上,相对于大明真正的权贵阶层而言,李元庆这生活,简直就可以说是‘清汤寡水’了。
真正的豪门贵族,如果是冷天的被窝,那必须要几个美丽的贴身侍女来暖和,还要是处女,等她们暖和好了,主人才会跟女主人进去休息。
更不要提,还有什么人形‘痰盂’、‘夜壶’之类。
该是李元庆喜欢享受的东西,他自然会享受。
但~,李元庆毕竟来自后世,虽然此时的女性,只是男人的玩物、私有财产,但对于大多数的女性,李元庆还是保持着足够尊重的态度的。
至于那些反~人类的东西,李元庆自然要摒除了。
不仅在他自己的府上要摒除,在长生岛、在整个辽南,包括未来,在整个华夏,李元庆都要摒除这些陋习。
要知道,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尤其是此时,大航海时代的序幕已经拉起,每一个真正的汉人血脉,可都是最宝贵的财产啊!
他们注定都要成为这个星球上最高贵的种族,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躺在舒适的被窝里,揽着张芸娘最熟悉的娇躯,李元庆笑着对张芸娘述说着他这些时日的一些见闻、趣事。
张芸娘在李元庆的一众妻妾中,绝算不上最出彩的,甚至,排在中游,都有些勉强。
但她毕竟是李元庆的发妻,自幼一起长大,这种深厚的感情,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后世有句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张芸娘天生的条件虽不算出色,但她却是整个长生岛、包括整个辽南,最优秀资源的拥有者,更是李元庆嫡长子李定北的娘亲。
多年以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张芸娘的整个气势,包括她的身材、举止,各个方面,比之当年那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已经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她的皮肤,比之前要好了几倍,虽还是比不上渠敏秋、张宝珠、婉儿、任颖儿这样的天生丽质,但却也相差无几了。
她的整体身材,非常匀称,又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皮肤光洁而充满弹性,摸起来,手感非常不错。
尤其是李元庆在张芸娘身边这种放松感,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此时,听着李元庆层出不穷的笑话,张芸娘已经有些笑的花枝乱颤,娇美的身子,热度已经上升了不少,俏脸上,仿似要滴出水来,下面,更是早已经一片泥泞。
李元庆却并不着急,笑道:“芸娘,你知道哥哥昨天为什么打你么?”
张芸娘这时已经接受了李元庆的节奏,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却还是对李元庆道歉道:“哥哥,奴家是大夫人,不该跟他们争那些虚名的。只要定北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娶妻生子,便已经是奴家最大的福分了。”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芸娘,不,这不是原因。其实,你没有错。但哥哥却不能不打你,你知道么?”
“嗳?”
张芸娘一时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哥哥,你,你是说,一碗水要端平?”
李元庆笑着把玩着张芸娘胸前娇俏的饱满,“不错。我的芸娘长大了。娘亲为孩子着想,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绝不是错误。我也不会阻止。但~,这些事情,却必须要有一个限度。芸娘,你们必须要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绝不能碰!你是大妇,便更要做到这一点,明白么?”
张芸娘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不由重重点头,“哥哥,奴家明白了。军政事务,芸娘绝不会参与半分,也绝不会允许敏秋她们参与半分。”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芸娘,这就对了。记住,这是所有一切的底线。也是咱们夫妻之间的一个约定。好么?芸娘?”
“哥哥。奴家明白。谁要跨过了这个底线,就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甚至,会让哥哥为难。”
“呵呵。”
李元庆用力在张芸娘的俏脸上亲了一下,“就是这么个道理。芸娘,记得,我不想我的手上,沾上我的妻妾们的鲜血。所以,芸娘,你要替哥哥把好这一关,知道么?”
“嗯。哥哥,芸娘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看着张芸娘郑重的模样,李元庆一笑,贴在她的耳边道:“娘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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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身心都比较疲惫。不过,就像诗仙的名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困难,总是会过去的吧。
在这里,小船要忠心感谢那些一路陪伴着小船的朋友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小船根本简直不到现在。
就像那句老话,‘最好的爱,是陪伴。’
只要兄弟们不抛弃小船,小船会在这里,一路陪伴大家走下去……
我们相互陪伴,就不会再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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