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紧张。”
“你已经跳得很好了。”
还没等卢非晚说完，劳伦斯就趁着空档把卢非晚抢了过去成为了他的舞伴，一旁的艾琳莫名其妙，阿广犹豫了一秒马上接过了艾琳的手。
“自从上次跳舞结束，我一直就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再跳舞。”劳伦斯低头与卢非晚说道。
“这么着急，等这一曲结束都不愿意？”卢非晚笑着调侃他。
“嗯，确实有些等不及。你的吸引力太大了，让我忍不住向你靠拢。”
这算表白吗？
想到表白，卢非晚又想起学校收到的情书。
英吉利的民风要大胆开放，不仅仅衣着会更暴露，大街上时常能看到亲吻的情侣或夫妇。虽然自己来的时间不长，但没多久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校园内高年级的学生牵手或者亲吻，别人更多的是祝福而不是辱骂或讥讽。
这在国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甚至未出阁的女子被男子看见了身子，就得要嫁给这个男子，否则就是家族的耻辱。
碰见喜欢的女子或男子就表白，这在英吉利可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像在国内，需要婉转而慎重，不小心还会损害女子的声誉。
如果在英吉利这属于稀松平常的事，自己也该当以平常心来看待。
“你们什么时候回美利坚？”
“大概两周后。”
“这么快！”
“嗯，我也觉得快！丽莎，你会来美利坚吗？”
“以后会的，但是现在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去。”
劳伦斯听完好像在思考什么，看着卢非晚不再说话，只专心跳舞。
爱丽丝把这首曲子弹了两遍才停下。
“你进步很快！”艾琳夸赞阿广。
“谢谢艾琳小姐的赞美！”
“劳伦斯，太心急可是会把姑娘吓跑的。”艾琳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责怪劳伦斯。
“放心吧，丽莎比我们都大胆！”
“爱丽丝，待会儿让姑娘小伙子们都出来一起跳舞吧！”
“好的，他们会很高兴的！”
这些姑娘小伙子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想必又是布朗先生的贴心安排，他们肯定也很喜欢跳舞。
“还得辛苦你，爱丽丝！”
“我很愿意为大家效劳！”休息片刻爱丽丝又愉快地弹起了曲子，人多起来，会客厅就变得更热闹了，欢声笑语，公寓内洋溢着青春愉快的气息。
人一开心，酒就喝的多了，国内的绝大多数酒都太烈，卢非晚只爱喝米酒和果酒，而这英吉利的葡萄酒则非常容易上口，后劲却很大，卢非晚看他们都有点喝多了，开始东倒西歪，自己的头也有些晕。
艾琳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劳伦斯则是两颊通红，还在喃喃自语，卢非晚的名字被他呼唤了好几遍。就连阿广，今天也是特别高兴，喝得走不了直线。
姑娘小伙子们还是有分寸，没有喝太多，在卢非晚的示意下一起把两位客人扶进了房间。卢非晚和爱丽丝则把阿广也扶进了房。
“爱丽丝，帮他们脱了外衣让他们休息吧。”
“好的，丽莎小姐，我先给您放水。”
爱丽丝一边帮丽莎小姐放水，一边帮她脱下繁复的裙子。
“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爱丽丝笑着说道。
“嗯，我也很开心，难得有这么多人陪我过夜。”
一百多年来，卢非晚孤身一人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畅快，这么热闹过了。今天真是让人愉快的一天，鲜花，音乐，朋友……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看着丰富的泡沫漂浮在水面，好像给水戴了一层面纱，想着在英吉利她终于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容貌，心情愉悦又放松，伸手想要戳破泡沫上的泡泡。
这时有人敲浴室的门，卢非晚以为是爱丽丝：“请进。”
没想到是只穿了衬衫松了领巾的劳伦斯。
劳伦斯真的喝醉了，看到卢非晚在洗澡也没有回避，直直地又踉跄地来到她面前，坐在了浴缸边，一只手伸进了浴缸玩起了泡沫。
“劳伦斯，你醉了。”卢非晚没有叫来爱丽丝把他扶走。
“不，我没醉，我只是想你了。”喝醉的劳伦斯红着脸，脸上的雀斑更加明显，眼神有些迷离，双唇是红艳的。
“你有情人吗？”卢非晚收到的情书上都是让自己做他们的情人。
“没有……他们都没有你美……你的情人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劳伦斯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的了。
“我结过婚，但没多久就离婚了。”国内的和离在这里叫离婚。
“因为什么呢？你爱他吗？”劳伦斯有些酒醉还是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不爱他，我没跟他见过面就结婚了。结婚后我们没有感情便离了婚。”这些都是卢非晚在国内的书面情况，但是实际并未发生过的事情。她逢人便如此说。未出阁的姑娘不方便露面，但是和离过的姑娘再抛头露面会相对方便一些。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劳伦斯玩起了泡泡。
“那时不懂什么是爱情。”
劳伦斯抓起一个泡泡想要拿手戳破他，但是好几次都没有对准。
“后来……”他终于吹破了一个泡泡。
“后来一直是一个人。”
“我不相信……你骗我……快说你也喜欢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这么漂亮，这么大胆……我想跟你表白，怎么会没有人向你表白呢？他们跟我一样害怕……吗？”
“我很少出门，也很少见陌生男子。”
“你肯定在骗我……不，这不像你……”
卢非晚起身吻住了劳伦斯的双唇，可能是她一百多年来太寂寞了，也可能是劳伦斯的双唇太诱人了，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吻他。难道是因为他马上要离开英吉利去美利坚，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也就不会有离别时的痛苦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卢非晚吻了劳伦斯，浅尝了他的味道便放开了他。
“你可以回你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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