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的操作很快。
视频很快就复原了。
管家爷爷微微有点诧异，但是什么都没说。
视频大概有五分钟时间，拖到第3分钟的时候，才有人影从洗手间闪过。
那人穿着校服，黑色长发，戴着口罩，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温如墨。
眼神只慌乱了一瞬，就朝她跑了过来。
镜头开始晃动，随后停止。
“那现在也看不清楚这个女生的脸呀？”程心有点心疼温如墨，最后晃动的镜头那里，就是她被推摔了的时候。
林盼问：“学校里有没有监控，看一下现在人会躲在哪里？”
温如墨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一个鼓包，按着有点疼，说：“今天也就初三有人，初一初二都没人。”
顿了顿，她补充：“除了我们几个。”
“不一定是个女生。”顾寒突然开口，“也可能是个男的，而且也不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可能是外来人员。”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程心很好奇：“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寒表情有点微妙，说：“他发缝太整齐了，这看着有点像假发。”
“对！”温如墨这会也想起来了，“我伸手抓他头发，他还按了一下头顶，可能怕被我抓下来。”
林盼和程心恍然大悟。
由保安领头，几个人一间一间教室看了，都没找到嫌疑人。
保安大爷接了个电话，随后跟助教老师说：“老师，我对回门卫室了，我们保安室的小李下班了，我得回去看着。”
周六周日只有周三，门卫室只安排了一个人值班。
助教老师点头：“好，辛苦你了老张。”
程心突然和顾寒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
小李见老张回来，就要进去换衣服。
他现在穿的是保安的工作服。
他换了一身自己的棉袄，牛仔裤，还背了一个双肩包。
一出来，就跟顾寒对上了视线。
程心看着他。
小李不认识他们，对老张说：“张叔，那我先下班了。”
他从顾寒旁边擦身而过。
后者突然扯过他的双肩包，拎到手上。
小李震惊地看他，抓住自己的双肩包：“你哪班的？抢我包做什么？”
顾寒没说话，只拿过双肩包，扯开了拉链。
小李赶紧一把抓住自己双肩包上的拉链，脸上带着愤怒：“你有病吗？凭什么翻我的东西？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顾寒看着他，默默伸手进去已经拉开的包包洞口，扯出了假发，“重要的是你是谁，死变态。”
小李抿着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破罐子破摔：“法律规定男人不能在包里放假发了？”
“手机。”顾寒朝他伸手，“给我手机。”
“凭什么？”小李瞪着他，“有没有人权了？小保安就可以这样受欺负吗？”
顾寒：“……”
他拿出手机报了警。
小李见他真的拨打出去，惊慌地上手抢：“你有病啊？我做了什么你要报警？”
顾寒躲开，道：“你什么也没做怕警察干什么？”
“我……”小李噎住，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你看吧，什么都没有。”
顾寒接了过来，打开了他的相册，里面没有女孩子的照片，倒是有几张他和另一个男生的合照。
小李瞄了一眼，说：“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吧，你们哪个班的？这样逼我，我一定会跟教导主任说的！”
警车声音响起。
一声一声的很有氛围感。
小李再次震惊了：“谁报的警？”
管家爷爷从门外走进来，表情严肃：“我报的警，你害我家小姐撞到头，我们要去验伤，控告你故意伤害！”
他拿过顾寒手里那个假发，说：“这个就是证据！”
-
陈警官再次看到顾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个男孩给他印象太过于深刻，以至于现在顾寒上初中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顾寒说：“我们要告他们偷拍并传播女生照片。”
“屁！”小李冲了上来，瞪着他，“证据呢！”
顾寒指了另一个方向。
小李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男生鼻青脸肿的，被拷着手腕，从另一个房间押了出来。
正是他手机里合照的那个人。
“王胜楷？”
那个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陈警官慵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他努了努嘴，指了指小李：“那人已经招供了，这是同伙？”
“嗯。”顾寒把从小李那边拿过来的手机放到桌子上，“照片不在这个手机里，负责拍照的手机应该在那个姓王的手上，这个手机里有销售的交易记录，缺了很多，只有几张，可以复原。”
小李大惊，原来他刚才拿他手机不是为了看照片！
管家爷爷上前，补充道：“还要告他故意伤害罪。”
-
王胜楷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小李根本没法狡辩。
王胜楷是初三的学生，但是是另外一个学校的。
他小学的时候留级了两次，所以现在16岁了还在读初中。
小李比他大两岁，两人是发小，关系很好。
王胜楷长相不错，也是个颜控，被朋友拉进了颜控群，后来发现群里居然有人收别人照片，于是经常偷拍别人照片来卖。
但是往往一张只能卖个5块10块，还不如别人代写作业赚得多。
小李已经成年了，虽然个子没有王胜楷高，但是见过的世面还是比他多一些。
跟他说女孩子的清凉照，更好卖。
于是王胜楷就开始拍起了女孩子上厕所的照片。
他先是在他们学校拍，一般会选择人没那么多的厕所，锁住一个隔间，别人也不会想到里面会有人。
他靠卖这种照片赚了几千块钱。
尝到了甜头之后，他就跟小李合计，他们在一中偷拍。
一中的照片出了名地难拍，但是不少老客户都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买。
里面的女孩子，成绩基本没有差的，将来大概率都是高材生，现在最是纯真稚嫩和乖巧的时候。
潜伏了一个月，拍了几百张照片，他们才开始往外卖。
卖399一个压缩包，几天之间他们就卖出了二十几个。
是小李两个月的工资了！
两个人尝到甜头，又年少气盛，于是开始加群建群，广撒网宣传。
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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