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共鸣。”
“共鸣又能怎样，你就只是一个一阶的共鸣者，难道还想与我一个二阶比？而且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窥秘者冷笑道。
“的确，一阶想要杀死一个二阶或许有些困难，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意识与我融合在一起。”
随着宁晨的话音一落，一股磅礴的堕落气息朝着宁晨自己的意识中侵入，那是宁晨此生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谩骂、质疑、指责等等，这些痛苦的经历到这一刻成为了宁晨手中的利刃。
仅凭一个一阶想要伤到二阶很难，毕竟两者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
然而，现在的窥秘者给了宁晨一个绝佳的条件，那就是他的意识与宁晨交融在一起，宁晨只需要将「堕落侵蚀」的力量作用于自己，同时窥秘者也将受到伤害。
“宁晨！住手！”窥秘者痛苦的嘶吼声传入宁晨耳中，然而宁晨并未停止。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力道不够。”
“那就...在多一点试试。”
精神上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窥秘者的声音渐渐淡去，宁晨能够感受到窥秘者此时的状态，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奇特的状态。
\"死了？“宁晨皱眉沉思，随着窥秘者意识的沉寂宁晨也不敢放松警惕，他站在原地，感受着另一段意识的变化。
宁晨将「堕落侵蚀」直接作用于自己身上也是有所考量，有着「交易合同」保护的宁晨丝毫不惧规则的侵蚀。
“我是谁？我是张三？我是李四？我是王五？”精神受到折磨的窥秘者同时迎来了「盗秘」的反噬。
察觉到窥秘者变化的宁晨眉头紧锁，他并未动手，共鸣后的宁晨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实力。
想要杀死一个二阶的概率几乎为‘0’，然而宁晨并未因此放弃，有「交易合同」保护的他可以大胆做出一些尝试。
找回自我的窥秘者也知道了宁晨的想法，他咬牙道：“宁晨！这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只见窥秘者原本身体眉心处的那只金色眼眸爆发出一道金光，金色的眸子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宁晨而来。
窥秘者控制宁晨的身体抬起右手，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遇到了强大的阻力，随着手指划过脸颊，定格在右眼处。
宁晨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猛然发力，仿佛要将那颗眼珠从宁晨的眼眶中生生抠出。
看着自己右手抬起，宁晨也知道了窥秘者的想法。他想要阻止，可窥秘者磅礴的精神力压得他无法抬手。
“该死！”宁晨心中暗骂，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窥秘者的动作无法反抗
手指穿破血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包厢中，眼珠脱离宁晨的眼眶，被窥秘者牢牢地捏在了手中。
鲜血从眼窝中流淌而出，瞬间染红了半边脸颊。
窥秘者握着手中的眼珠，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
他大声地狂笑着，声音肆意而狂妄：“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但或许能够成功。等磨灭你的意识，我就是掌控两道规则的共鸣者了。哈哈哈！”
“宁晨，你怎么不笑了？你应该庆幸，从今天开始我俩将合二为一，成为这九州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一步，你算到了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计谋起不到任何作用。”
“也就是你运气好，不然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话落，窥秘者将右手的眼珠丢在地上，抬脚碾碎。
他抬手一抓金色的眼眸落入掌中，窥秘者将金色瞳孔的「窥视之眼」直接嵌入右眼之中。
磅礴的精神力涌入宁晨识海中，「盗秘」与「堕落」两股强横的规则发生冲撞。
两者本就不是同源却硬生生的被窥秘者绞缠在一起，一人掌控两种规则的情况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想要做到困难无比。
首先你得保证两条规则不会相冲，另一个则就是必须承受住两者冲击时带来的压力，缺一不可。
之所以窥秘者敢这样做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意识与宁晨交融，一旦宁晨死亡，他就能掌控「堕落」。
本来不存在关系的两条规则，因为窥秘者一人成为了彼此之间的纽带。
至于精神冲击，凭借交易获取的三阶力量，窥秘者有信心挺过二阶的「盗秘」与一阶「堕落」的冲击。
想象总是美好的，实际情况却给了窥秘者沉重打击。
“谢谢你给我送来杀死你的方法。”宁晨的声音传来。
有交易的保护，宁晨不需要花费一丝力气去抵抗两条规则的冲击。
他操控「堕落」规则开始腐蚀「窥视之眼」，金色的眼眸开始出现血雾。
随着雾气的弥漫，金光中夹杂着一丝红色微光。
如果放在真正的战斗之中，二者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个一阶想要杀死二阶何其之难。
而现在，迫切想要磨灭宁晨意识的窥秘者直接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宁晨面前，这一行为让宁晨有了反击的机会。
窥秘者努力抵抗着二者之间的冲击，他不敢懈怠，一旦分心去操控「窥视之眼」，那么下场只有一个，被二者精神力冲击致死。
感受到「窥视之眼」渐渐染上堕落的气息，窥秘者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宁晨，你安心去死不行吗？”
“死？为什么要我死？”
“还剩二十秒，再快点，再快点。”宁晨心中暗道。
血雾弥漫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光渐渐被猩红吞噬，“时间来不及了。”
感受到宁晨心理波动的窥秘者冷笑一声，“只有十秒了，去死吧宁晨！”
“反正这十秒我死不了，拼了。”
宁晨再次感悟规则，与第一次共鸣有所不同，目前的宁晨与「堕落」之间的共鸣只是冰山一角，现在宁晨要与规则产生更多交融。
要知道刚觉醒的宁晨还只是一个一阶的共鸣者。
所谓的阶段，是精神力层次的一种量化标志，与他对规则的共鸣深度毫无直接联系。
如果将精神力的容量比作一个容器，那么宁晨此刻正像是一个刚开始膨胀的气球。
尽管容量有限，但他对规则的共鸣就如同不断注入的气流，一旦装不下，便会如同气球般撑爆。
一秒、两秒、随着宁晨与规则之间的共鸣越来越深，他的精神状态也开始受到影响。
他的嘴里时而发出癫笑时而发出痛哭，规则对侵蚀渐渐加重。
“宁晨！你他妈是疯了吗？赶快给老子停下！”与宁晨共存的窥秘者感受到宁晨的状态他有些慌了。
要知道他现在和宁晨可是共用一副躯体，他还等将宁晨意识磨灭占据这副身体成为双规则的共鸣者。
而现在宁晨当他面想要毁掉自己，窥秘者坐不住了。
他想要出手阻止宁晨，然而抵抗着两条规则冲击的精神力，窥秘者无法分心。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晨与规则之间的共鸣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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