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温如婉看着墨钰涵与辕月送来的东西，整个人都僵化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其中一件衣料零碎的……破布？
这就是她说的，日常能用的……
除却勉强称之为衣裳的东西，还有......
光是看着，都足够叫人脸红心跳。
“在看什么？”
墨凌煜的声音毫无预兆在身后响起，他的影子笼罩了她，等温如婉着急忙慌要藏，被他捉了个正着。
温如婉赔笑道：“没什么，就一些……小物件。”
墨凌煜一眼瞥见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东西，他眸色黑沉，一把捞住温如婉的细腰，往怀里扣。
“你觉得，你能用上？”
温如婉见他这副隐忍不发的模样，实在是好笑，“没准可以呢？”
她逞一时口快的后果，就是被墨凌煜咬了嘴巴。
温如婉双眼迷离，手指里的“布料”被他勾去，墨凌煜瞅了眼，笑道：“确实，也不是全然无用。”
她脑子一抽便扯过来了。
“你不要说话。”
墨凌煜从她的后背保住她，下颚蹭了蹭她的头顶：“孤的伤无碍了。”
温如婉被他抱得浑身发烫，“我不信。”
“那你检查检查。”
温如婉：“……”
怎么检查？
墨凌煜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阔步迈向床榻，缓慢地将她放上去。
而后利落地褪下上衣，背对着她。
“看吧。”
温如婉瞅着他背上的伤口，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好得稍微快些，结了血痂，但还没脱落，随时有崩开的风险。
她的手指都不敢碰上去。
“还没好，你快穿上衣裳。”
墨凌煜知她羞怯，反手捉住她的手臂往前拉，让她倒在自己身上。
“慢些，无事的。”
温如婉有些动摇，其实她很想要与她要一个孩子。
一方面，能够巩固自己的地位，一方面，她想彻底成为他的太子妃。
她愿意，愿意极了。
“殿下……”
墨凌煜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拒绝的话，等她出声，又吻住了她。
温如婉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呼吁小口喘着，眸中一片盈盈湿润。
“我自然……是愿意的。”
墨凌煜箍着她的手臂愈发用力起来，呼吸沉重急促，“再说一遍。”
“婉婉，你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诱哄的味道。
温如婉一遍遍回应他的亲吻，却被他侧脸躲开，知晓他想听什么。
她也乐意说给他听。
“殿下，我心悦于你，愿意与你做任何事情……”
“我想与殿下相爱相亲，想与殿下缠绵悱恻，想与殿下携手白头，想与殿下……生个孩子。”
说得越多，温如婉一张脸越是红得惊人。
墨凌煜重新堵上她的嘴，“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他没旁的愿景，好话都叫她主动说了，那也是他的所思所想。
******
帷幔落下。
温如婉冷汗淋漓，始终不得章法。她恨不得大声尖叫，整个似是裂开了般，唯有痛楚。
痛得她双手攥紧了被褥，指节发白。
前半程的痛楚，叫她此生铭记。直到后半程，她才稍微体会到了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温如婉呜咽之余，不忘嘱咐他：“殿下，不要扯着伤。”
偏是她这副情态，叫人......
支离破散的音节愈发细碎，伴随着细微哭腔......
“唔……你小心点……”
墨凌煜似是听不进任何话了，含糊回应：“好，都听婉婉的……”
听个屁！听她的就该停下来了！
温如婉克制不住自己，浑身轻颤着。
她哭得梨花带雨。
他强悍得离谱......
……
一夜云雨过后。
温如婉几乎是晕过去，而非睡过去，到了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
墨凌煜尚未回东宫，她被百灵和连翘搀扶着起来用膳，浑身酸软，似是散了架般，一碰就难受。
守着的宫女们听了昨夜的动静，瞧温如婉一眼，便脸红如血，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压根不敢多瞧。
她们多少知晓一些的。
昨夜叫了八次水......
太子殿下晨起之时，整个人神清气爽，高高兴兴地上朝去了。
而太子妃昏睡着，殿下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到了傍晚时分，太子妃醒了，她们才敢入殿伺候。
“百灵，我要喝汤。”
一开口，嗓音是温如婉意料之外的嘶哑，她气得要摔筷子，稍微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百灵也脸红心跳，给她盛了一碗：“太子妃多喝些吧……”
嗓子该好生护着的。
温如婉平息怒气，端着汤碗慢慢往下咽，伴随着一阵阵的不适感。
嗓子都疼了！
墨凌煜这个狗男人！人是狗的，腰也是公狗腰。
动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还说什么会慢着点！
男人的话不可信！！
她慢慢用了些汤水，温如婉身子稍微暖了些，“百灵，扶我起来吧。”
连翘也搭了把手。
两姑娘一同把温如婉扶回榻上去。
温如婉瞥见两个箱子，想起里面的物件，指着道：“快，藏起来，藏到哪里都成！”
千万别让墨凌煜看到了。
她这身子骨，压根经不起多少折腾。
昨夜一遭，叫她体会到了狗男人的强悍，他这种人，能守身如玉二十余年，真是个奇迹啊！
百灵把箱子藏好后，给她端来一碗坐胎药。
温如婉喝起来没有半分犹豫，若要说昨夜的她，是十分想要个孩子，今日她便是万分想要！
怀上后，总不能随他折腾！
喝了药，没多久她又有了睡意，躺下后不久，火热的躯体靠上来，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裹着……
温如婉低声呢喃道：“不要了……”
墨凌煜亲了她耳垂，摸着她的脸，餍足道：“乖，不闹你，睡吧。”
他确实把人折腾狠了，该叫她好生歇一歇。
见她真的沉睡过去，他又忍不住去招惹她，一会儿捏捏她的手指，一会儿贴贴她的脸颊，似乎怎么都不够。
“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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