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来接的机，告诉杨晓家里已经来了两位客人，都是陈叔的伙伴，南方人不愿意去北方。王叔有些笼统，杨晓大概猜到了可能均是残疾所以王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杨晓心里有数，陈叔说两个伙伴虽然残疾可以自理。一位刘叔没了一只眼睛，身体比较弱，李叔缺了半只手掌和一条腿。
真的岁数大了动不了了，会有人接去村里养老。
冰天雪地没法动工，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建筑队伍开春后建造卫生所和服务站。土地有很多，在村子中心建造。村委会也在服务社，大喇叭也会同时安装。
家里很安静，杨晓对于李叔刘叔很尊敬。该上学上学，该生活生活。刘奶奶是知道的，对于这些跟她牺牲儿子差不多大的人相当亲近。
刘奶奶决定等着杨晓考上大学就去村里生活，杨晓也会没事回到村里，城里的小院大概率准备当成叔叔们进城或者不想去村里的居所。这事他想的很开，到哪里都是一间房子居住，广厦千万只需一间存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了所谓的面子去受罪，再说自己在中心还有一套私房，足够了。
杨晓知道很多可以投机挣钱的机会，问题是好像如今未来自己都不缺钱，一层金身已经足够自己轻松过日子了，还有母亲给的大笔国债也是隐形金身，要是发行军事类的，杨晓肯定全部投入。
一样是王叔送去上学，这次杨晓带了一盒香肠，出去了怎么也得给同班的同学们带点礼物，一个吃食足够了，钱多了会产生利益交换，那就失去了同学的纯粹，大家也基本遵守这个规则。
五个人也没有例外，反正一早上老师办公桌边上都有土特产，意思一下就行，相当于同学们送的伴手礼。不用标注姓名，又不是没有监控。
一早上教室里充满了霸道香肠的味道，盖住了其他食物的味道。
班主任夹着教案进来，嗅嗅教室里的味道，看看讲桌上一排装满了各种地方食物的纸袋，笑笑点点下面的同学，从第一个口袋里拿起一个真空包装的拇指香肠，撕开咬一口。
“味道不错，好了。开始上课。”
食堂里今天明显打饭的量少了一部分，吃零食都快吃饱了，午饭意思一下就得了。
“杨晓妹妹。”王倩坐在边上把盘子里的排骨挑出来放在杨晓汤碗里。
“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叫弟弟我都认了。”杨晓看着汤碗里多出的四份排骨。
“哎呀，姐妹多方便，是不？”
“一点都不方便，我是男的不可能去跟你们去跳什么舞蹈，合唱我还能接受，最多做一下和音。”杨晓绝对不可能去跟几个女同学上台跳舞，这可是一辈子洗不掉的黑。
“唱歌多没意思，一起跳舞多好玩，还能穿漂亮宫装。”刘梅竟然认可。
“没得商量，我已经跟咱班男同学说好了，一起合唱。”杨晓报出自己的安排，绝对不可以让她们得逞。
“这样啊，去你家拍背景可以吧。”
“宫芷若同学，你家和李若薇家都是正经园林吧？拍什么不好？”
“不一样，不一样，你家有录音棚，可以做好背景曲。”李若颖夹起盘子里的翅根犹豫一下，递过来塞进杨晓嘴里。
“我只负责提供场地，提供录音室。别想叫我一起跳舞，尤其是女装，这辈子都不可以。”杨晓秒答应。
录音室设备都会使，可能不熟练，对付一下这种学校要求一点问题都没有。古乐配上诗词吟唱，加上几个宫装女孩的舞蹈，应该是一场很漂亮的表演。
“就这样定了，本想加上杨晓妹妹凑成八仙女，不愿意就算了。”
“谢谢放过。”
一个校内文艺表演，让热血的青年们这顿折腾。人人跑不了都要琢磨一个单人或者多人的节目，杨晓直接选了一个合唱类，声音和在里面不用多努力。
七种不同颜色宫装的美丽女孩在院子里彩排，杨晓不得不苦逼的在房间里调音，看不到美丽的风景遗憾。听了一遍又一遍尝试加入一点点其他的乐器，比如大鼓，笛声。
加入大鼓为了让七个舞者踩上节拍，笛子引动诗词吟唱。杨晓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喜欢做这些，喜欢随心所欲而不是框架里的调整修改。
挑了一条差不多的，表示自己尽力了，导入便携储存器，拿着出了房间，七人今日彩排已经结束。
“做完了，听听？”
欣赏完成，七人表示接受，反正她们也听不出来。然后就是嘻嘻哈哈去洗漱卸妆，换上常服各自回家，杨晓落荒而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身后传来阵阵笑声，惹不起惹不起。
两段录像珍藏，一段自己跟着合唱的，一段是自己参与诗词吟唱的舞蹈。课外活动很多，杨晓基本上都不想参加，大多都是被动拉去参与。比如这次还有一个月暑假的远游。
“杨晓，你带了什么？”客车上身边的王倩回头问。杨晓坐在里面，王倩几个女孩子在过道叽叽喳喳的打扑克。纸牌还是杨晓拿出来的，直接被在里面的王倩抢走了，几个好姐妹聚一起开玩。
“买的自热饭，两瓶水，一点刘奶奶做的点心。一点旅行工具。没了。”杨晓想想回答。
“没带帐篷？雨伞？”对面的李若颖询问。
“没，我带了一个老式军用雨衣，所有东西里就属它最沉。还有一双薄雨鞋。就这些。”
山区气温多变，一时风雨一时晴，天气预报倒是说有小雨，具体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
“不玩了。”王倩带着一脸的小纸条向后一躺。睁着输红了的眼睛仰视看着杨晓。
“晓妹妹，帮我擦一下，好可恶啊。一定是她们作弊。”
“又来，叫哥哥或者名字，要不不擦。”杨晓摇头。
“不给我擦我就一转头蹭你一身，反正不用我洗，嘿嘿。”王倩做势就要歪头。
“行行，我来我来。”
杨晓伸手拿过王倩小包，打开拿出湿巾。先是拿掉纸条，用湿巾擦拭一下有点红的脸。用过的放进侧面的垃圾袋，王倩指挥拿出东西，挤出一点点润肤膏用手指肚帮着涂抹均匀。
等着收拾好了一低头，得，这位睡着了。睡得还挺快，杨晓眨眨眼，这是叫醒还是不叫醒？杨晓操作一下靠背角度闭上眼眯一会，就这样吧。
道路平稳，司机师傅开的也稳，等着杨晓醒过来，腿有些麻了，王倩她们也已经下车。
班主任看着最后下来的杨晓：“杨晓醒了？正好，走吧下一个节目，爬山。”
杨晓晃晃脑袋清醒一下，背上背包跟随班级前行。还不错，没有什么公主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一个个都是背着自己的包跟随队伍爬台阶。
“杨晓，没事吧？昨天没睡好吗？”身边的李子轩问道。
“睡得挺好，就是一坐车就想睡觉。”
“王倩枕着你也睡着了，你小子艳福不浅。”李子轩低声左右乱瞄。
“啥？她也睡着了？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详细说说。”杨晓也低声询问，这个无辜的样子是那么逼真。
“好家伙，你睡的是真死啊。我说武逸轩那么坚定的说你肯定不知道。他在后面都听到你打鼾了。白白的艳福让你错过了，唉…。”李子轩长吁短叹，好好一个大瓜没有了，当事人睡得太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李子轩同学，给我这个当事人讲讲呗，让我也知道错过了什么。”杨晓有点急的抓住李子轩。
“唉…杨晓我说你什么好。你记得王倩在你边上打牌吧？”
“记得，扑克还是我带的。”
“你看到她们打完了吗？”
“没有，车一晃我就迷糊了。咋了？打起来了？”
“打什么打？怎么可能。她们几个玩了挺长时间，王倩是大输家，气的一扔牌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呗，跟我有啥关系。”
“你后排的看到王倩不玩了，向后一躺也没在意。过一会看到王倩把脚缩回去怕她摔了，就起来看看。好家伙。”
“不是李子轩，你这讲评书哪？还一段一段的？说关键啊。”
“得得，别着急。当时就看到王倩枕着你睡着了，还抓着你的手抱着，可能是怕摔了。一直到停车才被李若薇叫起来。你这当事人竟然还没醒，服了。”
杨晓背在后面的手指搓搓，疑惑的看着李子轩。
“这事就没有人叫醒我？”
“这时候谁叫醒你啊，还以为你醒着。同学都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没意思好不容易有的谈资。”
“怪我呗，我坐车就困没办法。失误了失误了，早知道挺着不睡了。”杨晓一脸懊恼。
李子轩摇摇头，班级里本来就没什么新鲜事，这下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爬山也不是真的爬多高的山，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活动。两个多小时就登了上去，挺大的山顶都是同学在欢呼。
走在后面的杨晓站在台阶尽头的平台上，看着远处更高的山出神。
真正的不用重复的世界，那么真实美丽。杨晓没想过虚无缥缈的长生，只想真正的活着，活到真正的死亡。不想去收集藏宝古董，不想去寻找不属于他的什么宝藏。就这么简单富足的生活下去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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