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翻译的那对老夫妻看着翻译说话不知为何笑了。老头起身走过来,说的是德语:“年轻的先生,冒昧打扰。刚刚我的翻译肯定说错了话,很抱歉。”
德语?苏列没事是学了,反正他别的不行,可能是学过多语言,学了一段时间德语和咬舌头的阿拉伯语。也就是学着玩,没当回事,要不整天跟小鹤一起学习,总是看医书很累。
“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很不礼貌。打搅我的家庭聚会,还要求我的家人像动物园里动物一样展示自己,他非常不礼貌。”苏列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说的很慢却也完全没有磕磕绊绊。
小鹤疑惑,这家伙竟然会说第二种外语?
“非常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的妻子非常喜欢您家人的服饰,非常非常美,趁着没有上菜,我想请求您能否允许我的妻子和您的美丽家人合个影?当然当然,只是我的妻子。”老头很懂礼貌,虽然昂撒人就是野蛮强盗文明,不过表面的礼貌还是到位的。
苏列考虑一下回答:“我要征求家人的意见,如果她们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这是您家人的权利。请一定要说明。”
苏列点头,回身跟丈母娘和小鹤说,老头的妻子很喜欢她们的服饰,想要跟她俩合照,留作纪念。
拍个照片而已,丈母娘拍板同意了。就在桌边的空地,老头给他的妻子和苏列的家人拍了一张照片。有那些跳脱的想要过来跟着蹭一张,苏列拒绝。又不是装饰物吉祥物,随便你们拍照,你们不配,因为你们没有礼貌的邀请。
与老头谈话很愉快,老头甚至邀请苏列一家去他的家乡旅行。苏列答应有机会会去的,互换了地址和联系方式。客气的邀请对方明天到家里做客,妹的没想到老头竟然答应了。好吧说出的话就要认,苏列纯粹是随口客气一下,忘记了人种不同思维不同。
回到桌边坐着等待菜上来,没想到是大厨推着车过来的。苏列赶紧起来欢迎。
“爷们是这个,攀个外国鬼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吆五喝六的。今儿你是今年最后一桌客人,咱爷们给你撑面,皇家待遇。你就享受就成。”中年厨师先是竖个大拇指,说出一番让苏列蒙圈的话。看来这群没骨头的做了很多让店里反感的事。
拍拍手,几个服务员过来,一人身后一个。大厨开始介绍,然后一刀一片服务员用小盘子接过,用筷子包好放在每人面前,大厨等着一家人吃下去,看着全家竖起拇指。微笑继续,每个人吃了三个,服务员手把手教导了如何包,然后离开,大厨片好了也推着车离开。
老王同志那是场面人,也起身跟过去,做什么苏列知道。反正每道菜都有服务员高声报菜名,后厨还送了两道菜。
一餐很舒服,家人们都很满意。起身离开。一路都有人拍照,也不在意了,饭都吃完了回家才是重要的,还得收拾一下,明天有俩老人过来过节,这随口客气闹的。
开车回家,休息一下,准备丰盛的晚餐,菜很多,每样量不大,这还是老丈人夫妻把习惯改了又改才定下的数量,丈母娘直说:“就这点?喂猫那?”
一家人,换了出门的衣服,一身日常衣物围坐桌边。电视放着不知道什么节目,大家一起吃晚饭,然后休息,零点前吃饺子,就睡了。
清晨起来,苏列要为客气的后果付出代价,第一就是早起,谁家大初一早起啊。
收拾一下卫生,老头说上午十点到。准时打开大门,还别说,真的到了。一家欢迎了客人,听好没有带翻译。
鸡同鸭讲苏列慢慢翻译,午饭后带着参观了一下院子。尤其是两母女的更衣间,老太太跟丈母娘身高差不多,比丈母娘瘦,挑了一套衣服打包送给老太太,苏列也送给老头一套月白长衫。老头带来一瓶葡萄酒,说是自己酒庄产的。晚餐喝的是陈年竹叶青,老太太竟然说很好喝,送她两瓶又如何。
老王同志半戒酒多年,竟然没有喝醉,语言清晰逻辑准确。表现得相当稳定。
送走了老夫妻,关上大院门。老王同志狠狠打了一个酒嗝。
“女婿,爸表现如何?嗝,奶奶的老王也有今天,跟洋鬼子一桌喝酒。想当年…”苏列听到这话就知道完蛋了,许久没有喝醉的老王醉了,下一步就要开耍。
看向丈母娘,已经把眉毛立起来了。这还能如何。赶紧一抱老丈人,小鹤拿了一卷胶布卡卡一顿缠,打开空出来的厢房二楼卧室,原来的床搬到新卧室了,这里的床是老王同志自己仿制的。小鹤又小跑着抱来一床被子铺好,放好老丈人。
丈母娘把小娟往苏烈手里一放:“今晚小娟跟你们睡,这里交给我。”
“行,妈你可轻点。”苏列有点担心。
“不会,今天老家伙表现不错。我不揍他。”活动着手腕的丈母娘把三人撵出去,关上房门,就听到一句话。“老家伙给你脸了是吧。”
“走走走,咱回去。”苏列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娟,拉着想听会的小鹤回去睡觉。
做什么做?小娟小朋友已经困得不行不行的,半夜还得起来带着去卫生间。醒来已经太阳高挂,小娟趴在一边用长长的头发在苏列脸上划来划去,姐姐坐在边上看书。
“醒了?饿不饿?”
“不饿,咱爸昨晚上如何?”苏列起来咯吱小娟。
“没咋的,折腾一会睡着了,妈看爸睡了就回去睡了,爸早上起来都忘了。”小鹤捂嘴笑。
没事就好,苏列对于这次固定住老丈人表示满意,这年剩下的日子老王同志估计一滴酒都喝不到了。
真的是,从午餐开始老王同志真的滴酒不沾,不是自己主动的,而是真的不给,只能喝饮料。苏列没有买到格瓦斯,要不可以代替啤酒给老王解馋。
想想去哈城转一圈也行,买点坚果巧克力啥的,那边边贸很火。跟家人商量一下,也没啥事,冰天雪地的女人们不想动。苏列有两人的尺寸,当天晚上就和老丈人出发了。
为什么着急去,主要是买点皮草和皮毛,有些东西过段时间买不了了。
两人大价钱飞过去的,体验不好。
到了地方跟回家没啥区别,也没人当你外地人。一口格瓦斯喝下去,老丈人竖起大拇指,指名回去一定发一桶回家。
坐车前往边境城市,满目的大俄产品。正值解体后混乱阶段,真是什么都卖。苏列突发奇想询问有没有办法进入三日游,还真有办法,两边开证明,旅游一圈没问题,问题是护照,好在两人都有,于是递上钱,顺利盖戳入关。
苏列在想什么?他在想家里那么多绿钞,至今还有一百多万,不如在这边买块土地。贝加尔湖畔的一块土地,那是非常舒服的。
语言没问题,到了莫斯科,苏列找了两天才找到有关部门,说起想要买一块土地,不知道用绿钞还是自己国家的货币支付。绿钞不一定够,是否可以用本国货币支付。
得到了肯定答复,苏列开始商讨购买土地,口岸附近城市靠近江边一块土地,贝加尔湖一块湖边土地。口岸城市土地没有湖边土地大,至于买了何时建房只能未来,口岸城市边缘的一个树林包围小农场拿到手,两块土地永久属于苏列,钱到位,土地证到位,苏列不得不租车回去带回来大量现金。
这样做风险非常大,有可能一去回不来,好在政府行为,相互还算是信任。顺利完成交易。
因为汇率差价和一些原因,汇率上苏列是吃亏的,土地面积给了优惠。签证也有了居住权,贝加尔湖,去了,看了一片荒地,就先放着,将来有时间开发。
农场包括周边树林很大,说的是树林,农场不大,可以雇佣本地人经营。有两栋木头房子,看着还不错。这样属于大量消耗现金老岳父另说永久产权也就不说什么了。苏列是为了给以后的子孙留下财产,自己能享受多少?
再说四九城里花的够多了,他也害怕被找上门,手里的房产未来在地产破灭前出手,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随随便便就可以建设好这两块土地。
未来的明面伙伴还会持续到自己死后,这就够了。
忙碌二十多天,带回来不少的大俄特产,多件的皮草和一些皮毛牙齿。有了进口证明,就算是将来也会在明面上可以卖掉。
两份土地证明放在桌上,大堆的物品堆在厨房地面。
家里的两个女人有点懵。
“哥,你这就在外面买了地?地主?”
“乱说,土地是私人的,我又没剥削谁?再说外面的土地,咱这边管不了。”苏列反驳。
“小列,买地做什么?以后也会值钱?”
“升不升值不好说,反正不能贬值,咱家钱必须花出去,要不就是个隐患,如今家里还有七百多,这已经可以了。太多了会让人惦记,外面买地就算是留下一个后路和保障。我不信任西方国家,不过邻居还是可以的。”
“行了,小列也是为了将来孩子。这个咱们不参与,差不多就过去住一段时间,就当出去溜达了。还有,就是小列办了一个什么外国的银行卡,别说出去。”
“没事爸,卡里没啥钱。”苏列都在未雨绸缪,多条路多条安全。鬼知道能不能用上,比如抢注网站,过几年就可以玩一把,有几个就行,成不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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