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回荡。
躺在黑色床榻中央的男人眉梢红肿一片，缓缓睁开猩红欲求不满的眼眸，混沌的大脑还未清明，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不停地滑动喉结。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地响起，震动，泛着的白光打在霍选大汗淋漓的脸上，清晰可见耳垂俏红。
他微微侧头，就瞟见屏保上裴妙那张巧丽妩媚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跟梦里的一样。
梦中纠缠激烈的余悸还缠绕在心头，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
霍选黑眸底下闪着一抹隐忍色彩，本就有异样的身体此时更为骚动。
梦里的场景还在脑海中徘徊，在梨园的浴池里。
他跟裴妙从里到外，粗重交缠的喘息、互相滴落的热汗、情意绵绵的嗯叫……
还有，还有老婆潋滟水泽的凤眸、被他亲破的唇角、泛着红色的皮肤……
他，他好像是个有妄想症的变态。
“嗯～”
霍选身体微微颤抖，泛着白玉光泽的手伸进被子里，额头上冒出一层热汗。
微微喘息着。
不够……
还不够。
手机被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夺过，掐断了孜孜不倦的陌生电话，他找到裴妙的电话。
打了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忘了，老婆现在是裴助理，换了电话号码。
迫不及待地再次拨通过去。
这次，手机铃声响了大约十几秒，就被接听，那边传来裴妙惺忪懒散的声音。
“谁呀……”听起来刚给他吵醒。
老婆应该眼睛都还没睁开。
霍选炙热的目光在黑暗闪烁，从胸腔溢出的声音嘶哑，还缠绕丝丝缕缕颤意。
“老婆……”
“嗯……”那边窸窸窣窣，似乎又翻了个身。
霍选手指泛着冷白，紧紧攥着手机，微低着头闷哼一声，声音带着些许兴奋：“老婆……”
那边突然安静。
“砰”地一声，裴妙翻身摔下床，着急忙慌抓起手机，看到备注是“霍选”时，漆黑瞳孔分裂。
攥着手机急促不安：“咳咳咳，霍总，哈哈哈，早上好啊。”
“嗯哼～”
扬声器穿出低喘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妙艰难咽了咽唾液，凤眸眼皮因为害怕压皱，耳畔传来的骚动声响，瞬间令她脸颊一红。
霍选，霍选是在干嘛？
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两个人在床底上向来大胆，这种声音早就耳熟能详。
几乎是霍选嗯出的一瞬间，裴妙心乱如麻，带着丝丝颤，还有羞怯。
“裴助理……”
霍选咬着牙目光隐忍，尽量放轻动作，可难以压制带颤意的声音却还是不自觉飘出去。
手机就要被他攥得变形，霍选眼睑疯狂兴奋：“裴助理，再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裴妙目光流转，趴回到床上，故意问：“霍总，您在干嘛呀？”
霍选没回答。
只是那边的杂音越来越大声。
裴妙眉眼意动，心底却也隐隐不舒服。
难道霍选就是个颜狗，谁漂亮他就喜欢谁吗？
明明换脸才在他身边没待几天，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
裴妙突然吃味，娇俏的嗓音不悦：“霍总，您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不，不挂。”霍选声音急促。
裴妙从梳妆镜里拿起镜子，来来回回看着自己两张脸的变化。
也不是替身文学啊，两张脸虽然都很漂亮，但是尽不相似。
难道霍选变心了？
裴妙郁闷，掐着自己的脸：“霍选。”
“嗯？”霍选回应得很快。
裴妙压根没注意到她对霍选的称呼，眉头拧着：“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是有。”
“那你为什么……”裴妙有些难以启齿，但那边没回答，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纠结片刻后，她慢吞吞地说：“为什么要在你用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具体更露骨的话她说不出口。
“为什么？”霍选桃花眸浸水，欲求欲与，意味不明：“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什么！”
人在被拆穿的那一刻，总是以为用拔高音调掩饰心虚，裴妙也不例外。
她对换脸霍选绝对认不出自己太自信，刚开始还有担心害怕被戳破。
现在却似乎自信过头。
霍选嘶哑低沉的笑声传过来，只听见他说：“想玩，可以慢慢玩……”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清楚就好。”霍选轻嗤一声，身体微微后仰，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声音嘈杂更混乱，他有几分疯狂失控：“裴助理。”
裴妙没吭声。
那边传出他无理的要求：“骂我。”
骂，骂他？！
什么款式的变态！？
“你！”
“骂一句，十万。”黑暗中，霍选泛着水泽的桃花眸像是摄人心魄的黑海，映着流动的暗光，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沉下去。
十万！！？
裴妙瞪大眼睛，万恶的资本主义，骂一句十万块？
因为她的沉默，霍选再次抬价：“二十万。”
他隐忍克制，却遮盖不住颤意跟疯狂：“骂我……”
“变态！”裴妙真心实意地骂了一句。
那边的喘息声更急促。
还有……那个的声音。
裴妙脸颊红了一片。
“再，多骂几句。”
“不要脸！”
“疯子！”
“坏人……”
“……”
裴妙握着手机贴在脸颊，压低声音夹带私人恩怨：“傻逼……”
“裴助理。”
霍选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手心里滚烫的热浪粘黏在手心。
吸入的气体夹带着氤氲的气味。
他闭着眼睛，脸上餍足：“傻逼？”
裴妙：！！！！
“不是不是，霍总，您英明神武，怎么会是傻逼呢？我是在说我自己，能跟在像您这样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大老板身后，简直就是我裴潇，三生有幸！”
“啧……”
又是漫不经心恶劣的啧笑声。
裴妙简直是太熟悉了，当初追霍选的时候，他就是不屑一顾又自以为是。
叫人看了就想扇一巴掌。
但是现在……
裴妙心中对霍选的害怕恐惧隐隐松懈些许，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娇滴滴地：“霍总～”
“您解决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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