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自己，若是有幸育有一子，无论其犯下了多大的错误，都将视如己出，拼尽全力去挽回。
遗憾的是，他并未有此经历。
保卫部门的副负责人随后访问了工程部，找到万兴邦汇报：“‘七一三’同志，参与报名者众多，估计等待注册的人数至少达到二三千之多。”
“但我们目前仅设有三个报名处，明显不足以应对庞大的报名人群。”
“这么多的人聚在这里，很容易发生安全隐患。” 副科长焦虑地说。
工人们的积极性太高了，维护现场秩序变得异常困难。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八起争斗，其中六起是因为插队引发的。其余两次分别是有人踩了别人脚，还有一名疑似女工被 * 扰。
无奈之下，只得来找万兴邦，请教解决办法。“这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工人们的热情会这么高。”
“你先回去，我马上处理。” 万兴邦显得很惊讶。
保卫科副科长离开后，万兴邦叫来了白灵，吩咐他去宣传科借用厂内广播发布通知。
“请注意，参加技术员培训的同事们！” 广播中响起。
按照常规，连续播放三遍，以确保目标群体能够听到。
“报名方式有变动，尚未报名的同事，请返回各自车间，直接向车间主任报名参加培训。”
这是万兴邦的办法。
并非取消报名，而是改变了报名方式。
由车间主任负责报名，工人们肯定不敢放肆胡闹，毕竟车间主任是他们的直接上级。
同时，每个车间的人数有限，不会造成拥挤，车间主任统计起来也比较容易。
“太好了，走，我们回车间报名去，这里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我觉得下班前都轮不到他们了。”
“没错，我也回去，直接找主任报名。”
广播结束后，大家纷纷回车间去了。
只有少数人在报名点没动，这些人排在最前面，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觉得回去再报浪费时间。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回车间了。
“易师傅，您是八级钳工，您也要报名参加技术员培训吗？” 车间主任感到意外。
“主任，这可是未来的趋势啊。”
“大量的高精度机床投入使用，还有部分已经改造好的数控机床，再加上所谓的一站式自动化生产线，哎……” 易中海话没说完。
车间主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数控机床基本上可以替代八级钳工的工作。
至于一站式自动化生产线呢？
易中海如果不参加这次技术员考核，过不了多久，即使他的工资不变，待遇也不降，他的地位也会大幅下滑，因为他擅长的工作，数控机床都能完成，而且精度更高，还不容易疲劳。
刘海中遇到的情况也差不多，两人都顺利完成了报名。
下班时，刘海中和易中海又碰面了。
“我回到车间立刻就报名了，你也报名了吧？” 易中海主动走过去问。
“我也报了名，我听说这次培训是由万兴邦负责的。” 刘海中有些后悔。
他本想取消报名，因为负责培训的是万兴邦。“早就听说过了，那又怎样？”
“咱们厂就这一项培训，万兴邦负责的，不参加的话会落后的，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易中海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该向万兴邦低头？
聋老太太最终妥协了，如今生活变得颇为顺畅，比以往有了很大的改善，常与傻柱一起前往万氏餐馆享用美食。
刘海忠点头赞同。
确实，这中间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不久后，二人重回到科研所的大门口。
“快看，刘海中回来了，头上都包着绷带呢。”
“呵呵，这准是刘光奇和刘光福的手笔，我得说他是咎由自取，先前总揍自己儿子，这不，遭了报应吗？”
“刘海中这人上了岁数，力不从心，往后就轮到儿子教训他了！”“哈哈，简直就是个活笑柄。”
街坊们纷纷议论。
都是些邻居。
他们的话语颇为夸张，就像是存心给刘海中听见似的。
刘海中顿足，凝视着那些人。
那些人见状便噤若寒蝉。
刘海中方欲前行，身后议论之声复又大噪，甚至较之前更为响亮，令他听得真真切切。
“二爷，不要理会他们的蜚短流长，咱们回家吧！” 易中海注意到刘海中的异样表现。
眼神赤红。
呼吸急迫。
一副即将爆发的模样。
忽然，刘海中调头向路旁走去，易中海颇感诧异，他在做什么？
只见他弯下腰，拾起一根树枝。
约莫一米有余，粗如鸡蛋，刘海中拔除其上的枝丫，使之变为一截近米长的木棒。
不好！
易中海顿时明白刘海中动了真怒。
手中持有此物，定是想回家殴打子女！
“二爷，您不能如此冲动。”
“天色还早，咱俩再四处转转，先别回家。”
易中海感知到了此时刘海中心情的危险，如果带着这根棍子回家，岂不是要出人命吗？
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然刘海中对劝说充耳不闻，
易中海阻拦也未能奏效，步伐渐趋加快。
当接近四合院正门时，恰好遇到傻柱正欲进入。
“傻柱，你赶紧上刘家跑一趟，让刘光奇和刘光福暂时外出避避。”
易中海边说着边示意。
傻柱回头瞧见满脸通红、气喘如牛的刘海中正提棍而行，不禁胆战心惊。
虽然本无意遵从，但见情形危急只得点头称是，急忙奔向内院通告刘光奇与刘光福。
已然太迟。
生怕酿成祸端。
刘海中心中怒火难平，根本不顾易中海的劝阻，径直冲进了院内。
闫福贵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海中，完全不敢出声打招呼，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另一边，刘家居室内。
刘光奇早下班许久，此时正在家中。
其弟刘光福也在场。
“光奇，你说说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这么多年来，你父亲从未真正动过手，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亏欠，为何偏偏今日却对他出手呢？”
二大妈对着刘光奇询问道，身旁则站着静静倾听的刘光福。
“母亲，若你要听实话？” 刘光奇回应着母亲的问题。
“自然是实话才好。” 二大妈点了点头。
“实话便是——我感到畏惧。”
“每当我目睹父亲殴打哥哥刘光天与弟弟刘光福，我就在一旁心有戚戚焉。” 刘光奇坦言心中所感。
“每当听到那连绵不断的揍人声，以及两个弟弟的尖叫，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知道你是否察觉，每次老爸打他们的时侯，若我在旁边，我的脸色就会苍白如纸，满身冷汗。”
刘光奇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而二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的确，她曾经留意过几回，但并没想到刘光奇会有这样的反应。
“每次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揍，我都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虽然我并没有挨过打，但我的内心同样痛苦。”
“他们的 ** 承受着痛苦，而我的心灵则遭受煎熬。”
“如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我也体验到了皮肉之苦。”
说着说着，刘光奇越讲越激动，最后站了起来。
“光奇，你误解了你的父亲。”
“他这次并不是有意要打你，而是醉酒后误以为你是刘光天。”
“别担心，你父亲将来不会再来打你了。”二婶安慰道，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光福。
刘光福感到十分委屈，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但这事也并不令他觉得意外。
从小到大，刘海中和二婶都对他不太上心。
很多时候，明明他们没有过错，刘海中心情不好，就会无端揍他们一顿。
“妈，这次爸喝酒误把我当成刘光天揍了，下次他如果再喝多，没准就会误以为我是刘光福。”
“我已经不堪忍受这种心理压力了，还好，以后再也不必挨打了。”
“我已经申请调动工作，今天已经得到了批准。”
“我要离开了，离开这四合院。”刘光奇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二婶惊讶得愣住了。
她无法相信刘光奇的话。
刘光奇即将离开刘家，远离四合院，这怎么可以？
他们夫妇有三个儿子，可一直偏爱刘光奇，今后所有的家产都将留给刘光奇，养老送终的责任也在他身上。
一旦刘光奇走了，他们老了该怎么办？
她从来就没指望过刘光天和刘光福……更何况刘光天还在坐牢。
等他刑满释放后，背负着犯罪记录，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就算不错了，怎能指望他养老呢？
“光奇，你打算调到哪儿去？”
“你还打算回来吗？”二婶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遥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你们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吧！”刘光奇咬了咬牙说道。
“大哥，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刘光福显得非常恐慌。
刘光奇一走，家里就只剩他一人，老爸不会一直揍他吧？
“光福，我现在刚开始工作，实在照顾不了你。你自己多加保重吧！”
“要是爸爸再揍你，你就想想万兴邦说过的话！”
刘光奇自然不可能带着刘光福离开。
无论他有没有能力，都不可能带着这个拖累。“光奇，你不可以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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