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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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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林盟有四大门派,除去逍遥派只剩一个既聋又哑的小丫头,基本等同于后继无人,其余三大门派——峨眉掌门被生活逼成一个张口爆粗的泼妇,唐门掌门在“严打”和“扫黑”的内忧外患下被迫洗手,剩下一个翻云掌,也是垂垂老矣,离吹灯拔蜡不到一里地。

东升的旭日尚且有日薄西山的时候,这么看来,传承千年的江湖梦日渐衰微也没什么稀奇。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平地上有十万八千条大道,闭着眼都能顺顺当当地过完一辈子,谁还乐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受苦受累半辈子,结果发现屁都没用?

这不是妥妥的脑子进水吗!

站在河坊胡同大门口,陈聿抬头瞄了眼路边,两排法国梧桐拔地而起,枝繁叶茂,夹出窄窄的一线天。

眼下是十月中旬,天气显而易见地凉下来,那树也开始跟着掉叶子,不过一个礼拜,树杈已经秃了大半,不甘不愿地仰首向天,拗出一个不瞑目的造型。

无知无觉的草木尚且如此,何况人事。

这一回,陈聿赶在工作日登门,总算没遇见那姓何的小丫头。霍老爷子把他让进屋里,照旧用那副豁牙咧嘴的茶具泡了一杯浓茶。

陈聿环顾四遭,上了年纪的老人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哪怕现在有退休金、有房子,骨子里依然打上烙印,这种不安全感跗骨之蛆般地跟着他,让他时刻绷着一根弦,就像松鼠储存粮食过冬一样,舍不得丢掉每一件鸡零狗碎。

他用舌尖舔过牙根,字斟句酌地开了口:“霍爷爷,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您打听。”

霍老爷子一点没诧异:“我看报纸上说,东郊上个礼拜发生爆炸,有个姑娘受了伤……你是为这事来的吗?”

霍老爷子毕竟是南武林盟盟主,整个南武林盟都是他的耳目,论起消息灵通,不比警方逊色多少。陈聿下意识地捻动了下手指:“那姑娘是唐门传人,之前遭人绑架,被挟持到东郊度假村。警方刚给她录了口供,据她说,其中有一个男人,被绑匪称作‘霍先生’……”

霍老爷子瞳孔微微一缩。

陈聿:“我们排查了周围的监控,又按照那姑娘的描述做了画像,通过比对,找到了这个‘霍先生’……我记得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乱翻您家抽屉,翻出一个相册本,里面夹了一张照片,那上面的男人和这回绑架案的嫌犯一模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脸色灰败的老人:“霍爷爷,我记得这人叫霍成,是您的儿子,对吗?”

霍谦沉默许久,重重叹了口气。

“冤孽啊……”他用拐杖点了点地,“那个孽障,他走都走了,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

陈聿不错眼地盯着他:“霍爷爷,我跟您做邻居这么多年,几乎是您一手带大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只知道您有一个孙女,小时候走丢了,到现在都没消息,可您从没提过您儿子的事,就跟没这个人似的——我能问下,是为什么吗?”

霍大爷浑浊的双眼瑟缩了下,似是被汹涌而入的阳光晃花了视线。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喃喃地说,“我记得,那时婷婷才五……六岁,没上小学,也没上过幼儿园,她妈活着时,还教她读书认字,后来她妈不在了,孩子也没人管,都该上小学了,话还说不顺溜。”

“婷婷”原名霍婷,是霍大爷的孙女。老爷子虽不怎么提及独生子,对唯一的小孙女却很是惦记,这么多年过去了,翻报纸的习惯依然雷打不动。

为人子女者,天生资质不一、良莠不齐,有些自打落地就没让家长操过心,学话比人快,成绩比人强,从小到大出类拔萃,父母一提起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来报恩的。

还有些,没等落地就让家长操碎了心,天天跟在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赔了钱、赔了心血,到最后半辈子都赔进去,人家却未必领情。

这是来讨债的。

毫无疑问,霍老爷子的儿子就属于后一种。

“……他自小心气就高,旁人捧着他,他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学不好好上,功课也不好好做,都快高考了,还着了魔似的惦记着练功,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过日子又不是演电视剧,早不是快意恩仇的时代了啊!”

霍谦年轻时,脾气算不得好,更不是那种会和子女平等交心的父亲。他媳妇死得早,一个人把霍成拉扯长大,俩父子相依为命多年,按说感情应该很深厚,可每每上了饭桌,霍成一看到老爹那张沉默寡言的晚娘脸,就是有一肚子的话也跟着米粒咽了回去。

他听不进去父亲的说教,顺理成章地,高考落榜了。

“他没个文凭傍身,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又不是练功这块料,练了二十来年也没练出个名堂,在南武林盟受尽了嘲笑。人家见了他,当面还跟以往一样,背地里却传些不大好听的话,说什么‘翻云掌好竹出歹笋’‘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和照准脸抽耳光也没什么分别。”

霍谦不懂怎么和下一辈交心,也没学过读心术,只能眼看着唯一的儿子和自己渐行渐远。

那一阵子,霍成连老爹好不容易给他找的单位也不去了,没日没夜的练功,自己练不算,还把丁点大的女儿拉着一起——他总觉得自己练功不成不是自身资质的问题,而是老爹有意藏私,从小没给他打好基础,于是将没机会实现的“梦想”强加在女儿身上,跟抽打驴子一样鞭笞着下一代,逼迫他们拖着沉重的前程往前走。

三四岁的小女孩骨头还没长结实,就被亲爹逼着站桩蹲马步,一边蹲一边嚎啕大哭。霍谦看不下去,把小孙女接回家,自己亲自带。

可他那时还没完全退休,又是挂了名的武林盟主,江湖上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得霍谦出面调停,哪能随时随地带个黄毛丫头在身边?

小孙女她妈遇人不淑,嫁了个没心肝的男人,成日里除了练功,就是和狐朋狗友厮混,对母女俩不闻不问。她每天以泪洗面,没几年就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精神越来越恍惚,有一天独自出门上街,过马路时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谁也说不清那是“意外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反正,这含辛茹苦半辈子的女人终于求得她梦寐以求的“解脱”,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给她的人渣父亲继续祸害。

“那阵子,赶上魔教死灰复燃,各大门派协助警方全力围剿,我就把婷婷交给了她父亲。”

霍谦是南武林盟主,哪怕老爷子自己不敢领受,这个大帽子依然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脑门上——身为盟主,岂有不身先士卒、临场坐镇的道理?

“等我回来,婷婷已经……”

人渣爹根本不在乎小女儿的死活,霍老爷子前脚离开东海市,他后脚就不知上哪鬼混去了。等一个半月后,霍谦风尘仆仆地赶回东海市时才发现——

小孙女不见了。

霍老爷子一口气好悬没上来,几乎把东海市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将醉醺醺的霍成从路边的小酒馆里拖出来。

面对暴跳如雷的霍谦,一身酒气的霍成斜乜着眼,打了个冲天的酒嗝,无所谓地笑了笑:“至于吗,不就是个赔钱货?下贱胚子,指不定自己跑哪玩去了,真丢了也好,省得您费心费力……”

他话没说完,就被霍谦一个耳刮子打断了。

“……从那天开始,那孽障就再没回过家,”霍谦喃喃地说,“为了找婷婷,我报了警,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还托江湖上的朋友帮忙留意,可……”

陈聿叹了口气。

寻找走失儿童的前24小时是黄金时期,错过这段时间,孩子极有可能被倒手转卖,找到的概率会断崖式跳水。

至于像霍大爷的小孙女这样,失踪了一个多月再想找回来……难度系数不比从海里捞出一块打了特定标记的鹅卵石容易。

“我找了婷婷二十多年,东海市每块砖头都被我翻遍了,还是没一点线索……”老人褶皱丛生的眼角里滑落浑浊的泪水,“我、我也试着找过霍成,一开始也是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东海市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有两三年吧,我突然得到消息,霍成可能和魔教的人混在一起。”

陈聿的瞳孔蓦地缩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像被雷轰去魂魄一样,按照人家给的地址浑浑噩噩地找过去……果然见到了他。”

霍谦在小巷子里截住阔别经年的儿子,那满面戾气的男人懒洋洋地倚在圈了个“拆字”的墙上,双手抱胸,嘴角叼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哟,爸,好久不见,可别告诉我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霍谦一口气好悬没上来:“你真和这伙歪魔邪道混在一起?你、你他妈丧心病狂啊!”

霍成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跟他们混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练成绝世武功,没人再敢小看我,可比‘正道’强多了。”

老人皱纹遍布的手背慢慢捏成拳头,青筋从皮肤下一根根突起,仿佛一把盘根错节的树根:“我听不下去,跟他打了起来,当场打断他一条胳膊,本来想把他那身不知从哪学来的邪功干脆废了,可魔教的人就在这时冲了出来,把人劫走了。”

陈聿问:“自那之后,您就再没见过这个霍成了?”

霍老爷子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前些年还听说过他的消息,可魔教的人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狡猾,等我赶过去,早溜得没影了。到了近几年,连消息都没了,我还以为他早跑没影了,谁知道……”

谁知道,这老小子非但没跑远,还偷摸潜回了东海市,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陈聿下意识地捏动手指关节,嘎啦嘎啦的声音炒豆似的炸响,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霍爷爷,您当年虽然断了他一条胳膊,可您心里还当他是您儿子,是吗?”

霍谦没说话。

此时阳光已经西斜,年过古稀的老人坐在背光的暗角里,沟壑丛生的脸上,从眼皮到嘴角都纹丝不动,凝固成一小片冥顽不化的阴影。

陈聿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这个霍成现在是涉嫌绑架的疑犯,不仅如此,我们还怀疑……”他咬了下舌尖,把“怀疑他和八年前意剑掌门顾琢‘身亡’的案件有关”这句话吞了下去,不自然地停顿片刻,才含混续上话音,“……怀疑他和另一桩案件有关。”

霍谦脸色灰败,直如死人一般。

“霍成的通缉令很快就会下来——他虽然回到了东海市,但是身后应该藏着另外一股势力,警方几番排查都没发现线索,可见他们的能量之大,”陈聿低声说,“霍爷爷,单凭警方的力量,恐怕很难把这伙人揪出来。”

霍老爷子动了动眼皮,半晌才从干涩的嘴皮里挤出一句:“……我会发下武林帖,让南武林盟帮着一起搜找他们的下落。”

陈聿说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老半天,挨到现在,总算呼了出来。

这一年的秋天格外短暂,到了十月底,几场秋雨泼天盖地地降下,阳光在物理降温的作用下一溃千里,等好不容易重见天日时,已经苟延残喘、不成气候。

这一天清早,正赶上早高峰的时点,人群乌泱泱地冲出地铁站,如一群被大水冲了老巢的蚂蚁,“呼啦”一下散往四面八方。从西北高原长途跋涉而来的秋风当头卷过,行色匆匆的上班狗们登时成了秃毛鹌鹑,一个个缩脖端肩,在风中瑟瑟凌乱。

明氏大厦的中央空调相当给力,常年保持恒温23度,双层厚的防紫外线玻璃隔绝了呼啸往来的寒意。玻璃后的男人不用经历人间冷暖,很好地维系住自己人模狗样的男神范儿,一手插在西裤裤兜里,一手端着骨瓷咖啡杯,一边品尝今年最新一季的蓝山咖啡豆,一边居高临下地俯瞰众生百态。

办公室门口的玄关处铺了大理石,人走在上面,很容易发出清脆的响动。女助理进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八公分高的鞋跟踩在大理石板上,愣是没发出丁点动静。

她把一份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生怕惊动什么似的压低声气,轻声道:“明总,我把法务拟的协议送来了,您看下吧。”

男神范儿的小明先生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就着一只手插在衣兜里的姿势走到办公桌边,随手拿起文件夹,还没打开,里面“啪”掉下一样物件。

明承诲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朵压扁的干花,夹在文件里,跟书签似的。

他目光不易察觉地一凝,掀起眼皮看了女助理一眼。

女助理心里叫苦不迭,只以为是哪个没谱的女同事干的,赶紧往回找补:“可能是谁养的花,不小心掉里面了,我这就扔出去。”

她正想把干花丢掉,手伸到一半,被人摁住了——明承诲格开她的手,笑了笑:“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女助理歪头端详了下,迟疑道:“好像是……牵牛花?”

“乍一看是有点像,可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明承诲淡淡地说,“听说过曼陀罗吗?”

女助理瞪大了眼。

“曼陀罗在云南最为常见,有剧毒,严重时甚至会致命,”明承诲瞥了她一眼,“虽然干花的毒性不如鲜花,不过还是别随便拿手碰比较好。”

女助理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耗子就是见不得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鬼鬼祟祟的,”明承诲冷笑一声,抽了两张纸巾拈起干花,随手丢到墙角的垃圾桶里,“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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