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边请，我们邵总已经等候多时了。”公关负责人礼貌恭敬，领着陈言直接上了二十层。
到办公室门口前，助理突然起身过来，“抱歉，邵总正在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需要稍等片刻。”
预约好的时间，人到门口了，让等着？
这是怎么个意思？
公关负责人反应还是挺快，回头便是道歉：“陈总，真是没想到会出现着急的事儿，我先给您赔个不是，您看，我们先移步等候一会，行吗？”
陈言的眼底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当然可以了。”
等着呗。
不过是一个下马威，又不是头一回遇见了。
这一等，就等了小两个小时。
当陈言见到所谓的邵总时，心情已然十分平静。
本来早上出来的匆忙，头晕脑涨，怕发挥不好。
现在肯定能百分百的输出了。
“向来只在媒体朋友那听说陈总的大名，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本人，真是幸会幸会，不知道等会陈总方不方便给我签个名呢。”邵总笑盈盈坐着椅子上。
进门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陈言也不客气，扯过对面椅子直接坐了下来，“邵总，咱们还是去掉闲聊的时间，直接进入正题吧，毕竟下午我还有跟企鹅老总的约，上午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等候的两个小时，可不是白等的。
邵总的脸色微变，继而笑了起来：“陈总还真是年轻气盛，也是怪我，没管好手底下的人，时间没安排好就让陈总来了。”
“那咱们就直接步入正题吧，关于陈总说的付费方式，我想还是太超前了。”
听着他故意抬高架子，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
陈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在他说完后，才淡淡说道：“嗯，邵总步入商场的时间比较早，自然会觉得我提出的方式超前。”
“但邵总也要考虑到现在的形式，现在是网路时代，尤其是网络渠道的运用是将来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一步你们迟早都要走，只是缺一个契机罢了。”
“正好现在赶上我这个契机，看似风口浪尖，迈过去那就是光辉璀璨喽。”
坐在邵总对面，陈言双手交握搭在腿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对面人。
两人的视线僵持了一会。
邵总这才缓缓说道：“陈总这番好口才真是难得哈哈，凡事都有两面性，利于陈总那一面，肯定是说的天花乱坠，不过，这个风口浪尖还真是浪尖上啊。”
“可这个浪能不能翻过去呢？难说啊陈总。”
看着老狐狸扯来扯去，就是不走正题。
陈言心里嘀咕起来李璐，还说猕猴桃这边留豁口了，留什么口了？就等着吃你一口呢。
“行了，我也看出邵总的诚意了，邵总的想法还是走线上网络分成对吧？”
邵总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是的。
“那就还按照之前的合同走，过了春节档正常上网络分成，现在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喽，后续公关部会继续跟你们安排。”说完，陈言起身离开。
邵总脸上挂着笑，摆手：“再会啊陈总。”
从猕猴桃大厦出来，陈言舔了舔后槽牙，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肯定是跟那个影视公司有联系，就打算给自己来这一下子。
保不准企鹅那边也是这么个想法。
作为两大影视企业，他们的受众群体远比小影视软件宏大多了，电影公司之间的联系自然也比他们要密切一些。
所以陈言一开始提出的，是双方都可以互利共赢的局面。
一旦涉及到风险性，个个都开始规避风险。
“尽管老子不走院线，还是打算给老子找事儿。”
“老东西们，别逼我啊，要是把我逼急了，能干什么事儿，我也不确定了。”
上了车，陈言还是让司机开车去企鹅。
约都约了。
爽约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得亲自去看一看。
中午简单跟司机吃个饭，陈言约莫着时间就去企鹅大厦了。
这次可比上午要顺利多了。
陈言在助理的引导下，一路来到王总的办公室。
而王总早就在沙发上等候多时，茶水都泡好了。
这才是有诚意的表现。
陈言收起那些繁杂的情绪，稳稳的坐了下来，“很高兴见到王总。”
“陈总客气了，我听说陈总上午先去的猕猴桃，感觉如何？”王总神情淡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接着，将一杯茶水，放在了陈言面前。
陈言接过茶杯，淡淡的笑着：“不怎么顺利啊，邵总很是看不上我超前的想法，更不想跟我乘风破浪。”
没想到陈言说的这么直白，王总难得抬头正视他，许久才道：“或许，他的想法才是主流想法呢。”
“王总，何为主流，优胜劣汰，每一代的主流都是胜者来定的，淘汰的被胜者定为劣，未来的趋势正在逐步形成，选择则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或许我略有浮夸，我这个人现在就是风口，换做另一个人都没办法挡住这个口子，只有我，是这个口子的关键。”
话说到这，陈言已经表明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其实也不算，毕竟这样一套的话，他跟老邵头子也是这么说的。
算是比较官方的话，其他的话，陈言也不想再浪费口舌。
听过这番话，王总镇定的品了口茶，若有所思问道：“陈总有几分把握？”
陈言直言道：“五分。”
此话一出，王总眸底深了几分，“可是实话？”
“要知道这个风口的风险，高达百分之百，陈总的五分把握是经过认真思考后的结果吗？”
目光触及到王总认真的眸色，陈言意识到，这事儿没准能成。
王总的眼界跟老邵头子高多了。
“当然，这五分是我能把握住的绝对利益，至于剩下的五分，想必王总早就知晓其中要承担的风险吧。”
“我不强求，王总若是想要跟邵总一样安稳些，网络分成也是没问题的，就看王总想要怎么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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