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道上的人，家里都不摆放关公像，纷纷选择摆放王老头的石膏像。
好景不长。
后来听说，一次豪赌，王老头输光了，输了几个亿不说，还欠下一笔钱。
还不上钱，他就东躲西藏，现在躲到云港市南区的一个老旧小区里面。
这些都是王老头自己说出来的，有几分可信度不知道。
王老头赌博的确喜欢出老千，年纪大了，手速很慢，被发现过几次。
年纪大，身体不好，郑青山不能把王老头怎么样。
出了人命，很糟糕。
只有好言相劝，让他回去养老，别赌了。
喜事茶楼也就不欢迎他前来。
他很有坚持精神，哪怕没有钱也要玩两把，一边玩，一边吹嘘他的过往。
奈何，茶楼不是慈善机构，不会让他乱来的。
“这么大的年纪，还赌什么赌，真是的，不如把钱省下来去买棺材。”
邱生嘀咕着。
张大东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老成这样会怎么办？
没有钱，也没人照顾，孤苦伶仃。
没有任何意义。
直接跳河自杀吧。
他眼神坚定，好像在心里就这么决定了。
“哈哈，邱生，你也真是的。”张大东笑着说，“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邱生想了想，说：“也许我们会变得更加固执，更加难以相处。”
张大东笑了：“那也挺好的，至少我们还活着。”
邱生看着张大东，心中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乐观面对生活的。
“大东，肯定没有听说过这个王老头的一些事吧，给你说，他没有钱去赌，会让自己的老伴出来做生意。”
邱生大笑道，“你知道他的老伴多少岁？已经五十左右，还要被迫出来做那种生意。王老头真是得了失心疯，丧心病狂。”
老赌鬼，完全没得救。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张大东笑了，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就是这种人。
过了几天。
这天休息好后。
张大东起床，准备去汽车销售店去看看，挑选一辆好一点的车。
刚出门，恰巧遇到英语老师方婷婷也出去。
打了一声招呼，彼此笑了一下，一起进了电梯。
不知道该说什么，氛围有点尴尬。
在新小区居住有段时间，依然没有看到方海涛的身影，不知道死在哪里，或者说逍遥快活。
今天的方老师，上身白色体恤，下身运动裤，婷婷袅袅的身姿，隐约可见。
很不错。
出于礼貌，张大东问了一句，方老师去做什么。
“没事！”
方婷婷并不想把自己的行踪，告诉自己以前教过的学生，随意敷衍一句。
想起上次，家里突然没水，去他家里洗澡，挺尴尬的。
所以不怎么想聊天。
电梯越往下，进来搭乘的人越多。
张大东、方婷婷被挤到了角落里面，空间越来越小。
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立马转移目光。
一个年轻貌美，身材很好。
一个血气方刚，长得蛮帅。
好像有一点点尴尬。
方婷婷脸红筋涨，心里感慨道，“小伙子长大了，他的生肖该不会是属牛的吧……”
“哎呀！呸呸呸，方婷婷，你在想什么？要不要脸？”
方婷婷害羞不已的抬起头，弱弱的瞥了一眼张大东，厉声说道，“张同学！”
“怎么了？方老师！”
“没什么，你站好了！”
“哦……不好意思！”
两个人希望电梯快点到一楼，不然还有什么脸见人。
如他们所愿，电梯到了一楼。
其他人纷纷出了电梯。
他们立在原地，待了一会，才走出电梯。
什么没有再说，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像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没走多远，方婷婷扭过头，漂亮的眸子，看着张大东高大的背影，摇着头。
差点深陷其中啊。
不一会。
好姐妹吴美来了，她也是一位英语老师。
二人关系还不错，于是约在一起逛街，吃饭。
吴美一眼看出今天的方婷婷有些不对劲，问了问发生什么，是不是找到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没有的事，别瞎说。”
“是吗？看你魂不守舍的，还以为有男人让你心动了呢。”
吴美打趣道。
“就你八卦，再这样，不理你！”
方婷婷歪着红唇，有些不高兴。
吴美没有再继续调侃。
有的事说一次两次就行，说多了，挺令人心烦。
过了片刻。
方婷婷问道，“等一下那个聚会，我们真的要去吗？”
“当然得去，不去的话，我们如何得到正式编制？婷婷，你不想一辈子就当一个合同工吧？”
她们在云港第十中学教书多年，到现在为止，还是合同工，没有编制。
每年的教师编制名额都是有限的，能够得到这样的名额很难。
这事需要论资排辈，还要看老师教学质量怎么样。
教英语这一块，方婷婷、吴美都不弱，按顺序也该轮到她们进入编制。
前几天去问了问管这方面的副校长，副校长当时没有回答，就说约在今天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副校长叫做曾一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顶微微有点秃。
表面上看，曾一伟是个有家室的正人君子，实际风评不太好。
方婷婷感觉到每次与曾一伟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盯着她丰满的地方。
这还是一个结了婚的前辈该有的样子吗？
令人不齿啊。
今天为了编制一事，曾一伟说是吃饭，聊一聊，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
方婷婷挺害怕的，不想去，又不敢不去。
老师没有编制，和街边的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名不正，言不顺，很不爽。
只有硬着头皮前去。
“放心吧，婷婷，我们两个人，曾一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他要是敢乱来，我们录视频，曝光他，看他怎么当副校长。”
吴美厉声说道，“吃不完，兜着走。”
也只有这样。
两个人走着走着，路过一家汽车销售的店门。
吴美看上一款小车，有些兴奋，虽然没有钱购买，进去多看几眼，摸两下车，也很满足。
方婷婷无意间扫了一圈店里面，高大、又有一点痞帅的身影，很快吸引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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