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老屋的窗户，洒在了斑驳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旧书的味道，张大炮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火钳给灶坑添柴。
火光中，张大炮的眼中闪烁着疑惑。
怎么回事......我好像忘了什么......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呢？
“爷爷！”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和张大炮的思考，张大炮抬头朝着屋外望去。
“爷爷！爷爷！你看老师给我贴小红花诶！”
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小女孩一边指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扒拉着张大炮的裤腿。
张大炮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放下火钳，张开怀抱，小女孩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哎呦！我们家囡囡真棒！来抱抱爷爷，囡囡干什么了啊，老师表扬你什么好了？”
张大炮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我保护弱小了，有大班的坏蛋欺负小班的学生，我站出来把他赶跑了！老师和朋友都夸我干的好呢！说我是一个很负责的好人呢！”
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挺起胸膛，仿佛自己是一个英勇的战士。
“哈哈哈哈......囡囡做得对，强大的人保护弱小是职责啊......职责......”
一说到“职责”这个词，张大炮却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可却像大炮哑了火一般说不出来话，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是什么......保护什么......是要保护什么呢？
“爷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扶你去床上吧！我也会烧柴！”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张大炮。
“哈哈哈......不用、不用，爷爷只是感觉忘了什么东西，囡囡你在这里添柴吧，我再去砍点。”
“嗯嗯！”
说罢，张大炮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便往屋外缓缓走去。
“砰！”
“砰！”
我今天......怎么了？感觉有点心不在焉啊，柴也有些砍不动，有些发不上力啊......
张大炮下意识伸手去摸后背，只感觉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
“呼——好痛啊......是什么时候拉伤了吗？”
张大炮感觉有些喘不上气，他转头看向厨房间正用火钳夹柴火的小女孩，自言自语道。
“奇怪......是因为太累了吗？感觉老是心不在焉啊......”
就在这时，厨房间的小女孩挥着手，大声对着张大炮喊道。
“爷爷！我也想玩劈柴！”
“囡囡不要玩这个！太危险了！等你长大了，爷爷再教你！”
“真的嘛！爷爷太好了！”
这时屋外的不远处再次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他们呼唤着小女孩的名字。
张大炮看着小女孩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淡淡一笑。
“呵呵呵......囡囡你去玩一会儿吧，爷爷来烧菜。”
“知道啦......爷爷你来烧，我想吃红烧肉。”
“好！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随着张大炮从小女孩的小手中接过火钳，张大炮一边幸福地看着小女孩的笑脸，一边弯腰把柴丢入火堆中。
张大炮看着灶坑的火光，还是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好累啊......想休息一会......好想睡一觉啊......
要不去找“栀子花”吧，她应该看的出来。
随着张大炮心中默念出“栀子花”这三个字时，顿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要爆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张大炮的神经，令张大炮几乎难以忍受。
就在张大炮无法忍耐之时，张大炮隐约察觉到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然而，当张大炮终于看清那张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那个站在火光里的人，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张大炮！快醒过来！拖住她！”
“什么？你是？”
火光中的张大炮，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竭尽全力地大声喊道。
“这不是现实！这一切都是假的！想想我的职责！那些年轻人们！让她付出代价！”
张大炮只感觉双手手心火辣辣的疼，张大炮咬着牙向下看去，双手的血窟窿让张大炮的心猛地一颤。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开始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栀子花”、“白百合”、“黎明”......那个女疯子！！！
自己没办法击败那个草菅人命的女疯子，但是自己可以把那个女疯子拖住，交给“栀子花”他们......不然自己怎么对的起那些期望！
张大炮立刻丢下火钳，朝着屋外跑去。
不知何时，屋外小孩子们欢笑的声音已经消失，只剩小女孩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孤零零地站立着站在门槛上，扶着门框，好奇地问着张大炮。
“爷爷？你怎么了？”
张大炮微微张开嘴巴，双手死死握紧，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爷爷？你的手怎么在滴血？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女孩仰着头，满脸关切地看着张大炮那双紧紧握在一起、还不断有鲜血渗出的手掌，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爷爷！爷爷！”
张大炮耳边回荡着小女孩的声音，呼吸逐渐加重。
张大炮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既像是跟小女孩说话，又像是跟自己对话。
“囡囡......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爷爷以后没法再陪伴在你身旁，保护着你一点点长大了......不过别担心，之前那位善良的周姐姐一定会过来好好照顾你的。”
“爷爷？是因为要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吗？”
“嗯，这是爷爷的工作，能够给别人带去希望和温暖，哪怕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张大炮
“请原谅我，我是爱你的，但是我......”
小女孩红着眼睛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了张大炮。
“爷爷，不要说对不起，请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大英雄，我以你为荣！”
“谢谢你，我死而无憾了。”
说罢，张大炮径直朝着梦境的虚无地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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