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晨，万物俱静。
挣了整整一个晚上精神黄金的颉利，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散了。
“大汗不愧是大汗！”
“竟然真的满足了妾身！”
“你比陛下他真是强多了，妾身在你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萧后趴在颉利的胸膛上，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感慨着。
整个人浑身滚烫，脸上无比满足。
颉利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第一次觉得这玩意也是一种酷刑。
一月突厥各部朝贡之际，颉利在可敦穹庐之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萧后。
当初颉利连杨灵萱都打不过，所以在杨灵萱的提醒之下，他才按耐住了心中而躁动，放了萧后离去。
如今亲身经历之后，他才意识到当初杨灵萱帮他捡回了一条命。
······
长安皇宫。
两仪殿。
昨日休沐了一日，今日百官再次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
“谢万岁！”
昨日一天，百官休沐，李世民也是难得的休息了一天。
将前天晚上遇到秦琼的一切复杂情绪，全部在韦贵妃的身上发泄了出来。
“今日众爱卿可有本要奏？”
随着百官起身，李世民也心情略好的询问起来。
“启奏陛下，大唐藩属契丹辱纥主大贺咄罗和库莫奚辱纥主奚文浩求见陛下！”礼部尚书唐俭，走出来行礼上奏道。
本来李世民的小心情还不错，如今听到这两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天晚上见到的秦琼。
已经知道二人面见目的的他，心情顿时就烦躁了起来。
不仅是李世民，在场的所有朝臣，基本上都大概猜到了这二人前来的目的。
“准！”
尽管李世民不想见到这二人，但如今人已经找上了门，他也没有避之不见的道理。
不然岂不是心虚了？
在李世民的一声令下，大贺咄罗与奚文浩很快走进了大殿。
来到大殿中央，他们停下脚步，将手放在胸前朝着李世民行礼。
“大唐藩属大贺咄罗（奚文浩），见过大唐陛下，恭祝大唐陛下万安！”
“两位藩王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大唐陛下！”
二人起身之后，还没等他们说什么，李世民就先一步装作糊涂开口道：“两位藩王，如果这一次你们两族还是为了让我大唐出兵驰援你们的话，那就不必开口了。”
“早在一个多月前，朕已经收到消息，草原十八部正在大规模南下。”
“尽管那颉利对外言称是为了应对草原今年的极寒之流而南迁，但是并不排除他要举兵 再次大规模入侵我大唐的可能。”
“为了不让去年祸事重演，朕已经将我大唐兵力齐聚边境，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兵力驰援你们。”
“不过你们两族毕竟是我大唐的藩属，朕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管。”
“朕虽然不能驰援你们，但倒是可以给你们两族提供庇护。”
“你们若是愿意，可带领全族入我大唐境内安顿。”
“我大唐领土辽阔，安顿你们两族不在话下，而且有我大唐在，那颉利定然拿你们两族没有办法。”
大唐虽大，但是安顿这两族十万人也是一个麻烦事。
毕竟之前关于朔州和蔚州的两州百姓安顿问题，大唐都没能够处理好。
更何况是这两族十万以上的人口。
李世民也正是听秦琼说燕山一带已经平定，契丹和库莫奚二族皆被征服，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贺咄罗与奚文浩听到李世民说的这些，对视了一眼，好似在交流着什么。
片刻之后，大贺咄罗朝着御台之上的李世民拱手道：“圣明的大唐陛下，我们二人今天来此，并不是想要大唐出兵驰援。”
“我们二族也不值得让大唐陛下这般费心。”
李世民已经能够想到接下来大贺咄罗要说什么了，但如今他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问道：“那你们是为何而来？”
这次大贺咄罗没有说话，反而是奚文浩上前道：“我们来此，只是想问问大唐陛下，我们库莫奚与契丹，究竟是不是大唐的藩属？”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道：“当然是！”
“那我们两族可有做错了什么？”
“也没有！”
“既然我们是大唐的藩属，又没有做错什么，那么大唐为何要和突厥一同攻打我们呢两族？”
奚文浩此话一出，朝野沸腾。
“奚文浩，你怎敢在这大殿之上胡言乱语！”
“姓奚的，你在胡说一些什么，我大唐何曾与突厥联合，一同攻打你们二族。”
“真是不知所谓，我大唐若是真要攻打你们两个小小部落，还需要联合突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随着百官们对着大贺咄罗与奚文浩的声讨愈演愈烈，李世民也是开口道：“两位藩王，朕想你们可是搞错了。”
“我大唐和突厥乃是死敌，再怎么也不可能走在一起，又怎么会与其一同攻打你们两=族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世民的声音还算温和，但是下一刻就变得严肃阴森起来。
“更何况，刚刚朕的臣子说的也没错，我泱泱大唐能臣众多，兵多将广，若是真的想要攻打你们这两个小地方，又何须要借助突厥之手？”
“再者，你们两族又有什么值得朕，值得我大唐惦记的？”
说完之中，李世民身上天子威严和气场由内而发，自然而然的就朝着大贺咄罗与奚文浩笼罩而去。
此刻，二人只感觉身上被压了一座大山，似有一股窒息感冲他们直面而来。
可即便如此，大贺咄罗还是强忍着要跪下的冲动，咬牙道：“可是上个月月底，你们大唐武将秦琼带着突厥骑兵入我契丹之境。”
“如今我契丹和库莫奚，皆已被突厥攻陷镇压。”
“难道这还不是你们大唐与突厥联手攻打我们两族？”
李世民神情微怔，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大贺咄罗与奚文浩感觉身上一轻，瞬间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大唐陛下，这件事你们大唐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大唐恐怕无法让下面的其他众多藩属服众！”
奚文浩言辞立切地说着，看向御台上的李世民毫无敬意，眼神猖狂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之色。
李世民见此，心中大怒。
说的好听一点，奚文浩是大唐众多藩王之一；
但说的直接一点，他不过一个部落的酋长，与新罗这种真正的藩国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甭管他李世民做了什么，大唐又做了什么，奚文浩一个小小的酋长，安敢在他这位大唐天子面前如此放肆？
可还没等李世民发怒，百官之中便已经有人站了出来。
“哼！”
“真是既聒噪又放肆，将我大唐当作什么了？”
“一个小小的酋长，也敢找我大唐要说法，你们的胆配吗？”
“是觉得我程咬金挥不动斧头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
程咬金从武将队列前方走出来，用手中的玉板直指大贺咄罗与奚文浩二人，怒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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