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她才冲着戴霖枫微微摇头，道：“最低是领主级的，而且我们库中没有存货，不过，以你现在的精神力，融合领主级的魂灵没问题。”
“领主级？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呐。”戴霖枫也将自己财力不足的窘迫讲了出来。
“要不我。”
不等龙霁杨把话讲完，戴霖枫对一旁的接待人员道：“麻烦您帮我查一下觉醒品级的蛇类魂灵。”
“好。”接待人员应了一声，开始在一体机上查询。
就在这个时候，戴霖枫面前的桌子上，二十六枚魂灵浮现而出，其散发的气息有强有弱。
戴霖枫注视着面前的魂灵，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心中不禁在想，对于没钱、没势、没有天赋的家庭而言，成为御灵师也不过是一种折磨！
万年以前的南天大陆，御灵师会死在猎杀灵兽的行动中，或者被敌人杀死，可时至今日，御灵师拥有生的权利，却有多少人止步于魂灵上。
在时代趋势下，灵环被另一种形式包装成商品，同时也成为希望破灭的另一颗种子。
如今回想起来，父亲说的那句话还真正确，御灵师的世界本就是一场赌博，通常意义上胜利者只能有一个，可失败者却浩如烟海。
就在这时，戴霖枫却被一枚普通级魂灵吸引了注意，这枚魂灵与其他魂灵都不相同，其生命波动非常微弱，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
不过，他却给戴霖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它……”
不等戴霖枫把话讲完，普通级至领主级的魂灵全部消失，桌子上只留下七枚觉醒级魂灵。
接待人员看向戴霖枫，在她心中也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那枚魂灵入了对方的眼。
虽说心中如此想，但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将普通级魂灵的选项勾选，下一秒，刚刚消失的几枚魂灵，再次出现在桌子上。
“我说的是那枚。”戴霖枫指了指自己看中的魂灵。
视线投去，接待人员的预感得到印证，对方看中的还真是残次级魂灵。
“我建议你不要选它。”
“为什么，不就是普通级魂灵吗，等到了职业高中可以提升品质，至于如此惊讶吗？”戴霖枫疑惑道。
接待人员舔了舔嘴唇，道：“你没发现它少了点什么吗？”
闻言，戴霖枫与龙霁杨一同看向白蟒魂灵，一眼望过去，确实能感觉到少了点什么。
半分钟后，龙霁杨用胳膊肘杵了杵戴霖枫，道：“它的底部好像没有星星。”
闻言，戴霖枫也注意到这件事情，一脸疑惑地看向接待人员，询问道：“难道它不是普通级魂灵吗？”
接待人员点点头，解释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残次级魂灵？”
说完之后，她也被自己的提问逗笑了，继续道：“龙皇真君的时代已经过去千年了，你们不知道也能理解。”
可戴霖枫似乎是听过残次级魂灵，问向一旁的接待人员，“这东西还没卖完吗？”
“三十万的库存，又不是三万个，没卖完不是很正常嘛。”接待人员无奈地道。
“残次级魂灵是什么？”龙霁杨问道。
戴霖枫刚想解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了接待人员。
“可以说，在千年前还算是秘密，可如今谈不上了。”接待人员讲道。
闻言，龙霁杨也将目光投向了戴霖枫。
在期盼的目光中，戴霖枫解释道：“它是人造魂灵，在第二代魂灵和第三代魂灵过渡期出现的，是用动物基因制作而成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黄昏塔一共进行了两批试验。第一批是从灵兽骨骼中提取基因，制作成魂灵，没想到，最后发展到了人造灵骨领域。第二种是从非灵兽动物骨骼中提取出的基因，尝试进行魂灵的制作，在投入到魂界圈养之后，的确拥有了可以被御灵师附加的能力。只不过实验虽然成功了，但是用动物基因制作出来的魂灵弱小得可怜，根本就不会有人购买，甚至白给都没人要。”
其实，戴霖枫并没有全部讲出来。
黄昏塔一共进行了数百次的试验，选出了数十种不同的动物，每个种类的试验体为一百头。
在此过程中，有许多名贵动物没能挺过这次试验，悲惨死去，恰恰许多最弱小的动物全部成功，并无失败。而它们也被称作亿万分之一的灵兽。也可以说，它们就是动物，只是恰好能够被御灵师吸收。
况且，几万枚的人造魂灵不可能全都销毁，毕竟黄昏塔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与时间，总部在经过讨论后决定，分配到三百座城市中，并加入到转盘名单之中。
沐川市就在分配名单之列，总共接收了一百枚的残次级魂灵，数千年过去后，其他城市的残次级魂灵都已经被抽选得一干二净，而沐川市也只剩下这一枚，就是被戴霖枫选中的白蟒魂灵。
戴霖枫微笑着看向接待人员，问道：“我说得没错吧。”
接待人员点点头，道：“你的学识非常丰厚。残次级魂灵连一点灵兽基因都没有，在轮盘名单中排在第一百位，而随机轮盘机器中的魂灵球数量，常年保持在一百这个数字上。百年时间，它一直稳居第一，不过是倒数第一。”
听到这里，龙霁杨总算知道残次级魂灵是什么了，赶忙劝阻道：“老戴，你现在别耍性子了，这东西不能吸收，赶紧换个好点的。”
“可它和我有缘。”戴霖枫表情认真地道。
“能有个毛线的缘分，你读过那么多的书，怎么还有这种迷信思想。”龙霁杨道。
“可我看到它的时候，的确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戴霖枫将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会不会是它向你发出了求救信号呢？”龙霁杨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不可能。”接待人员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为什么。”龙霁杨问道。
“虽说魂灵是精神体，但它太虚弱了，就像一个人又累又饿的时候，脑子就会不好使。魂灵也是相同的情况，在极度虚弱的时候，精神力不散就已经很牛了。”接待人员解答道。
戴霖枫扭头看了一眼接待人员，道：“我就要那个残次级魂灵。”
“不能要。”龙霁杨开口阻止的同时，看向了接待人员。
“把它给我包起来。”戴霖枫又对接待人员喊了一嗓子。
“不能包。”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接待人员靠在桌子旁，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戴霖枫只能将龙霁杨拉到一边，认真道：“你别在这闹了，我的确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别忘了，它是残次级魂灵。”龙霁杨道。
“残次级又怎么了，你和我认识了三年，我有做过傻事吗？”戴霖枫问道。
“你做的傻事还少吗？”龙霁杨反问道。
闻言，戴霖枫将想要说的话彻底憋了回去，为什么不反驳，因为，对方说得没错，自己这些年确实做过一些傻事。
“你反驳我呀。”见到戴霖枫哑口无言，龙霁杨顿时来了精神。
“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戴霖枫哀求道。
见到对方这副态度，龙霁杨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怕花钱啊，这可是关系到你半辈子的成就，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可后半辈子搭进去，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我和它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戴霖枫道。
“怕花钱呗。”龙霁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别油嘴滑舌了。”戴霖枫看向龙霁杨的表情非常严肃，那是从未有过的神态。
“行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成交。”戴霖枫举起拳头。
当两只拳头碰到一起后，戴霖枫对接待人员道：“把那个给我包起来。”
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接待人员，表情中尽是尴尬之色。
“我是顾客。”戴霖枫本以为对方也想阻止自己买它，才故意露出了这副表情。
接待人员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顾客，可它没有价格，它一直都和轮盘名单绑定着，而且总部也没给过价格。”
“去问吧。”戴霖枫仿佛老板上身，挥了挥手，吩咐道。
“好。”接待人员拿起手机，拨通了所属分部的电话。
在简单沟通了一番后，她对戴霖枫道：“十万。”
戴霖枫点了点头，道：“就它了。”
接待人员在一体机前操作了一番之后，其他魂灵骤然消失，只有戴霖枫相中的那枚白蟒魂灵还在桌子上。
“去拿吧。”接待人员对戴霖枫说了一声，她那番语气似乎是在报刚才被使唤的仇。
戴霖枫点了点头，伸手拿过白蟒魂灵，并放在眼前细细观看，在透明外壳之内，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正安静地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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