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郁看着陆匀骁的一举一动，他说话，他笑，抬手扔牌，赢了推倒……
可能她也不是气他的风流过往，以及招蜂引蝶的气场。
而是睡过一夜之后，对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像被水浸泡了的种子，在无声中迅速滋长……
“司司，去二楼家庭影院看电影吗？”沈知蒽问。
她见司小郁一直立在落地窗前，恨不能把陆匀骁脸上盯出个枪眼。
“哦，”司小郁回过神来，笑着说：“好呀，正好一部片子演完也差不多吃饭了，听说闻老板这次招待我们，又破费很多，今天有灌汤黄鱼是吗？”
一楼厨房间已经不断有香味飘散出来。
“嗯，”沈知蒽应，“有，你们平时爱吃的几乎都有。”
沈知蒽又低头揉揉小巴颂圆溜溜的脑瓜顶，“还有你爱吃的鹅肝，今天一共有四种做法哦~”
小巴颂高兴得原地起跳，拍巴掌，“太好啦太好啦……”
很快，一行人移步室内电梯去了二楼。
家庭影院里光线昏暗，沈知蒽按了遥控器，室内升腾起柔和的暗系光色。
深咖色沙发，浅咖色背景墙，桑筱麦抬头望向星空顶，深邃的墨蓝色里繁星点点。
她问沈知蒽：“蒽蒽，闻老板家的星空顶和你家的一样吧？”
沈知蒽继续操控遥控器，把沙发靠背调成可以半躺的舒适角度，“基本差不多，就是他的大很多。”
“房子装修的时候，你俩就认识了吗？”司小郁问。
她们一来影院，佣人陆续把瓜果和饮品一一端进来。
小巴颂拿了两粒葡萄，又追着薯条儿噔噔噔跑了出去。
沈知蒽答司小郁：“不认识，那时候我还在墨尔本没回国。”
桑筱麦仰进沙发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开始补充沈知蒽的话，“其实也不能严格说不认识，他俩的爷爷是战友，所以他俩小时候见过，只是谁也没记得谁。”
“要说真正认识，就是去年去大草原玩的时候。”
桑筱麦歪头看向司小郁，“那时候你也一起去好了，我们还能早点认识。”
话一说完，桑筱麦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和沈知蒽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那时候，是陆匀骁和西沫的开始。
司小郁一听来了兴致，“听说那次陆子也去了，那他带女伴了吗？”
沈知蒽和桑筱麦又对视一眼，这该怎么说。
说了，影响司司和陆子的感情。
不说，隐瞒司司，心里有愧。
还有西沫，她人也挺好的，那段黑暗中的过往，应该是她想永久尘封起来的记忆。
司小郁无所谓一笑，“好了，不为难你俩了，我知道他什么样，出去玩不带女伴都怪了。”
桑筱麦好想抽自己嘴巴。
沈知蒽递给司小郁一杯西瓜汁，“我听闻书砚说陆匀骁最近一直扑在工作上，转变挺大的。”
司小郁也发觉陆子转变挺大的，回家时间比以前早了，应酬也少了。
她长长睫毛颤了颤，“其实，他和西沫有过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他们是在大草原认识的，对吗？”
先前，沈知蒽和桑筱麦的闪躲，她看得出。
这次，沈知蒽和筱麦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司小郁喝了口西瓜汁，影院里墨蓝色星空顶削弱了她发粉的脸颊。
她如实说着：“昨晚我和陆子睡了，但是睡完我心里就总是别扭。”
“别扭什么，陆匀骁不行吗？”桑筱麦眨着一双杏眼问。
沈知蒽想的和筱麦不一样，她问司小郁：“是他光顾着自己，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吗？”
司小郁摇摇头，“都不是，就开始，他鲁莽了点，后来都很会照顾我。”
“我该怎么说……就是他太会了，全是技巧，他越熟练，我今天醒来，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司小郁将果汁杯子握得紧，“在我之前，他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以前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但是跟他睡完之后，我发现我心里并不好受。”
司小郁抬头，问沈知蒽和桑筱麦：“闻书砚和赵景尧，他俩都是干净的吗？”
桑筱麦先发话：“赵景尧干净的，在我之前，他没谈过恋爱。”
司小郁目光向又沈知蒽这边扫来。
她如实说：“闻书砚，半干不净吧。”沈知蒽只能这么如实形容。
“谁半干不净？”
一道性感好听的男人声音从半敞的门外传来。
惊得沙发上的女人一齐回头向后看。
门边，立着闻书砚高大伟岸的身躯，影院里星空的光亮将他五官映衬得更加立体深邃。
还蒙了层迷幻色彩。
闻书砚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的偏白小臂与黑衫形成鲜明对比。
他手中拎着一个白色小瓶子。
——闻书砚，半干不净吧。
沈知蒽不知道这一句话，闻书砚是听了个完整，还是只听见后面一半。
但是她心里瞬时升腾起一种背后说人坏话，又被正主当场抓住的窘迫。
沈知蒽双手扣在沙发靠背上，问闻书砚：“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
闻书砚靠在门边，“你们压根就没关门。”
想来是小巴颂跑出去时没关门，但是谁也没注意到。
影院里都是女人，闻书砚没抬腿往里走，继续靠在门边，把手里的白色小瓶子晃了下，“过来拿复合维生素，今天忘吃了吧？”
“真忘了。”
沈知蒽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门边，瓶子还没等接过，人就被闻书砚给带了出去。
家庭影院的门被他顺手给关上。
“沈豌豌，你们聊什么呢？”闻书砚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质问意味很浓。
沈知蒽背对着影院的门，面前是闻书砚的结实胸膛。
“就女人之间的小话题啊，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闻书砚哪有那么好骗，他饶有意味地“嗯”了声，“半干不净，在此之前我怎么好像听见你说我的名字？”
沈知蒽立即狡辩，“你听错了，里面放电影呢，一定是声音混杂了。”
闻书砚忽然就低笑起来，“屏幕黑的，放的什么电影？”
沈知蒽一时哑口，她们真的还没开始选电影，谈什么放。
家庭影院旁边是一间台球厅。
闻书砚想也没想地把沈知蒽打横抱起来，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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