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并不管火鬼怎么说，面色依旧冷酷。
她抬手扬了扬手上的石头，冷声道：“你说不说？”
火鬼瞬间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只好点了点头。
“成！说说说！”
离山这才满意，随手就把石头朝着火鬼和木鬼的脚边一扔。
火鬼看着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却能把鬼气死的小女孩儿，和木鬼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
另一边，水鬼缓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凌暮方才的那一击没有丝毫的保留，就是奔着要土鬼的命去的。
强行接下这一招，水鬼必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他一手挡着身后的土鬼，一边缓缓站起身来，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眼神不解的看向凌暮。
“小暮姐？你...还好吗？”
聪明如他，自然也看出来了凌暮的不对劲，方才那样子，显然她并不甚清醒。
凌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片空白。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暴动？原本没想要杀了他的不是吗？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变得很不对劲，自己好像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体会，对凌暮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到了屠戮蛊，三哥殷厉曾告诉自己，被屠戮蛊认主之后就会成为彻底的毒师，受到蛊毒的影响，自己的会逐渐变得冷血，失去感情。
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种情形到底是因为屠戮蛊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好像昨日从那地宫之中出来以后，自己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凌暮咬了咬牙，决心今天必然要再去那个古怪的地方好好探查一番！
“小暮姐？”
水鬼的喊声让凌暮把自己从思绪之中抽出来，她抬眼看向水鬼，指了指他背后的倒在地上的土鬼，语气清冷的开口。
“他没事吧？”
水鬼摇了摇头，“只是被震晕过去了，没有受伤。”
凌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便好，你呢？”
她方才那一招可不轻啊，就这么直接接下来可是很难消化的。
水鬼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不太好，得要好好修养一段日子了。”
凌暮眉头微皱，“等会儿回去躺着，我帮你疗伤。”
没想到水鬼却摆了摆手，“你的幻能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也不多了吧？
“我的这点伤养段时间就好了，就不要多耗费幻能，毕竟，幻能对我们在这里生存可是必不可少的，能省下些就省点吧。”
凌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就是委屈你要多疼几日了。”
“这话从小暮姐你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水鬼轻笑道。
这时候，凌暮忽然想起来什么，视线落到昏迷的土鬼身上。
“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发狂？”
听见凌暮的这话，水鬼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是我猜，阿土在人间的时候一定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凌暮双眼微微眯起，冷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宗族对他做了什么？！”
水鬼点了点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要问他们才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金鬼抱着小楚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阿水？你没事吧？！”
水鬼摇了摇头，“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金鬼放心下来，却忽然听见凌暮疑惑的声音。
“不是，怎么你抱着她她也不会哭啊？”
合着不是因为她只认水鬼，只让水鬼抱，而是除了自己，谁都可以抱她对吧？！
这个意识让凌暮有些气闷，又有些难过。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算是一个好娘亲啊？
而水鬼却极其无语的说道：“你就别瞎猜了，小楚卿很乖的，谁都可以抱，除了饿极了都很少哭的。”
“可是方才在湖边......”
话还未说完，就被水鬼给打断了。
“那是因为你把她的脚给折起来了，若是把你的脚折起来你能舒服？她能不哭嘛？
“我当时都告诉你这么抱不对了，结果你倒好，还生气了。”
这话是凌暮没想到的，她先前只是因为小楚卿一直哭，水鬼又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实在是让人烦躁极了。
原来小楚卿并没有讨厌自己啊。
凌暮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嘿嘿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看了眼水鬼怀中乖巧睡觉的小楚卿，凌暮勾了勾唇。
“行了，进去吧，外边太冷了。
她转眼寻找火鬼他们的身影，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着些什么。
眉头皱了皱，凌暮冲他们喊道：“干什么呢？赶紧把土鬼弄进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火鬼探出头来，“哎好！马上就来！”
随即低下头和离山还有木鬼凑到一块儿，压低声音道：“那就说好了，此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试探几次，若是当真和我们猜的一样，那就告诉阿水，一起想办法！”
......
凌暮皱眉看着眼前的木鬼和火鬼，又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离山。
“你们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三个人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样的表情，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故作镇静的掩饰着什么，实在是太拙劣了，凌暮一眼就看了出来。
木鬼和火鬼眼神单纯的看向凌暮，语气无辜道：“没有啊？”
“小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你，又开始怀疑我们了！我们在小暮姐你的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咱们人鬼契约都已经签了，还能瞒你什么事情啊？！”
两个鬼一唱一和的，好像怀疑他们是凌暮的不对。
凌暮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阿离？你怎么说？”
木鬼和火鬼不停的给离山使眼色，让她千万不要说，糊弄一下就好了。
可是没想到，离山竟然直接在凌暮的眼前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有错！”
看见这一幕，木鬼和火鬼先是一愣，然后便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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