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皇宫。
方墨白面对正襟危坐的倭国某皇，托腮凝视良久。
倭国某皇偶尔会仰头看向方墨白和穆小溪站立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总感觉有人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看。
穆小溪在旁边问：“你是不是想现在就上去一刀结果了他？放心，他什么也看不到，我们现在被凤尾戒屏蔽，任何人都见不到我们。”
方墨白摇头道：“不，我在想，你说你上一世的那个世界，这个岛国是不是后来在……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科技？对，在科技上很是了得？”
穆小溪点头道：“对，未来他们在电子、制造、人工智能等很多方面都很厉害，这是一个聪慧、严谨、自控力极强的民族，这是他们的优点，但他们又极具侵略性，曾对整个华夏族犯下了累累罪行。”
“哼——溪儿，给我笔墨。”
穆小溪好奇地掏出笔墨，就见方墨白将纸抵于竹门之上，刷刷刷几笔之后，便将这张纸抛向空间外。
“巴林卡库卡塞（来人啊）！”某皇惊慌地看着突然从天而落的纸张，恐怖地大声喊来人。
有武士和大臣就冲进来，齐齐盯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张大呼小叫。
穆小溪和方墨白早已退到了屋子的角落，穆小溪好奇地问：“你到底在那上面写了什么？”
方墨白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不过是类似于天启令一样的东西，警告他们固守自己的小岛，莫要犯我疆土，否则，必诛！”
穆小溪摇头道：“你这招恐怕是不一定好使，他们这个民族有点……不信邪，如今那三十人的暗杀团已经整装待发了，箭在弦上，若是不射出去，怕是他们不甘心。”
方墨白冷冷说道：“哼——不信邪更好，那就来试试，九月十五我会准备一顿盛宴来款待他们。”
穆小溪突然玩心大起，笑咪咪地看向方墨白说道：“要不，我们九月十五那日好好玩玩他们？”
方墨白转头看向穆小溪，伸出手，单指挑了一下粉嫩的桃腮，宠溺地说了一句：“只要你开心就好。”
“好，若不是怕打草惊蛇，本姑娘今日定要大闹倭国皇宫的。”
方墨白看着眼前这个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小丫头，与早晨那个圣光中的女仙判若两人。
他皱眉暗想，一个女人到底有几面啊？
两人随后来到了放置秘密文书的御文阁，终于找到了孟家写给倭国的几封书信，还包括一张辽北三城的城防地图。
为了不打草惊蛇，穆小溪又复制了一份放回了原位。
出皇宫的时候，穆小溪又钻进御膳房偷了些和果子出来，说要带给琳儿和穆桐。
凤尾戒——状似一个普通的戒指，一圈凤尾花纹的包边中镶嵌着一颗翡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只要戴在穆小溪的手上，它就是一个时空穿梭阵，阵中囊括了这个位面上的宇宙万物，可以把戒指里的人带到任何地方，只在一瞬间。
方墨白盘腿席地而坐，抬头看着天幕上的群星，穆小溪懒懒地靠在方墨白怀里，时不时地扯过一颗星球翻飞于手掌之间，雪宝闭眼静静地趴在穆小溪的脚边。
“溪儿，你说的那位……圣主？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知道，去找刘嬷嬷的时候，他是男人，在皇宫里做凤后的时候，她是女人，也许，她就在我们身边，变换着不同的身份或性别，也许是一棵树，一朵花，一滴水。”
“也可能是一团影子，她把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团影子。”
“嗯，我在昆仑雪宫见到圣主时，她最先以凤后的身份出现，后来甚至变化成我的同事和学生，后来，又变成了你说的那团影子。”
“她，根本就不是人！”
穆小溪一愣，随即坐直了身体，将手里的星星抛回轨道，幽幽说道：“是的，她，不是人，所以，她很寂寞，她亿万年来穿梭于亿万个浩瀚星系间，不生不灭。”
“你说她……没有感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穆小溪长叹一声道：“她不是人，是一种更加高级的……物质组合体，她也曾有自己的家园，那是另一个位面，比我们想象的要高级得多的多，那里的人不再需要感情，不再需要喜怒哀乐，他们认为，感情是很低级的东西，那是一个真真正正‘零道德’的高级文明。”
“零道德!”
穆小溪点头：“零道德！只有规则，没有道德，没有感情，没有家庭，没有亲人。他们强大无比，在我们的位面上，他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方墨白皱眉努力想象着穆小溪所说的一切，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在穆小溪面前孤陋寡闻。
“那……圣主她如此强大，为何要来到这里？又是如何来到我们这个位面的呢？”
穆小溪摇头：“不知道，她只说自己亿万年间一直在学习，她把众多人的记忆写进自己的大脑，然后幻化成这记忆主人的样子进入平行空间，按照这个记忆再活一世，她就是这样经历了一世又一世，她学会了喜怒哀乐，学会了爱和恨，学会了心机和手段。”
“可是，她作为凤后，只做到一半就消失了，难道，凤后的记忆只有一半？使得她无法再继续下去？”
穆小溪苦笑道：“凤后只是她为自己设定的一个角色而已，她不过是演了一半，就提前下场了。”
说到这，穆小溪转向方墨白道：“也许，我说出实情会让你觉得有些……不舒服，其实，我们的世界就是圣主万千舞台中的一个，我们——都是这个舞台上的配角，圣主是导演，有时也会客串出演一些角色，她在我们这个舞台上演绎了凤后的角色，在神秘退出后，又导演了现在的剧情。”
方墨白喉结抖动，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江湖，如果你无法强大到主宰别人，就会被别人主宰，你只能在其下苟活。”
穆小溪没想到方墨白会以江湖理论来解析如此诡异又高深莫测的世界，她想想方墨白的话，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随即又笑着说道：“可我们又是幸运的，圣主已经走了，她说自己已经学会了很多感情，该回家了，所以，今后的日子里，我们，就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方墨白转向穆小溪，玩味地看着她问道：“溪儿，圣主……为什么会选择你接管这个乱摊子？”
穆小溪翻了个白眼说道：“谁知道，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方墨白笑着刮了下穆小溪的鼻头，穆小溪笑着躲闪开。
“墨哥哥，我们回吧，也许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晚饭。”
“嗯，你想吃什么？”
“庄子上有新摘下来的莲子，让黄姐姐给我们熬莲子羹。”
“好。”
……
注：穆小溪深入昆仑雪宫得到圣主传承的经历，会在番外详细说明，很精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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