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听着大娘大叔们说得话，将头凑到李母面前，“妈，咱们买对联了没？”
李母将明曦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口鼻，“没买，今天忘了。”
明曦吸吸冻红的小鼻子，“那咱家有红纸和笔吗？”
“有，前段时间用剩下的，怎么你想写对联？”
明曦点头，“对呀，我会写字，我写得可好看了，许老师还夸过我呢。”
明曦去知青点找许如歌的时候，许如歌确实夸过她的字。
但是明曦想到这个就叹气，别人都是想着怎么把字写好，而她要想着怎么写才能像小孩子写的字。
小孩子好难啊。
装小孩子更难啊！
李母明显不信，她轻笑了一声，“你写的字也就能看。家里没墨水，你想写也想不成。”
“好吧。”
明曦有点点小失望，但很快就她就想到，自家没墨水付老师那有啊。
等会回家了，拿着红纸去找他，他肯定会很乐意写的，顺便再把自己已经找到书的好消息告诉他。
等明曦回到家，家里哥姐正在围着火堆烤火取暖。
见明曦他们进来，李明春和李明达赶忙上前接过东西，李明则则将明曦的围巾解下来，把她拉到火堆旁取暖。
李明则给明曦捂了捂小手，驱散了些凉气，“你非要和爸妈一起去街上，你是去买啥了？”
被李明则这么一提及，明曦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书，就跑到李父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问道：“爸，我的书呢？”
“给你放你房间了。”
明曦欢腾地跑回房间抱出一摞书。
李明达过来，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
字他倒是认识，但他不懂里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小四儿，怎么买那么多书？”
“看啊，我这小学不是快毕业了，初中的知识我想自学。”
李明则拍了一下明曦的小脑袋瓜子，“没有老师教，你自学能成？”
明曦神秘地笑笑，“我早就找好老师了。”
明曦看了看李明春，说：“大姐，二哥，三哥你们也跟我一起学吧，反正天那么冷，也没什么事做。”
李明春瞟了明曦一眼，“你自己学就行了，我们都那么大了，还学什么学。”
明曦不认同李明春的话，反驳道：“大了又怎么样，你这长大了跟妈学缝衣服和跟我学读书，不都是学吗？”
李明春无从反驳，瞪了明曦一眼，“就你道理多。”
李明春不感兴趣，但李明则和李明达是有些感兴趣的，他们当年是因为家庭条件，不能再继续上学了，现在对学习也不排斥。
明曦问李明春，“大姐，你知道咱家的红纸在哪不？”
“你要干啥？”
“写对联呀。”
李明春抬起头看向明曦，有些惊讶地问：“你写？”
明曦脱了一只鞋子，边烤脚边说：“我是想写，但是妈说咱家没墨水。我是想找人帮我写。”
李明达：“找谁帮你写？”
明曦将鞋子穿上，换另一只脚，“找我老师啊。”
李明达挑挑眉，问：“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人？”
明曦回答道：“对呀，他不是咱村里学问最厉害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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