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首长夫人。”陈妈回答道：“首长夫人晚上的火车，要去沪市一趟。”
“去沪市？”付雨柔一愣。
陈妈应道：“前两天打了电话来，说杜夫人不行了，这边首长抽不出时间去，只能首长夫人过去探望探望。”
这个杜夫人，说的自然是凌大姑。
听到“不行了”三个字，付雨柔也是觉得意外。
之前凌大姑为人多精神多高傲多能折腾，这好端端的前几天才从卢曼嘴里听到的是病倒了，现在却就不行了。
是为了杜语蓉的事？
“好端端的怎么不行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付雨柔问。
陈妈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首长夫人就下班回来，到时候你可以问问。”
“行。”
果然不多久，常美华就提前下班回来了，甚至还没到去接瑶瑶琮琮和小鲸鱼放学的时间。
一见到付雨柔，常美华就道：“小柔，你回来的正好，想来你也知道我要去沪市的事，国庆你就在家看着瑶瑶琮琮和小鲸鱼，这段时间，你辛苦一点走读住在家里，不然三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
虽然有陈妈和吴大姐照顾，但到底没主人在家，怕看不住。
“好的妈。”付雨柔答应一声后又问：“妈，是沪市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常美华叹息一声说：“是为了杜语蓉的事，杜语蓉在香江失踪了，人根本找不到，你大姑一急，这人就住进了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几天医生就说不行了。
那边打电话来，说让你爸去见最后一面，但你爸走不开，我这和你三姑去一趟，你二姑也从另一边过去。”
这样的事实在没办法，常美华就算不喜欢凌大姑，但作为凌卿之的妻子，就要帮他处理这些家事。
毕竟国事比家事重要，凌卿之又是这样的职位，走不开的时候，只能常美华代劳。
付雨柔了解清楚，的确是因为杜语蓉的关系，才让凌大姑变成这样……说实话，愧疚，也没有什么愧疚。
毕竟在香江的时候，若不是杜语蓉先起了坏心思，付雨柔也没准备怎么着她。
而且难道因为顾虑这个那个，她就要乖乖的任由人欺负，被卖去九龙城那种地方也活该？
要不是她既有系统，又运气好，在香江有洪斌这样能黑白通吃的人托底，这会儿不知道是谁出问题呢。
既然这样，那自然还是杜语蓉出问题的好。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杜语蓉是这样，凌大姑自然也是要为自己没教好自己的女儿付出代价。
不过，她自然也要跟凌自寒说一声。
正不知如何避开常美华，没想到常美华就道：“我今天这么早下班，就是想去接瑶瑶琮琮和小鲸鱼放学，小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妈，让吴大姐陪您去吧，我今天躲个懒，就不去了。”
常美华闻言也不介意：“你上了好几天学的确累了，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随后吴大姐就陪着常美华去接孩子了，就几步路，也不用开车。
陈妈在厨房忙活晚饭，还有在火车上给常美华准备一些吃的，虽然常美华的身份，坐卧铺车厢，也不用担心吃的差，但到底要准备点。
付雨柔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凌自寒那边的电话，电话打通了，得到的消息的，凌自寒不在，已经出发回家了。
前一个周末凌自寒还没提过国庆有假期，这会儿突然就回来了，显然应该也是为了凌大姑的事。
那就只能等人回来了再说。
不一会儿，瑶瑶琮琮和小鲸鱼回来，前面两个看见付雨柔非常开心，小跑着扑了过来，小鲸鱼慢了一步。
付雨柔也不在意。
三个孩子回来没一会儿，凌自寒也回来了。
一回来，就带了一个沉重的消息。
“妈，今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沪市，那边传来最新的消息，大姑已经没了。”
这话一出，常美华愣住了，付雨柔也愣住了。
常美华跟凌大姑虽然不对付这么多年，但因为隔的开，给她造成困扰的时间也不多。
这会儿乍然知道人没了，心情也是压抑。
沉默了一瞬问：“这事，你爸知道了吗？”
“知道了。”凌自寒道：“只是爸这边工作实在紧急，走不开，所以给我的工作稍微调动了一下，让我陪着您过去一趟，好好吊唁。”
付雨柔没忍住，听见这话跟凌自寒对视了一眼。
凌自寒就知道付雨柔想问什么，安慰的看了付雨柔一眼。
有些话自然不好说出口，当初在香江杜语蓉那事，凌自寒也是没跟家里通过气的。
不然凌卿之肯定不答应，毕竟是亲外甥女。
这会儿就更不能说了，不然付雨柔和凌自寒都要背上害死凌大姑的罪名了。
有些话不好随便问，凌家气氛一时很是不好，只有瑶瑶琮琮和小鲸鱼无知无觉，因为见到凌自寒格外开心，凑上去亲热个不停。
等凌自寒陪着三个孩子一会后，才算是撇开找到了机会，和付雨柔单独回了卧室。
将门关上反锁后，付雨柔就问：“现在什么情况。”
“我陪妈过去吊唁，至于杜语蓉这事，若将来事发，你就推到我身上。”凌自寒道。
虽然凌自寒一副有事都我来扛，态度非常的男人，但付雨柔还是怀疑的问：“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怪我呢？”
凌自寒摇头说：“你想哪里去了，当初在香江的情况，我也很清楚，只能说要怪就怪凌大姑自己没教好女儿，如今自然也要承受后果。”
“真的？”付雨柔问：“没骗我吧。”
凌自寒无奈道：“我们是夫妻，我骗你做什么？”
付雨柔……就觉得心里舒坦了。
说实话，对于凌大姑的死，付雨柔没太多感觉，就跟知道一个陌生人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凌自寒什么态度，她还是在意的，这可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男人。
要凌自寒因为这事，跟她产生疙瘩，那就证明以后两人相处要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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