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清雅那边检查差不多了，便道：“好端端的，刘二流少了右手中间两根手指，正好跟刘桃花伤口对上，这是故意的吧。”
付雨柔除了搞事外，也是真觉得怀疑。
这什么时候手指断了不好，偏偏刘桃花人死的时候，作为证据的手指没了。
不怀疑刘二流，还能怀疑谁。
“你这个小贱人……”
刘二流娘一听，就要骂，凌自寒一个眼神扫过去，刘二流娘当即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嘴里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嘿！
这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不错。
付雨柔继续道：“陈公安，你可得好好查查。”
陈同方没回答，但也觉得付雨柔说的有道理。
看向顾清雅问：“顾知青，刘二流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这受伤时间很重要。
大家闻言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等着顾清雅回答。
不管之前怎么觉得顾清雅不是好人，不想到她那去看病，但也不得不承认，顾清雅十分有本事。
顾清雅拧眉道：“伤口不新，根据淤青扩散程度看，应该是昨晚上七八点左右受伤的。
而且不仅是手指，刘二流腿也断了，身上其他地方只是一些软组织挫伤，倒是没有大碍。”
“我想起来了。”这时忽然一个村民嚷嚷：“我昨晚上茅坑被我婆娘占了，去地里解决的时候，看见有个人打一个麻布袋，那麻布袋还传来刘二流的声音。”
“嗷~”刘二流的娘一听，就要冲上去找人算账，可惜手被凌自寒折脱臼，用不上力气，这才罢休。
但还是怒骂道：“刘来根，你这个狗娘养的，看见老娘儿子被人打，也不知道上去帮忙。”
这村民嘟囔：“你儿子得罪多少人，你自己不知道，他十几岁的时候偷走我家的鸡，到现在你家也没赔给我，我没动手就是好的，他被打一顿也是活该。”
这竟然还是有仇的。
刘二流娘又开始口吐芬芳的怒骂。
“行了。”陈同安道：“你再扰乱办案，就真要把你抓进公安局教育了。”
刘二流娘这才不甘不愿的停嘴。
安静下来，陈同方这才问这个目击者。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刘来根道：“吃了饭没多久，大概六点半不到，七点的样子。
“打人的是谁？”
“现在天黑的早，离的又远，还背对着我，我没看清，因为怕惹事，我就直接转身走了，不过看着好像不是我们村里人。”
忽然这时，有个小媳妇道：“哎哟，那就不是刘二流杀的桃花，我昨天快七点的时候，还看见刘桃花从我家门口路过。”
“你真看见刘桃花了。”旁边妇女好奇问。
这是个外村嫁过来的小媳妇，听被怀疑，马上道：“真是刘桃花，都是一个村的，我还能不认识她，当时我还叫了桃花，结果她不理我，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村长就喊人集合，我一去才知道刘桃花死了。”
陈同方又看向这个说见过刘桃花的小媳妇：“你之前怎么没说。”
“这人死了不是晦气吗，而且我见过桃花也跟这事没关系。”
有了这两个人证，后面又冒出一个村民说，昨晚上有人来找刘二流，还被问过路。
事情就串联了起来。
证明刘二流是清白的，这杀了刘桃花的是外村人。
陈同方很季正义将这些线索都记录好，又问刘二流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大家就都摇头说不知道。
“这刘二流从来不上工，一直在外面混日子，狐朋狗友多的很，谁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报复。”
“说不定就是那个外村人找刘二流，被桃花给看见，然后就把桃花给杀了。”
“跟刘二流一起混的，能是什么好人，说不定看见桃花一个，心里生了念头，强迫桃花，桃花不乐意就把人杀了。”
村民口风又变了。
从确定刘二流是凶手，变成了是外村人来村里杀了刘桃花。
至于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反正有人看见了，就是有这么个人存在。
鉴于刘二流昏迷不醒说不了话，而且又有目击者，还不是一个。
最后只能定性为，是刘二流得罪的某个外村人，来村里打断了刘二流的腿，又切了刘二流两根手指，还杀了刘桃花逃走了。
这下，根本没办法去找凶手。
只能等刘二流醒来再调查。
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一行人回到知青点，凌自寒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丢进盆里准备搓洗。
付雨柔跟了过去：“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昨晚刘二流受伤跟你有关吗？”
后面半句话，她压低了声音，凑近凌自寒，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开口。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吹在凌自寒耳边，暖暖的痒痒的，带着酥麻。
“不是。”
凌自寒顿了一下回神，给衣服加上水，然后打肥皂。
“你洗衣服挺熟练的。”付雨柔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又道：“不是你，难道真是外村人？”
她之前都几乎确定就是刘二流了。
毕竟李大嘴说刘二流手指小时候断过，跟顾清雅分析的情况一模一样。
就算刘二流正好两根手指被切断，也不能说洗清了嫌疑。
可后面冒出三个证人，时间线和事件串联起来，都证明了刘二流的清白。
甚至顾清雅昨天在山上采药，被人推下山，都被推到这个外村人身上。
“别乱猜。”凌自寒道。
付雨柔蹙眉道：“我也不想乱猜，但这些事就发生在身边，也没其他事，不猜也没事干。”
而且，那两个特务天天在眼前晃，她天天看着，一边担心自己小命，还一边假装自己不知道。
很考验心脏能力。
就不能先把人抓起来吗？
看凌自寒一眼，有心想问问，上面到底是什么打算，决定怎么行动，有需要的话，只要不危及人身安全，她配合一下都行。
但想着凌自寒天天在村里，估计也不知道，问也是白问，最后还是打消了询问念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钟玉声音：“清雅，你身上不少伤口，我帮你打点水擦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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