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队长也道：“我们也不轻松，不能要这些拖后腿的知青。”
三队队长：“三队虽然都是一些妇女儿童，可我们本来就比不上一二队，再分配几个不会干活的来，我们还赚不赚工分了。”
反正就一个意思，三个小队都不乐意要他们。
大队长眉心皱的能夹死蚊子，吼道：“啰嗦什么啰嗦，都说了一队三个，别耽误时间上工。”
三个队长这才不情不愿的领人。
一队队长那边干的都是重活，女人干不了。
挑了一看就体格好的凌自寒周继明还有宋知书三个人，二队虽然不满，但也挑了剩下的两个男同志黄有富和张志高，至于剩下一个女同志选了李秋艳。
三队都是妇女儿童，看起来就娇气的付雨柔顾清雅还有瘦弱的王芳芳都归了三队。
据说以前三队的人不是这么分配的，男女劳力都是平均分配，但后来三个队总是争抢工分多的工作，后面就重新做了分配，这样一来，倒是没人闹了。
像割豆子割麦子下种这些就是妇女儿童，犁田挑担去晒场这种重体力就要男人去做。
付雨柔被三队小队长找了个中年妇女带着，这不是凑巧，就是之前排队的时候，吵架的其中一个。
“大娘好，我叫付雨柔。”
大娘翻了个白眼：“我管你叫什么，等会跟着我干活，可别拖我后腿。”
就冲你这个白眼，这后腿就拖定了。
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付雨柔依旧露出笑，好脾气的答应：“大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付雨柔态度好，大娘也不好意思一直冷脸。
“我姓李，你叫我李大娘就行，今天割豆子，你看着我动作。”
李大娘说着，弯腰手里一把镰刀舞的虎虎生威，刷刷刷，一排豆子都倒下了，就剩下点根在地里。
“看清楚没有。”李大娘转头看她。
付雨柔诚实点头：“眼睛看会了。”
“会了就好，那你跟在我旁边，要是哪里做的不对，我再指点你。”
付雨柔在李大娘的注视下，弯下腰，一只手抓着两根豆杆，用镰刀割了过去。
原本以为一刀下去就行，结果杆子还在地里，镰刀只刮破了点豆杆的皮。
这就有点尴尬了。
果然李大娘立即开口训斥：
“你这不行，得用点力气。”
“动作要快，这新镰刀那么锋利，都割不断豆杆？”
“你这是没吃饭。”
试了几次之后，付雨柔终于割下来了。
嗯，这也挺简单的。
李大娘却很嫌弃：“行了，你就这么着，动作再快点。”
“李大娘，我熟悉熟悉肯定就快了。”
李大娘看着身边老姐妹都出去老远了，心里着急工分，也不管付雨柔了，刷刷刷的一个人就快速往前，不一会儿付雨柔身边就没人了。
没了人监工，付雨柔站起来缓了缓腰。
真是累死了。
不过大娘没监控，小队长却在四处查看，要是遇到人偷懒就说一句。
付雨柔见此赶紧弯下腰，继续慢悠悠磨洋工。
等她磨了一会儿，李大娘从另一头又割回来了。
“你怎么才割了这么点。”李大娘生气：“你这么干下去，一天一行都割不完，这不是耽误事。”
付雨柔扬起讨好的笑：“大娘，我是因为不熟练所以才慢，等我适应适应就好了。”
“照你这么适应下去，一年都干不快。”
李大娘酝酿怒气，眼看就要来一场疾风骤雨。
付雨柔赶紧在她没开口之前，惊呼一声。
“大娘，我认出你来了。”
李大娘懵了一下：“你以前认识我。”
付雨柔道：“不是之前认识，是在排队拿工具那会儿，我就排在你身后，看了您一路呢？”
“你排我后面就排我后面，有啥稀奇。”
付雨柔接着扯：“我还听见你说村会计的闺女刘桃花想嫁知青。”
“那又怎么样？你还能给介绍咋地。”
付雨柔满脸为难：“我怕……”
“你怕什么？”
付雨柔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好像想到什么，又摇头叹气。
“我……我还是不说了。”
“别介。”李大娘来了兴趣拉着她追问：“你跟大娘说说，你怕什么，是不是桃花看上知青点哪个小子了。”
付雨柔迟疑：“我不确定，所以我不能乱说。”
“这有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大娘嘴最严实，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就你这八卦样，要是真知道点什么，能不说出去，我信你个鬼。
两个人停在这里，被巡视的三队小队长发现了，当即呵斥道：“李大嘴让你带人干活，不是让你带人偷懒，再偷懒扣工分。”
“我没有偷懒，我这是在教付知青干活。”李大嘴高声反驳，还满脸不服气。
耽误她听秘密。
不过这次不敢再耽搁，拉着付雨柔弯腰，一边手里动作不停，一边还能抽出心思。
“来，付知青，咱们一边干活一边说，你干慢点也没事？”
付雨柔刚刚就想转移个话题，没想到这李大嘴不亏叫大嘴，真是太八卦了，这下她也算找到了偷懒突破点。
付雨柔接着道：“我就是发现，刘桃花好像对男知青都挺好的，给的都是新镰刀，给我们女知青的就是旧镰刀。”
“这事正常，桃花早就说想嫁知青，之前还看上过李知青，不过你们这几个新的来了后，我估计她看不上李知青了。”
付雨柔捧哏：“还有这事，女同志不是不能……”
付雨柔话说半截，也不影响李大嘴的理解。
她一撇嘴：“是不能，但她是村会计闺女，谁敢说她，我看知青点几个男知青都要遭殃了，尤其是那个宋知青。”
宋知书那脸是挺招人的，第一次见，她就说看见韩剧男主角了。
这可不把刘桃花迷住了。
两个人一顿八卦，拉进了不少距离，李大嘴也不嫌弃付雨柔干活慢拖后腿了，见付雨柔跟不上速度，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等一等。
实在等不及，再帮着付雨柔割一割，让付雨柔勉强跟上了步调。
不过对付雨柔来说还是太难熬了，这身体以前也没干过活，一会儿后就觉得腰酸背痛，手掌就算戴了手套也是火辣辣的疼，又闷又热。
她的恒温衣是买了，可一路上没找到机会穿。
正想怎么能偷个懒，忽然不远处传来惊呼：“有知青割到脚了。”
付雨柔一听，当即站了起来，跟李大嘴对视一眼，两人立即丢下正割的豆子，飞快跑过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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