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理问题。”毛球摇头，“我是为姐姐发愁。我姐夫真是狗男人一个，他们全家都欺负姐姐，偏偏姐姐不肯离婚。”
“离婚没那么容易，特别是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支撑，还有孩子的家庭主妇，你不要一味地责怪你姐姐。”江远帆并不惊讶。
毛球托腮，“好吧！”
怀孕前的姐姐是金牌房产销售，那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热，运气好了，有时候一个月能赚几万块，那时候姐姐口条贼好，自信又大气。
怀孕后就没工作了，有四年时间和社会脱节，有点社恐，出去逛街跟店员说话都怯怯的。
“你姐姐的女儿状态不对劲。”江远帆抬眸。
陈山女儿三岁的时候，猫憎狗嫌，满地乱窜，每次一看见他，就钻到他怀里，亲他满脸的口水。
相比之下，绒绒太安静了。
“绒绒有自闭症。”毛球更没什么胃口的。
幼儿园是不收自闭症儿童的。
姐姐只好在家继续带绒绒。
姜家人说话越发难听了，天天阴阳怪气说姐姐没用才生了一个自闭症小孩。
毛球在心里骂了姜家几百遍，要不是担心姐姐境遇更差，她早就撕姜家八百回了！
吃完晚饭，江远帆去方易，简川早就在办公室里等他。
“去帮我预约一下自闭症方面的专家，顺便在方易基金会设立自闭症项目。”江远帆嗓音沉沉。
简川奇怪，之前江远帆从不过问公司的慈善项目，但也没多问，只回答了一声“好”。
江远帆跟三位自闭症专家聊了一个多小时，又加了一会班，晚上十点到家，就见毛球在厨房里忙碌。
“你在做什么？”
“我在和面，准备明天做包子。”毛球尽力搅拌盆里的东西。
他瞅了一眼泥浆一样的混合物。
“水太多了，要加面粉。”
“哦。”毛球舀了一大碗面粉倒进盆里，结果面粉太多了，根本和不开。
“再倒点水，水要慢慢放。”江远帆话还没说完，毛球就倒了一大碗水进去。
江远帆：“……”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从一小团，变成了一大团。
和面的盆，也从小盆变成大盆
最后她，脸上、身上和手上沾满面粉，跟小花猫一样，累得瘫坐在椅子上。
江远帆挑唇，“我给你找一个面点师傅。”
毛球摆摆手，硬撑着回答，“不用，我会做包子的，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你忙去吧。”
他转身走进卧室，对明天格外期待，想看看毛球的包子到底能做成什么样。
第二天毛球掀开蒸锅。
江远帆绷不住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毛球急了。
他胸口起伏，忍着笑安抚，“还行，至少是包子的形状。”
就是馅料都在包子外面，就像吐了一样。
“哼！比你的酸馊面包和小石子杂粮饭好吃一万倍。”毛球气得跺了跺脚。
餐桌上，她咬了一口包子，一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
江远帆握着咖啡杯，饶有兴致地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
她倔强嘴硬。
包子发酵过度，酸得她眼角抽搐。
看着她古古怪怪的神情，江远帆愉快地挑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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